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輝騰緩緩在兄弟娛樂經濟公司大門前停下,門口站着的保安快步走上來拉開車門,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能在這裡做保安,也是保安中的精英了。
這種待遇只有在公司看來極有潛力的人才會有,像第四階梯的一線藝人,基本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顧獨不喜歡這種張揚,但是這位保安大哥的速度確實有些快,沒等他下去,就拉開車門,伸手將他請了出去。
顧獨不慌不忙的戴上口罩、墨鏡。
“謝謝。”顧獨笑了笑,對站在旁邊受寵若驚的保安道。
“沒事沒事。”保安回道。
“嗯,”顧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在老劉的車開往停車場的時候,擡腳邁進了兄弟娛樂大廈。
“顧獨先生,對於您昨晚現身咖啡館的消息,請您迴應一下事情的真假。”
“顧先生,請問您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選擇幫助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顧先生,您和那位老人失蹤的女兒是否相識?”
......
看到顧獨現身,一大早等在兄弟娛樂門前的一衆娛樂記者們一擁而上,不過,被早就嚴陣以待的保安們死死的攔在了安全線之外。
直到看着顧獨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這些人才開始慢慢消停下來。
“嘖嘖,這大明星做的可真不容易啊。”一個保安走到剛纔和顧獨說話的那人旁邊道,“走到哪都得被圍追堵截。”
“嘿,你這可不像幸災樂禍,倒是有點吃不着葡萄卻說葡萄酸的感覺。”剛纔有些放不開的保安瞥了一眼同伴道,“不過我還真羨慕這些藝人,剛纔顧獨先生下車的時候,那氣質,真是沒誰了?戴個口罩、墨鏡的姿勢都瀟灑多了。”
“唉,算了算了,咱們還是接着看大門去吧,這樣的白日夢少做吧還是。”
說完,伸出手攬過同伴的肩膀,向着大門前的保安值班室走去。
......
......
顧獨一路走來,打招呼的聲音不絕,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大部分都是公司工作人員。這也是顧獨好脾氣的名聲傳開了的效果。
電梯直上28層,這一樓層基本都是一線藝人的辦公室,所以顯得寬敞而安靜。大部分的藝人都是要全國各地奔波,在公司呆着的時間倒是短的很,所以這一層基本就沒熱鬧過。
經過幾個關着門的辦公室,終於到了自己辦公室,推門進去。果然,錢德治和謝芷依已經都在了。
顧獨開門的聲音將兩人的視線吸引過來,謝芷依還好些,錢德治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難看?”顧獨關上門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兩人,繞過辦公桌,坐到他的專屬轉椅上。
早上錢德治來這麼早,不就是開會嗎?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兩件事,一個我的,一個你的,你想先聽哪一個?”錢德治病態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陰霾。
“哦...我比較關心你,先說說你的吧。”顧獨接過謝芷依送過來的熱水。
這天真冷啊,辦公室開着空調,他還是覺得有些冷,手裡捧着熱騰騰的熱水,纔算舒服了些。
“我失戀了...”錢德治嘴裡蹦出來這麼一句。
“噗...”
顧獨剛剛輕喝了一口水,就這麼噴出來了。謝芷依一臉不爽的拿過紙巾,遞給顧獨。
“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顧獨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就他這副熊樣,還有女孩能看上他?”謝芷依憤憤道,顧獨擦完嘴就行,其他的事情都是有助理去收拾,想來這就是謝芷依不爽的主要原因。
“嘿,怎麼說話呢?”錢德治臉色一板,這話太傷人了吧,“我爸媽可都是俊男美女,當年我要是沒生病,發育的好的話,也是妥妥的小鮮肉一枚,不比老顧差。”
“嘖嘖,”謝芷依搖了搖頭,“我看你八成是你爸媽撿回來的,還是從那種特別特別髒的垃圾桶裡。”
“好了,好了。老錢繼續說,芷依別打斷他。”顧獨揮了揮手,謝芷依雖然在他面前挺老實,但是對其他人卻是辣的很。
“早上來的時候拼車,碰到一個姑娘,真漂亮。”錢德治說起這個拼車的姑娘時,兩眼都在放光。
“扎着雙馬尾,個子高挑,畫着淡妝。我一眼就看上了,她就是我未來的媳婦。”錢德治吧唧吧唧嘴,“我都想好了,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好聽的名字,要有詩意,要唯美,還要有意境。”
“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錢良,如果生的是個女孩就叫錢姍。嗯,最好都有。”
“老錢,打住,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顧獨笑着問道,不由得爲錢德治感到開心,這傢伙都三十了,聽說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平常雖然笑話老劉笑的兇,但卻是還不如老劉,人家好歹都老婆孩子熱炕頭過上了。
現在能談個女朋友,之後結婚有個家,就能好好的收收性子,比如,這個死摳死摳的毛病得改改,出去吃飯都是他請客,不帶他還死皮賴臉跟着...
“唉,”錢德治眼皮頓時耷拉下來,嘆了口氣,“看看你是看不到了,聽聽倒行。”
“什麼意思?”顧獨不解道,
“我不認識她。”錢德治搖了搖頭道。
“不認識?怎麼?沒要到聯繫方式?”顧獨驚訝道,經紀人在相親行業可是搶手的很,作爲距離藝人明星最近的一批人,經紀人可是不少中老年婦女們最喜歡的金龜婿,當然,是在藝人基本不參與的情況下。
聽了顧獨的問題,錢德治沮喪着臉,擡起頭,看了看顧獨,
“沒有。”錢德治張了張嘴,從中蹦出了兩個字。說完,又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有司機在,沒好意思。”
“沒好意思?”顧獨雙眼一瞪,不可思議的看着錢德治道,“不好意思你剛纔巴拉巴拉的說什麼結婚,生孩子,還把孩子名兒都想好了,你怎麼好意思?”
“唉...這不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嗎?”錢德治脖子前傾,一臉渴求的看向顧獨。
“商量什麼?”顧獨警惕的看着錢德治。
雖然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但是跟他有什麼好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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