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 收買人心

“文若,文和,依你們看,韓非有沒有可能效忠我大唐?”

想起韓非的才能,方離還是心有不甘,“韓武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如果讓他看到我唐國文成武就,寡人又以誠相待,是否能把他的心掰回來?”

荀彧和賈詡對視一眼,苦笑道:“恕臣直言,只要韓國有一息尚存,韓非就不可能叛韓。”

“如此大才不能爲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方離長嘆一聲,然後立馬整頓心情,對賈詡道,“開始吧,讓內衛在韓國散佈韓非忠勇無雙,有情有義的消息。同時把寡人禮遇於他,並大加器重的情報想法子讓韓武知道。”

賈詡抱拳應諾,退下去準備了。

荀彧也準備告退,但看方離似乎還有話要說,便又主動問道:“主公還有何吩咐?”

方離似乎看起來很猶豫,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道:“這些日子你陪着韓非到處轉轉,讓他看到大唐各項制度的優越,寡人還是不忍心就這麼放棄他。”

一旦滅韓,他就和韓非有了實實在在的國仇家恨,想要招降就更加困難了。

主公愛才如命,荀彧也是心懷大慰,當下欣然領命。

距離孩子的滿月禮還有十天,隔計劃攻韓的日子還有二十天,方離擡眼望向刺目的陽光:“韓非,你可千萬不要逼寡人...”

次日卯時過半,孫策準時敲響了韓非的房門,不一會兒,房門從裡打開,一個書童模樣的小男孩探出頭來:“來者何人?我家主人還在休息,不見客!”

小童只露出了半個腦袋,橫眉豎目,態度非常無禮。

不想跟個護住的小孩計較太多,孫策微微一笑,放開嗓門喊道:“煩請小哥通報一聲,就說大唐平虜校尉孫策前來求見韓非將軍!”

沒想到這人張嘴就喊,聽見裡間微微傳出響動聲,小童恨恨地一跺腳,瞪了孫策一眼,猛地把門一關。

孫策耐心地等着,果然,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房門又重新打開,這次出現在門前的是衣着齊整的韓非。

“家人無禮,還請孫校尉見諒。”韓非微微拱手,“孫校尉這麼早來,是唐公有什麼吩咐嗎?”

對方彬彬有禮,卻沒有請自己進去的意思,孫策也絲毫不以爲忤,抱拳道:“末將奉主公令,特來請韓將軍去甘城大營一觀。”

“甘城大營?”韓非疑惑地問,“這不是貴國練兵之所嗎,爲何要韓非這個外臣去看?”

孫策笑道:“韓將軍不僅是韓國之臣,也是大唐的軍師將軍,自然沒什麼不可看的。”

即使知道這是方離收買人心的手段,韓非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熱,如果不是已經決心終其一生效忠母國,韓非恐怕早已經淪陷在方離一次又一次的特殊待遇當中了。

韓非意圖拒絕,孫策的態度卻十分堅定,加上韓非其實也想借此機會探聽唐軍虛實,幾番推讓過後,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邊韓非與孫策二人前腳剛踏出驛館門口直奔甘城,另一邊僞裝成韓軍士卒的內衛已經快馬加鞭趕往韓國,懷中揣着一封以韓國副使名義書寫的密信,字跡由專門的模仿能手所寫,絕對能以假亂真。

這一天,甘城大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既不是前來指導武藝戰法的將軍,也不是來視察的文臣,而是來自韓國的一個使臣。

據說這個使臣不僅是韓國的官,還是大唐的官,兵卒們都是一頭霧水,這一臣,難道還能同時事二主?

但高順將軍再三強調過不能在這位使臣面前丟臉,兵卒們也就卯足了勁訓練,誓要讓那個韓國人看看唐軍的威風。

甘城大門緩緩打開,孫策引着韓非策馬入內,一邊指着周邊的建築一邊介紹:

“此處是先登營的駐地,此營士兵不學騎馬,也不通弓箭,日日演戲攻城之法,悍不畏死,攻城戰時衝殺在前,只要能第一個攀上城牆,便能連升三級,賞金銀無數。”

不遠處隱隱能聽到士兵們的喊殺聲,走了沒多遠,韓非便看見數千黃袍玄甲的唐軍士兵正高舉盾牌,在一員猛將的帶領下衝向對面高大的城牆。

那城牆高達三丈,城樓寬度也有一丈,上面數千同樣打扮的唐軍士卒正用去了箭頭的弓弩,以及空心的滾木、一看就沒什麼殺傷力“礌石”招呼城下的同袍。

仔細看去,攻城的唐軍手臂處都纏有紅色布條,守軍則是藍色。

“孫校尉,這是在實戰演練?”韓非停下馬,不贊成地皺起眉頭,“也未免太過兒戲了。”

孫策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聽到韓非相問笑着解釋:“回韓將軍,這並不是實戰演練,只是士兵們休息時的玩鬧而已。”

“玩鬧?”韓非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猙獰的面孔,以及動不動從雲梯上滾落下來,差點摔個粉身碎骨的兵卒,“孫校尉若是不想說明言便可,莫要如此糊弄韓非。”

“末將不敢糊弄上官。”孫策拱手抱拳,又指了指戰場後方升起屢屢炊煙的營地,“這確是先登營日日都有的遊戲,攻守每日輪換,輸的一方負責替伙伕洗碗刷鍋,幫勝利的同袍洗臭襪子。”

的確,如果說是在訓練的話,那些兒戲似的滾木礌石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真正的攻城戰堪比絞肉機,殘忍與壓迫都要比眼前的場景十倍不止,這種訓練除了浪費時間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連嬉戲都是在作戰嗎?”韓非不住地感嘆,“孫校尉,軍心可用啊。”

孫策驕傲地點點頭,調轉馬頭道:“往前就是陷陣營的駐地,韓將軍請。”

到了陷陣營,空氣變得更加肅殺起來,只見五千陷陣勇士都齊聚在校場上,高順披堅執銳站在高臺之上,大喝道:“開始!”

一聲立下,五千軍卒立馬分散開來兩兩一組,一人雙拳緊握,瞪圓眼睛站在原地,一人則猛地抽刀出鞘,寒光凜凜的刀刃險險擦着同袍的睫毛劃過,兩人眼睛卻都是一眨不眨。

韓非看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是何意?”

“陷陣勇士是大唐最鋒利的巨斧,每戰都是苦戰。”孫策表情嚴肅下來,“據高順將軍所言,熟悉兵刃在眼前劃過的恐懼感,能幫助士兵們活命。”

“先登營,陷陣營。”韓非喃喃重複着這兩個名字,“唐軍百戰百勝,果然是有原因的。”

孫策笑笑,沒有告訴韓非先登營是新建立的,根本還沒參加過一場戰鬥。

一連五日,韓非都在孫策的帶領下參觀甘城大營各處的訓練,第一天時五花八門的花樣只是個例,士兵們大部分時間的訓練都是枯燥而辛苦的,但韓非卻看得專注無比,心中默默對唐軍的戰力做了評估。

哪怕唐國三十萬帶甲中有一半能精銳至此,別說韓國,恐怕只有齊、楚、秦三國軍隊才能與之匹敵。

這邊韓非在經受着唐軍無敵的洗腦,那邊內衛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已經抵達韓都,這時關於韓非的傳言已經在韓國家喻戶曉,就連總角孩童都傳唱着歌頌韓非智勇雙全的歌謠。

這夜,韓武坐在書房裡,手上是公仲呈上來韓國各地有關韓非的傳說,雖然各不相同,但無一不在強調韓非此前建議發兵支援唐國是多麼英明。

頌揚韓非的建議英明,作爲對比,當然就是他這個否定了韓非建議,一意孤行要與唐國斷絕交往的國君有多麼糊塗。

“哼哼,好一個韓非。”韓武放下信件,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寡人剛重新啓用他,這才幾天?就變成了我韓國的大救星,這是置寡人於何地!”

公仲大急,剛準備替韓非解釋,又有內侍快步走進殿中,靜悄悄遞給韓武一封信件:“主公,唐國來信。”

“唐國?難道是韓非寫來的?”韓武狐疑地接過書信,剛看了兩行,便勃然大怒地一掌拍在桌上,“韓非這是什麼意思,要另擇明主嗎!”

公仲一愣,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公,信中所說何事?”

韓武讓內侍把信遞給公仲,不耐煩地揮揮手:“你自己看!”

公仲一目十行看完來信,越看越心驚,到最後冷汗直流,忍不住說道:“主公,韓非公子絕不可能做出此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韓武怒極反笑,“連機密的甘城大營都能參觀了,你說寡人還有什麼誤會?”

“主公,韓非公子對大韓忠心不二,主公應該最爲清楚。”公仲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參觀甘城大營,或許只是方離使出的離間計啊!”

“韓非他忠心韓國,寡人從未懷疑過。”韓武緩緩轉頭看向公仲的眼睛,目光森寒,“但他韓非是否忠於寡人,可就不那麼確定了。”

“主公?!”公仲全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望向表情陰鷙的韓武,“主公明鑑,韓非忠心耿耿侍奉主公多年,不可能會有二心啊!這一定是方離離間君臣的陰謀!”

二百三十八對策五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百二十一 重兵壓境一百一十五 硬骨頭三十七 連環計一百四十五 威震天下二百七十七 各懷心機一百八十七 伏擊之王一百三十二 半渡而擊一百四十九 醉酒丟糧二百七十二 女中豪傑二百七十二 女中豪傑一百零九 天子的綠帽一百一十四 系統升級一百八十四 難逃魔掌四十八 膏肓之徒三十七 連環計八十二 霸王五虎二百八十一 大爭之世八十二 霸王五虎一百七十五 三國第一猛將二百一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二百一十章傲視千軍二百八十六 刺客夜襲七 好男也和女鬥一百九十二 縱橫奇才二百三十九 結盟二百八十 老虎發威二百二十六 驪姬的復仇十七 雷霆之怒十五 士爲知己者死八十一 折劍斷交一百六十六 范增獻策一百八十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百三十七 強援一百九十六 孟母三遷七十四 兵匪七十八 單騎衝城二百六十六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二百一十一章 人不可貌相七十三 陰謀家三十七 連環計一百九十八 槍出如龍一百七十 乘龍快婿二百六十一 君命難違六十八傀儡二百零八章不聽賈詡言,吃虧在眼前!一百七十八 榨乾魯班四十三 一戰成名三十三 能文能武四十 痛折肱骨二百四十九 主公有喜一百七十六 羽翼漸豐三百零四七 好男也和女鬥二百三十 龜縮防守二百三十七 斬將七十七 勝敗兵家常事六十二 御駕親征二百三十七 斬將二十三 聲譽鵲起二百一十七 快刀斬亂麻一百 最強步將二十八 套路七十三 陰謀家二百七十七 各懷心機一百五十二 千乘之國二百一十四 全軍同悲一百三十六 再受恥辱四十二 甘拜下風二百六十四兵敗如山倒二百六十 民不畏死二百一十六 大反擊二百二十二天子的最後一搏二百二十五 兵權即王道一百四十九 醉酒丟糧一百二十二 天下第一車將四 女人如衣服二百一十七 快刀斬亂麻二百八十二 練兵之術二十五 莫須有九 鎮守一方十 初次召喚一百七十六 羽翼漸豐四十二 甘拜下風一百四十六 楚雖三戶,亦要亡秦!二百五十七 牢獄之災二百一十章傲視千軍二百七十四 文武濟濟八十四 唐虞一家二百八十七 井水不犯河水二百四十六 兵不厭詐一百六十七 唐公風采一百四十三 天網一百四十八 腳踏兩條船十六 方離的詭計六十三 主辱臣死五十六 一合之敵二百六十二 反守爲攻一百一十三 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