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搖身一變成爲倫茨名正言順的領頭人,而這個事情的進程中他們彼此有過聯繫,安吉卻隻字未提,這個女人真是可怕。
再冷靜的一思考,易龍竟然有些慌張了起來,他和安吉的事情,已經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畢竟他與安吉有過較長時間的接觸,並且愛着安吉。
如果因爲此事突然就斷了聯繫,安吉方面一定會起疑心,而從此把自己當做敵人,再無往來,這不是易龍希望看到的。
可是如果易龍繼續保持與安吉的聯絡,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安吉會像從前一樣與自己交談。
只怕雙方都各懷鬼胎,爾虞我詐,易龍爲了他的主子辦事,而安吉則爲了她和她的倫茨集團,這可如何是好。
最讓易龍不安的事情是,由於對安吉的瞭解超過了其他人,偏偏他的主子是暗影的冷淳冥。
一旦安吉把易龍當做是一種潛在的威脅,恐怕終究要想盡辦法把自己剷除,以絕後患。
如果換做是易龍自己,恐怕也會這麼做,只是到現在他依然不願意相信安吉會有如此的狠心。
“易龍,易龍!老闆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老闆的話都不回!”陳強輕推了推易龍,見他沒有反應,便拍着他的肩膀,這才讓易龍緩過神來。
陳強又說道,“你怎麼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被她安吉嚇破了膽,我說不會吧,堂堂易龍怎麼這個時候六神無主的。”
易龍無辜的看着冷淳冥,一時不知道作何解釋,事實上自己是走神了,他也不想掩飾這一點,沒有意義,沒有必要。
冷淳冥見他的下屬面色不是很好,安慰道:“易龍,是不是這段時間累了,怎麼今天沒什麼氣色,不舒服就去隔壁房間好好歇一歇。”
“老闆,沒事兒的,他呀,我看就是放不下哪個姑娘,過兩天就好。”張春就是張春,這個時候竟然敢拿同伴打趣,也不怕老闆有意見。
冷淳冥也覺得這個敏感的時間段,能有個人開開玩笑也不是壞事。
只是讓他沒想
到,這個張春這段時間沒見面,像變了個人似得,竟然當着易龍的面開起了玩笑,“哦,瞭解的這麼深入,看來你也認識那位姑娘咯?”
張春見老闆有要一問到底的意思,忙解釋,再不爲自己辯白就沒機會:“沒有沒有,老闆多慮了,您知道我不好這口。”
張春平時最大的愛好是收藏古玩意兒,從文玩核桃到古玩字畫都是他的最愛,簡直愛不釋手。
大家都知道,張春煙酒不沾,也不近女色,如果不是跟着冷淳冥加入了暗影,很有可能他就從事古玩生意了。
幾個人自從跟了冷淳冥都是單身,沒有家庭,打打殺殺的日子,說不定某一天就離開人世了,誰還有時間談情說愛,守着女人過日子。聽見張春和老闆都開他的玩笑,易龍無奈的笑了笑強裝鎮定,因爲他知道他不得不這樣做。
突然冒出一位易龍喜歡的姑娘,怎麼不說別的,不說別人,偏偏是他易龍?!
難不成他和安吉的事情冷淳冥已經知道,還是安吉透露了消息?要知道安吉可是跟過冷淳冥的人,冷淳冥幾時用這種方式安慰過易龍,這一冷一熱的,又有張春配合着說道,更加另易龍慌了神。
“老闆,別聽他胡說,我沒事昨天着涼,現在精神不濟,沒什麼!”易龍說着乾咳了兩聲,看着此時冷淳冥和別人都在看他,呵呵傻笑了兩聲繼續說道:“您之前說到倫茨的步步相逼,我覺得當下之急並不是與倫茨的人火拼,如果現在彼此大動干戈,正是安吉一夥人最希望的結果。”
易龍講的誠懇,冷淳冥聽得認真,卻聽易龍繼續說道:
“邢雲現在下落不明,安吉就代替了他在倫茨的位置,倫茨上下一定有很多人不服,我看他們只是表面團結,包括他們的人報復我們燒燬夜場和賭場的行動,老闆您之前衝動的燒燬他們的製藥廠房,正好給了安吉轉移矛盾的機會。”
聽了易龍的話,其他的人恍然大悟,沒想到易龍的話講中了要害!這幾日大家只是忙着想對策,全然忘記了分析事情的起因,冷淳冥也覺得易龍
的話有道理。
“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們這幾日都在緊張的準備更大規模的火拼。”
陳序有些生氣,如果易龍早點說出自己的觀點,大家說不定就改變不少方案。
“少了幾家夜場都沒什麼大不了,易龍說的有道理,看來這個安吉確實比我們預計的還刁鑽,幾年時間歷練的不錯,邢雲的消息至今是個迷,她刻意保留着這個謎題,讓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打探邢雲和最近發生的事情之上,而她卻已經不知不覺漸漸坐穩了老大的位置。”冷淳冥高興的拍了拍易龍的肩膀,又表情認真的看着大家,然後笑着說道:
“易龍啊,你這幾天沒白着涼,誰說易龍剛纔在愣神,還說他想着哪個姑娘,人家在忙着出謀劃策,你張春怎麼沒考慮這麼多?”
張春見老闆數落自己,另一方面也覺得易龍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只好摸着後腦勺眼睛四處張望。
陳序按照易龍的思路接着補充道:“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應該按兵不動纔是,不要給倫茨機會,把矛盾轉移到他們內部,在他們內部做點文章。”
冷淳冥點頭:“說得沒錯,倫茨在的業務我們都知道,這是這個行業公開的秘密,你們好好把關,替我掌握好第一手信息,就算是暫時停止爭鬥,我們也絲毫不能懈怠,我們要充分掌握倫茨的貿易信息,做好準備,等到倫茨內部矛盾重重的時候,突然給予致命一擊,這樣的對手不能給她翻身的機會。當下之急就是再次轉移矛盾。”
聽着老闆的分析,陳強想起了前不久發生的“假何南”事件:“老闆,既然倫茨在我們的人力安插內奸,爲什麼我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咱們也挾持他們的人手,再喬裝打扮混到倫茨內部,挑撥矛盾。”
“道理是不錯,這一點在何南出事的那一天我倒是也曾考慮過,可是陳序,你忘了一點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這樣的事情只能做一次,而且是趁對手沒有防備,一旦事情敗露,你覺得還有再有可趁之機嗎?”冷淳冥仔細的分析着那件事,看着陳序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