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男,看到那張白白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方塊字時,臉色陰暗了——
這是她擬定的一張賭局承諾書,中間密密麻麻、絮絮叨叨的語句,總結下來,不外乎三點:
第一,在這一週之內,葉歡瑜必須得到比平常工資高三倍的薪水,以補償高強度的精神壓力所帶來的損失。
第二,在這一週之內,祁夜墨不準利用野蠻權力對葉歡瑜進行人身搔擾,尤其是身體部分。
第三,在這一週之內,祁夜墨不得耍手段贏得賭局。
祁夜墨幾乎將紙給捏個粉碎,深壑的眸子凝着她,“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葉歡瑜挑了挑眉,一臉微笑,“當然。莫非總裁不敢立字爲據?”
挑挑脣,祁夜墨冷笑一聲,然後大筆揮了幾個字,之後非常不屑地扔回給葉歡瑜。
她撿着皺皺巴巴的紙,攤開一看,只見他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赫然躍於眼前——
附加條件:葉歡瑜在這一週七天168小時內,必須聽從祁夜墨的任何吩咐,不得離開祁夜墨的視線範圍之內。
然後是落款簽名。
她愣愣地瞪大眼睛,叫囂道,“憑什麼這七天都得呆在你身邊啊?還得聽你任何吩咐?”
“嗯哼。”他鼻子冷哼一聲,“你答應這個附加條件,我就答應你的所有條件。”
葉歡瑜盯着A4紙,看了又看,實在找不出什麼破綻來。心想反正只要祁夜墨不耍手段不強迫她,就一定沒問題!
皺了皺眉,她應允道,“只要你肯遵守我的條件,我可以勉爲其難答應你的條件。”
祁夜墨深如海的眸眼微微劃過一絲光芒。
斜靠在病牀上的他,看了一眼時鐘,“上午九點。從現在開始計時,七天後的這個時間,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
葉歡瑜身子一顫。
“就算……這七天都要在你這裡打地鋪,我也總得搬點換洗的衣裳過來……”
“不用了。”他冷冷打斷她的話語,“這些我會叫人去給你準備新的,你人先搬過來。”
人先搬過來?
感覺颼颼一道冷風吹過,葉歡瑜汗毛立起,怎麼覺着有種掉進狼窩的感覺?
葉歡瑜在電話裡告訴母親要出差一週,並囑咐母親照顧好自己和陽陽後,這才安下心來。
緊接着,她就猶如一枚英勇的鬥士般,壯烈地進駐了中心醫院的VIP加護病房。
祁夜墨倒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伺候。
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個白天,他幾乎都是在配合醫生積極復原。
看着他斷了一條腿,連牀都起不來的樣兒,葉歡瑜嘴角就忍不住偷笑。
就他這殘樣兒,恐怕翻身的本事都沒有吧,竟也敢誇下海口,賭她一週內會主動爬上他的牀!
哼,就算她真爬上他的牀,他那熊樣兒,也怕是心有餘力而不足吧!
一想起七天之後,便能徹底恢復自由身,葉歡瑜就忍不住嘴角上揚,哼哼唧唧地唱起不着調的歌兒來~……
隨即,夜幕很快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