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
是她唯一可以敵對他的方式!
祁夜墨神情緊繃,青筋隱隱。
這個女人真的有隨時逼瘋他的本事!
深吸口冷氣,他嘗試令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你是不是介意我和菲兒訂婚的事?”
“……”她倔強地不肯望他一眼,手指蒼白。
他看了看她,眉心不禁蹙緊,低嘆:“如果我說……就算我和菲兒訂婚,甚至是結.婚,但我們的關係依然不變……你會不會不那麼生氣?”
“……”她嘴角一扯,鼻頭有些酸澀,不理他。
他嘆了一氣,見她態度冷淡,他語氣不自覺地柔軟下來:“其實……你永遠都是我孩子的媽媽……歡兒,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這兩年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再回到從前那樣,不好麼?”
“……”她的心一寸一寸冰涼,絞着手指,依然不爲所動。
他挪過去,靠近她,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卻感覺到她的身子依然僵硬……
“別再爲菲兒的事,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他難得用這般柔哄的語氣,“我都買下你租住的那棟舊樓,甚至搬到你家對面去住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她咬着脣,握緊拳頭,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的肉裡。仍是不肯吭聲。
他眉心深擰,扳過她的身子,逼她面對着他——
卻不想,她根本不肯正眼瞧他。
“歡兒……”他低聲呢喃,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柔嫩的臉頰,額頭頂着她的額頭,“別再跟我慪氣了,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喝酒喝到醉,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就算你從前欺瞞過我,只要你肯安安心心呆在我身邊,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像從前那樣,好麼……”
哐當。
她心碎的聲音。
這次,她揚起清澈的黑瞳,深深凝視進他深邃如海的眸子裡,半晌。
她嗤笑一聲——
“祁夜墨,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回到從前麼?回到那個做你牀.伴的從前麼??呵……你究竟當我葉歡瑜是什麼人?不,你當我是一件玩具,是一個寵物,高興了就哄一鬨,不高興了就瘋狂報復!”她眸子劃過悽清,“或許過去,我真的很傻,曾期盼着與你和孩子們一起過幸福的生活……可到頭來,事實證明那只是我的奢望!你要娶誰,是你的自由!我要跟誰,是我的自由!”
他眸光一凜,手指僵硬了:“爲什麼你就是這麼在意婚姻?就因爲我給不了你這個,所以你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是不是?”
“……”她喉頭有些發緊,眸子亮晃晃的,“是,也不是!”
是,是因爲她從小在葉家所受的磨難,讓她無法做第三者,無法跟一個別人的丈夫過一輩子!
不是,是因爲她真正在乎的,並非婚姻,而是那個男人對她唯一的、忠誠的愛。
可祁夜墨偏偏犯了她所有的忌諱!
她不可能就這樣糊糊塗塗跟他過一輩子。
或許,在他當年鬧上法庭和她爭子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
只要孩子不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