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不說也罷,哈哈,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那雙慧眼。”
魔龍扇起了扇子,兩個人坐在藤椅上,聊得好不開心,“老何,改天我送你一對核桃,你手上這一雙不配對,成色也一般,我一個朋友最近給了我幾個,我正在配對,有一個和你手裡的正好相配,改天叫手下送你,不要謝我,不要謝我,哈哈,你請我喝點小酒我就很滿意了。”
“好啊,禮尚往來,我不能白收你的東西,我這裡有幾個不錯的木樨盒子,你喜歡就拿去,唐代的稀世珍品,聽說你最近也開始關注起了古玩,就送你了。”
閒來無事,樂得清靜是這兩個人最喜歡的狀態,他們不像暗影的年輕人。
有衝勁,有夢想,也許人到了中年,對生活也會多了一層領悟,說話辦事更懂得尊重和運用客觀規律,多了緩和,而不是武斷剛猛,意氣用事。
如果在倫茨和暗影裡還有另一個人能夠和他們倆聊到一塊兒去,那個人一定只能是冷淳冥,他少年老成,思緒縝密,也深得兩位的欣賞。
何達不只一次對魔龍稱讚冷淳冥既是半個英雄也算是半個奸雄,他重義氣,有勇有謀,也知進退,有大局觀,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傢伙亦正亦邪,有着極高的悟性。
魔龍也曾經對何達說過,比起冷淳冥,倫茨的老大邢雲則有些剛愎自用,爲人刻薄。
雖然有着很高的智商與韌性,但是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如果剋制不住內心的慾望,恐怕有一天會傷及自身。
威瑟前天出現在歐洲,但僅僅逗留了半天,三天前他坐上了去法國的班機,目的只有一個,幫助安吉進一步鞏固她在倫茨的絕對領導地位。
邢雲的消失,歐洲總部也有些震動,他們不相信邢雲消失了。
而更願意相信,邢雲在刻意逃避着什麼,他們也不願意相信,帶領自己走過一個又一個坎坷的傳奇人物會就此敗北。
“克里斯,老闆的事情我們也有責任,是我們的人沒有照顧好他,邢雲現在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留下了這
封親手寫的信給安吉,就再沒有出現,我想他一定有難處,希望我們倫茨的人能夠相互理解。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亞洲和歐洲是骨肉相連的,我們現在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時刻會吞併我們在亞洲好不容易拿下的地盤。”
在法國山莊的宴會上,威瑟並沒有什麼胃口,他更加關心的是他這一趟歐洲之行能不能完成任務。
威瑟接着說道,“克里斯,邢雲的話,你不會不聽,這一點我們不懷疑,至於你的朋友,也就是再坐的各位,相信你們一定知道亞洲市場對於倫茨版圖的重要性。
我們脣齒相依。就在前幾天,我們的人剛收到消息,暗影突襲了我們的製藥廠房,還有地下賭場,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製造混亂,在我們倫茨羣龍無首的期間製造混亂。
如果我們再各自爲政,這正是暗影集團最希望看到的。”威瑟把邢雲的信舉在胸前,大家聚精會神的看着。
沒錯,這的確是邢雲的字跡。
“威瑟先生,我想說,你可能還不是太瞭解我們這裡的制度,我們是一個有序的組織。
我們的決策歷來是通過會議來決定的,就算是老大邢雲在場,他也一樣會參考我們大家的建議,我們是一個整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克里斯說着他們的立場。
“我不是很明白,不過我相信倫茨內部的事情,我們可以通過合理的溝通來解決。
我知道倫茨在歐洲本土雖然已經幾乎壟斷,但是偶爾也會有勁敵出現,我理解,你們這裡有什麼困難或者疑問,你們現在可以提出來。”威瑟說道。
“我們的立場是不變的,威瑟先生,我們只歸邢雲領導,這是我們一衆人此生不會變的約定,沒有他的帶領就不會有今天。
我們既是夥伴也是朋友,他給我們帶來的不僅僅是地盤,利益,還有友情,所以讓我們一夥人突然改頭換面跟隨着倫茨新的接班人安吉女士,這是不現實的,這是第一點。”克里斯講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的夥伴們也競相點頭。
“你!你這麼說我很失
望,克里斯先生,倫茨現在遇到困難,你們在歐洲竟然坐視不理!”威瑟有些激動,他很是着急,卻一時間束手無策。
“威瑟先生,你不要着急,如果我們坐視不理,爲什麼會將一批頂尖的殺手遣送到亞洲。
如果我們坐視不理,爲什麼倫茨這幾年在亞洲開設的賭場大都交由我們培養的女荷官來協助接手,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刻,我相信來自我們歐洲本土的原油和重金屬正通過遠洋油輪源源不斷的送到倫茨在亞洲的碼頭,您還懷疑我們對倫茨的忠誠嗎?”
克里斯的話是基於事實之上的,威瑟無從辯駁,平時與邢雲打交道習慣了,現在突然面對着着一羣白色皮膚的歐洲人,威瑟還真有些錯愕。
“好,我們就先說第一點,安吉女士現在接受倫茨不論是亞洲還是歐洲。
她現在都是倫茨事實上的最高管理者,這在邢雲的私信中已經提及,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是你們卻是你們只聽從邢雲的領導,按照你們的思路,這與造反有什麼兩樣?請你們正面回答我。”威瑟有些着急。
“威瑟先生,也許有一天倫茨在亞洲全盤覆滅我們依然會終於倫茨,我們的殺手組織也一定會傾其所有幫助倫茨的人,我來說一說我們當下問題的解決方案,這也是大家的意見,致死忠於邢雲,這一點我們是不會變的。
威瑟先生,但是現在倫茨暫時交由安吉女士管理,我們有權利要求安吉女士來參加我們本土的會議,就算是邢雲他也會再每年的同一時間段來我們莊園和大家分析倫茨的形式,安吉女士也不例外。”
克里斯展示了去年邢雲留在法國的文案,他們精心用透明的資料袋子的存放着。
“我們是一個透明的團隊,也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團隊,不論是邢雲或者安吉女士,相信他們都會參考我們的建議,所以會議就顯得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歐洲本土每年的議會制度,一定程度上和安吉在倫茨的絕對權力相互掣肘,就連同亞洲的事情也不例外?”威瑟聽出了他們的意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