葉歡瑜看着洗手間禁閉的門,頓時心情晴空萬里。
忽然,啪~。
一個耳光毫無預兆地甩在葉歡瑜的臉上。
她只覺得臉頰猛然一疼!
“葉歡瑜,你玩夠了沒有!”
葉歡瑜撫過刺痛的臉頰,湛亮的瞳眸掃過眼前清麗脫俗的女子。
她忽然冷笑一聲,“怎麼,終於現原型了麼?”
女子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似是怕祁夜墨隨時會走出來那般,她低低咬牙,“祁大哥面前你也敢放肆!葉歡瑜你不要臉,我還要!”
“呵……”葉歡瑜低聲諷笑,“我的事與你何干?這一巴掌我記下了。”
女子眉眼裡閃過一絲憎恨,“你的事是與我不相干!但是你姓葉,身上留着我們葉家的血,哪怕我再不想承認你這個野種,也絕不代表你可以做出有辱葉家事!”
“有辱葉家?”葉歡瑜低笑,一絲愴然劃過眸底,“我只記得很多年前,我和我媽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遭受葉家的辱罵和迫*害,怎麼到了今天,卻變成我有辱葉家了,葉安琪?”
葉歡瑜沒想過,時隔多年,竟然會是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同父異母妹妹。
葉安琪望着她的時候,眼底那種鄙夷與尖酸,仍是和當年如出一轍。
驀地,葉歡瑜心絃一顫。
多年前那些傷痛的記憶猛然涌上心頭——
八歲那年,劉芬領着葉歡瑜進門的時候,葉家所有的人都瘋了。
葉安琪指着只大她一個月的葉歡瑜鼻子破口大罵:“野種,你是野女人生的野種,你不配做我姐姐!”
十二歲那年,葉歡瑜養了一隻可愛的小白兔。一週後的早晨,她睜開眼時,那隻小白兔血淋淋地放在了她的枕頭!
葉安琪陰惻惻地朝她說道,“死野種,你不配養那麼幹淨的兔子!”
十五歲那年,葉歡瑜放學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一羣人拖進了巷口。
葉安琪站在一羣人中間,一腳狠狠踩在葉歡瑜的腿骨上,“濺貨,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穿短裙露大腿,勾*引我們學校的校草,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一棒球棍子朝葉歡瑜的右腿掄了下去!那一年,葉歡瑜坐在輪椅上足足養了六個月才恢復。
同年,葉歡瑜轉學。
這一年,她遇見了俊美少年宇熙。
宇熙彷彿是她生命裡的一束陽光,溫暖了她的黑暗。
十七歲那年,葉安琪偶然遇見了葉歡瑜身旁的宇熙,驚爲天人。
從此,宇熙每次約葉歡瑜看電影,最後去的那個人一定是葉安琪。
宇熙約葉歡瑜去郊遊,最後去的也一定是葉安琪。
甚至是宇熙送給葉歡瑜的禮物,最後也一定會流入葉安琪之手。
直到有一天,葉歡瑜考試,葉安琪怒氣衝衝地衝進考場。
啪~,一個耳光當着全考生的面,落在葉歡瑜的臉頰上。“濺人,你到底使了什麼媚術,讓宇熙再也不肯看我一眼!我要打死你個濺人!”
同年,葉安琪失戀。整整折騰了葉家上上下下三個月,雞犬不寧。
宇熙這個名字,從此成爲葉歡瑜和葉安琪生命裡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
十八歲那年,父親葉勝添鋃鐺入獄。
劉芬急病臥牀。
葉家冷眼,任由劉芬自生自滅。
葉歡瑜代孕籌錢,休學,告別了憂傷的青蔥歲月,開始了艱難的美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