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安吉手捂住嘴,警惕的望着四周,在確保這裡一片黑暗後,安吉又說道,“以後重要的事情,儘量放到晚上,既然他們有人監視,我們不妨做點假象給他們,同時我們的人也要進一步的跟蹤暗影舉動。”
“是,我明白了,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安吉的話只是講了一半,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看來自己的真實身份遲早要暴露在冷淳冥眼前,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那麼唯有在最短的時間內穩住倫茨,決不能讓冷淳冥有可乘之機。
說道可乘之機,如果這個邢雲是假的,難道這正是暗影放出的煙霧彈想摸清虛實?
不過這倒是挺像冷淳冥的風格,安吉不禁冷笑,整個事情她似乎已經理出了頭緒,她擡頭望着月色朦朧,頓時心生一計。
“你怎麼纔回來,來嚐嚐我做的水果沙拉。”
席城已經裹着浴巾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新一期的時裝週,聽見開門聲,轉頭對剛進門的安吉打招呼。
“哦,先放着吧,我去洗澡,我累了。”
安吉疲憊的轉身走向淋浴間,卸去外套,在自己的家泡澡,她倒是不喜歡關上門。
安吉凝視着鏡子裡的自己,身上的紋身依稀可見,美輪美奐的酮體與彩色紋理相互呼應,透着野性與不屈。
安吉對着鏡子中的自己擡起了頭顱,她蔑視眼裡的一切,也蔑視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只是一個脆弱的女人,而安吉她既要做女人也要做男人該做的一切,征服男人和他們的領地。
安吉全神貫注的欣賞着自己的身體,已經十分鐘過去了,她依然在自戀的看着自己,全然沒有注意到席城已經站在門口。
“你在做什麼,臭美麼?”席城盯着安吉的美好的身子,望着愣神,他竟然也抽出空來對着安吉講話。
聽見有人說話,安吉轉過身子,久久的注視着席城。
一分鐘、兩分鐘……
安吉看的席城竟然做出,因爲有些害怕而微微後仰的動作。
這倒是勾起了安吉的興趣,她絲毫不感到羞澀,而是摟着席城的頸靠到自己胸前。
她用手輕輕撫摸着席城的頭髮像撫慰着自己心愛的寵物,看見席城倒是害羞的像個女孩子,連呼吸都加重了。
大概連安吉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童子。
所有人都認爲長期混跡在夜場的男人,在這個年齡,誰還沒吃過葷,可偏偏就有一兩隻漏網的魚,而這隻漏網的魚不僅僅天真無邪還膽小懦弱,他理所應當的享受着安吉給他帶來的庇佑。
“你,你還是洗澡吧,我出去了。”
席城本能的往後退,關上了門,女人優美的曲線在他看來早已見怪不怪,但是故事接着往下發展,席城不可避免得有些心慌,這大概就是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敞開心扉的原因。
“你回來,小子,回來。”安吉叫喚着,他早就離開了視線,要是其他男人這個時候恐怕早就拜倒在她安吉的石榴裙下,用不着安吉搔首弄姿那些臭男人就理所應當地撲到在她懷中,簡單的很。
安吉的移動電話不停的響,手下似乎有急事,在這個點聯繫安吉,應該是有些新發現。
席城沒有敢接電話,不一會兒安吉裹着浴巾出來,她盤起的頭髮是剛剛烘乾的,潔白的浴袍陪襯安吉性感的身姿,沒有一點妝的安吉如清水出芙蓉。
“剛纔有你的電話,不看看麼?”
“這麼晚了,不了。”安吉有將手伸向眼前的男人,示意他拉自己一把,雖然她好強,但是卻也是一個女人,誰願意在這個時刻考慮那些瑣事。
“小安,摸香香了麼?”席城見她頓時變成了弱女子全然沒有之前的凌厲,他湊到安吉的頸邊嗅了嗅,聞見了一股女人的清香。
“安吉,你現在的樣子好美,我好喜歡。”席城似乎驚訝的望着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她正淘氣的嘟着嘴,竟也被席城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安吉雙腿分叉,熟練的坐在他腿上,小腿陷進柔軟的沙發,這是典型的鴨子坐。
“小安,你坐正了好不好,你這樣我不習慣,好不好?”
說着席城像抱着孩子一樣,一下將這個不聽話的大孩子重新摟了下來,調整坐姿。
席城
知道安吉喜歡抹指甲油,於是打開了音樂,像個僕人一樣揉起了她的胳膊。
席城從抽屜裡拿出安吉最喜歡的黑色瓶子,安吉則配合着側躺在他腿上,這一回是身子陷入沙發,她也完全放鬆了下來,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真希望你能夠這樣永遠的躺在我身邊,如果是這樣那該有多好呀。”
“哦?有什麼好的,你很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嗎?”聽到席城的感慨,安吉仰起頭望着他帶着好奇和不解詢問。
“那當然,簡簡單單有什麼不好,我姐姐和我講的,當初是他帶我來這座城市。”席城想起自己的親生姐姐,只是她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你的親生姐姐?後來呢?”
“她也是在夜場工作,以前她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很多吃的,自從她出遠門,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杳無音訊,已經過去四年了。”
這期間席城尋遍了所有熟人,都沒有打探到姐姐的下落,朋友安慰他說凶多吉少。
“恐怕不是好消息。”這種事情安吉一點都不陌生,“她過去在夜場做什麼呢?”
“如果姐姐還在身邊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爲難,算了,都過去了,不提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席城當然也不例外。
“好好的說道我姐姐了,扯遠了,小安,你和我姐姐很像,真的很像。”
席城有節奏的捏着安吉的後背,“小安,你有弟弟麼?對了,你從來都不告訴我你的年齡,我只知道你比我大。”
“弟弟?有啊,不就是你麼,至於年齡就算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安吉不想和席城說的太多,於是只是敷衍。
席城覺得這個安吉總是很神秘,時而遠,時而近,讓人捉摸不透,想着想着,手下不由得加重了力量。
“啊!你掐我?你敢掐我!”
“虐待”安吉從來都是邢雲的專利,今天被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捏到了痛楚,倒是讓安吉心裡別有一番滋味。
席城僅僅是給和她開一個善意的玩笑,也藉機宣泄一下他對之前回答的不滿,這讓安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