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門。
封晨落寞地望着滿眼的燦爛陽光,一道倩影落入他墨黑的眼底,瞳孔便遽然收緊。
顧北北穿着一身白色韓版的罩裙,手提保溫瓶慢慢走近封晨的視野。
封晨緊抿了一下脣,身後,方如蘭蹬着高根鞋清脆的響聲急急追來,邊叫道:“晨,怎麼不等我。”
顧北北聽到這個聲音,視線急促投來,臉上,有驚嚇有無奈,更有一份難解的欲言又止。
封晨勾起薄脣,一道冷笑,冷冷的眸子在觸到顧北北看不出異樣的肚子時柔和了一些。
方如蘭覺察了封晨的異樣,尋着他的目光望去,眼神眯了眯,審視着顧北北,又望了望封晨。
封晨臉上的冷意讓她稍放心了些,可是那個女子只是尋常的打扮卻也長得標緻,方如蘭不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麼四年過來,她由擔任封晨的秘書到他最私人的貼身女人,再到她費盡心機擺平那些趨之若騖的豔麗女人,她走過多少山多少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爲了配得上他,做他最得力的助手不斷讓自己強大,才終於可以站在與他同一的高度齊視,她怎麼可以疏忽讓別的女人有機會呢?所以,她拼了命的培養了接班人,然後到他的身邊來。
“晨,車來了。”方如蘭輕挽住封晨的手臂,笑着說,眼神卻射向顧北北,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彷彿在說,這個男人是我的。
公司司機小李把車開到了兩人的面前。
封晨深望了顧北北一眼想起她絕情離去時自己狼狽不堪的情景,封晨眼底的冷意又冰凍了幾分。
“走。”他短而冷地說了句,上了車。
顧北北終於忍不住邁了步,可車子一下子便開得好遠,她其實是想問他爲什麼那麼快就要出院,醫生說還得住院幾天的!
可他看起來似乎很恨她,就像爸爸自殺的那晚,他投來的那記冷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