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晨的別墅,顧北北等在門口。
時已傍晚,她不知封晨什麼時候會回來,但她今晚一定要等到他,問個清楚。
蘇媽來叫了好幾次讓她進去等,她拒絕了,她再也不願意進入這個充滿愉快和不愉快記憶的房子。
十點,封晨的車子終於出現,顧北北一個箭步上前把他攔住。
封晨其實並不意外,蘇媽已經向他彙報過了。
“追債的人是不是你慫恿的?”
封晨掛起手上的外套,點了一支菸才說道:“我若說不是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
顧北北,“你已經接手我爸爸的公司,爲什麼不肯放過他?”
封晨,“我沒理由接手他的債務不是嗎?”
封晨見她還有力氣和他爭辯,一直懸着的心稍微着落,那天她暈了過去,有一瞬間他害怕另一個生命會在他眼下死去。
顧北北紅着臉,生氣的紅,卻又找不到可以說服他的理由,那麼,……
她猶豫着,也羞恥着,可實在是沒辦法,她的聲音怯怯的:“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行嗎?”曾經少女的心,幻想過在他心裡自己是特別的存在。
封晨似笑而非道:“你是說我佔有你的那一次值一個億嗎?顧小姐,你未免太不瞭解我了。我不是那種色慾禽獸,而你父親,他纔是。”
封晨,“不過顧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你父親這種狀況,估計後半輩子都不會好的了,警察局也不會收容一個病人,你儘可放心。”
顧北北被他羞辱得臉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封晨進屋前,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相似的年紀,一樣美麗的豔容,要是封陽還在,那該多好。
縱然他知道顧北北沒錯,但他也沒那麼高尚去寬容一個仇人的女兒。
顧北北望着封晨頭也不回地進屋,她無奈地笑了笑,安慰自己說:顧北北,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他確實沒道理去承擔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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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晨說得對,父親病成了這樣子,債主就算是對簿公堂也討不到好處。
這樣,顧北北白天就在學校教書,晚上便到酒吧彈琴。彈琴是按時間計的,若是有客人點歌,收入便會更多一點。所以,爲了多賺一點錢支付昂貴的醫藥費,她總要忙到兩三點纔可以回來。
這樣半個月下來,人憔悴了不少。
醫院。
“你們幹什麼?那是我們的醫藥錢。”夏以旋拽着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的手,可是那男人卻並不“西裝革履”,無情地把夏以旋推倒在地,一踏鈔票則收入袋中。
又是來討債的人,顧北北趕忙把夏以旋扶起,心痛地低叫:“媽,你沒事吧?”
夏以旋頓時覺得肝腸寸斷,淚滾了下來。
顧北北,“先生,你要錢,我一點點還給你便是,你怎麼可以推我媽?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負責得了嗎?”
“一個月就那麼一點錢,我總不能等你還到頭髮白吧?”男人的眸色忽然有點暗,打量着顧北北,啞着聲音道:“我看你也別清高得了,好好兒找個人包養也省得你媽受罪。”
“你……”夏以旋氣怒地指着男人,男人哼了聲,走了。
顧北北安慰說:“媽,別理他,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