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惠一蘭
汗莫邪不敢有所違,應道:“是。”頓了片刻,爲難的說:“可是我們進沙漠前只備了三天的水……加上沙漠乾燥炎熱,馬匹的用水量也增大了不少,是不是……”
“只要還有一滴水就不能丟下它們。”蘇沐說的很堅決。
汗莫邪斜了他一眼,心道,這太子看着挺聰明,怎麼是個缺心眼兒?
第二天風停了,知道了沙漠的厲害,大家都把一些沒用的衣物丟掉,減輕負重讓馬兒行進了快些,約莫走了幾公里,遠遠看到一隊人馬斜行過來,衆人立刻提高警惕。
毛球兒傭兵團都是席斯國最頂尖的高手,無論身在何方,他們都不懼怕與之同等的任何團隊,只是身處這荒涼不毛之地,難免有強梁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還是儘量避之。
“原地休息,待他們走過去再說。”蘇沐命道。
誰知首先走來的竟是個長相甜美的少女,馬尾辮甩來甩去很是活潑,她緊跑了幾步來到蘇沐面前,眼中竟包含了許多驚喜:“果然是你,怎麼你們也走這裡?卡丘國不是更近嗎?來探險啊?”
“你是誰?”蘇沐問道。
“我是千黛啊,我們在杜拉國見過的。七王子,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太子。”千黛扯住他的馬繩,悠悠的晃着身子,似是和老朋友談天般放鬆。
“我想起你了,你後面就是千縱傭兵團了?”
“沒錯,上次我哥有事沒來,今天我們巧遇。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她將一個外形硬朗英俊的男子拉過來:“他就是我哥。千縱傭兵團團長千絕。哥。這就是七王子。”
千絕拱手行禮,表情淡然:“兩年前見過一次,不過想必七王子已經不記得了。”
蘇沐自從被冠上了這失憶的名頭,見到那些說起曾經與他相識或謀面的人心裡總有一絲歉意,當下笑道:“被小人加害之後,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失禮之處還望體諒。”
“那倒無妨。”千絕嘴角也有了幾分笑意。
“哥,既然大家這麼有緣在此碰面。那就結伴同行吧。”
千黛這話一出口,雙方都沉默了,幾日後便是生死之戰的對手,此刻如何安然相處?
倒是千絕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沉默:“那就同行吧,路途寂寞,有朋友爲伴千絕傭兵團自是歡迎。”
蘇沐對這兄妹倆印象很好,就算是對手,也應該放在比鬥場上再說。“我們對此路很是生疏,還要多麻煩你們呢。”
“蘇兄弟,恕我直言。我打算兩天行出沙漠,你這些馬不能同行。看來你們應該不知道進沙漠要換駝隊。馬來了這裡是個累贅。”
蘇沐道:“我不能丟下它們,你可以帶其他人先走,告訴我方向,我自己將馬帶出去。”
千黛鼓起了掌,讚賞不已的看着他:“我就喜歡你這樣不隨便丟東西的人,我願意陪你。哥,你們先走吧。”
千絕推一下千黛腦袋,頗有些責怪的說道:“小妹性格比較外向,說話直來直去,蘇兄弟不要介意。這樣吧,你我先行一步,我讓老吳帶着你這些馬,保證將它們安全帶到杜拉國。”
“如此最好,有勞了。”
“不必客氣。”
憑着千絕對這片沙漠的熟悉,原本需走三天的路程兩天就完成了,途中還碰上了綠洲,那一潭碧汪汪的湖水那一剎那成了這世間最瑰麗的風景,蘇沐當時甚至沒出息的想,我願用聖戰冠軍換這一潭碧水。
千絕興奮的說:“好在我沒記錯,這潭水還在這裡。”
蘇沐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偶爾碰到的綠洲幹嗎說成是你刻意帶來的?
當千絕赤裸上身跳入水中,從湖底拿出一罈酒,打開分給大家喝時,蘇沐纔信服他的確是刻意帶大家來的……以後不能用小人之心度千絕之腹了。
兩個傭兵團也都脫得只剩下內衣,撲通撲通跳進去。
遠處沙丘背陰處坐着一個孤單的身影,懷裡抱着千絕和蘇沐的衣服,生氣的不住踢腳下的黃沙,小嘴越撅越高。
出了不毛之地,千絕將駝隊寄養在一個朋友的農場裡,兩支傭兵團繼續向北,而後向東行,進入了杜拉國西側邊境。
又一日,終於到了杜拉國都城,匯靈。
匯靈城外正排着長長的隊伍等着審驗進城,大多是他國遠道而來的,有商人,有旅人,有來支持本國比賽的民衆,還有穿着統一制服的學院學生,足足有幾千人,而且排隊的人數還在不斷增加。
蘇沐無奈的苦笑:“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進城?”
千絕卻顯得很平靜:“耐心等一會,會有人帶我們進去的。”
千絕畢竟參加過幾次聖戰,流程上較爲熟悉一些,如他所說,城牆上的侍衛很快發現了他們,一直緊閉的側門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對士兵,分列兩道,直接鋪陳到千絕與李逸辰面前,組成了一個快速通道,一個頭領拱手道:“在此恭候二位多時,請隨我來。”
在一片怨聲之中,兩支傭兵團進入了匯靈城。
城中的城牆下整齊排列着上百輛馬車,頭領指着最近的兩排:“請七王子和千絕團長上車,將有專人直接送你們去行館。”
千絕伸手謙讓:“李兄弟,請。”
毛球兒傭兵團和千縱傭兵團分別向第一排和第二排走去,頭領不動聲色走到蘇沐身後,輕聲道:“七王子,請您乘坐最右邊那一輛,爲您特別準備的。”
“怎麼,裡面有美女?”蘇沐笑着開玩笑。
頭領不敢多言:“您進去便知。”
“我不是以王子的身份來參加比賽,我只是一個傭兵,勞煩你們不要特別優待於我。”
頭領尷尬的笑了笑。搓了搓手。“七王子。這都是上頭交代微臣這樣做的,您若是不單獨坐一輛,微臣很難向上面交代。”
蘇沐失笑,何必爲難他,拍拍頭領的肩膀,順從的向右首的馬車走去。
掀簾進入轎廂,蘇沐直接就嚷了句:“你有完沒完?”
廂內那人一把將他拉進去,竟是一個嬌豔勝雪的少女。嘴角帶着一抹歉意尷尬的笑,“等你很久了。”
不是別人,正是王語菲。
“你怎麼又來這一套?能不能換個花樣?你不煩也不怕別人煩?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幹嗎,別打我主意,我是來比賽,不是來讓你玩弄的,別惹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欺負。”蘇沐老大不客氣的指着她。
“誰敢欺負你?別說是以前,就算現在你靈力消失了。你倒說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這話你都說得出口?”
她幽幽的嘆口氣,溫香軟語的緩緩道:“上次你來去匆忙。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解釋清楚,這次我們需要心平氣和的深談一次,你說呢?”
“隨隨便便就往別人轎子裡鑽,發生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我可不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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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個粉色的靠背方枕放在蘇沐身後,她偏着頭,似幽怨……似沉思……半晌,道:“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以前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你都會靜靜聽完我的解釋,可是現在,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看起來似乎你是真的討厭我。”
蘇沐戲謔道:“你看出來啦?”
王語菲像是下定決心般,面容嚴肅:“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如果此時,你要帶我遠走高飛,我一定隨你去,天涯海角我們永遠在一起。”
蘇沐怔了怔,猶疑的看了她一眼。
他深吸一口氣,將清醒灌滿心神,趕走所有妄想。想起前事,略微心硬如鐵,即便你是傾城絕色的紅顏,我也不會讓你在我這裡變成禍水。像上次那樣,他閉上眼,一副靈魂出竅的呆滯模樣,躺在廂壁上睡覺了。
見蘇沐又是那樣一副死相,王語菲憤怒的握着粉拳,在他臉前左右開弓打了幾巴掌。不過只是打在了空氣裡。
蘇沐感覺勁風撲面,警覺的張開眼,王語菲做錯事的孩子般慌忙把手縮在胸前,眼神飄忽閃躲,不去看他。
“你幹什麼?”
王語菲乾咳一聲,心虛的說:“沒……沒什麼。”
有些睏意的蘇沐將粉色靠枕仍在地上,說了句很不紳士的話:“你坐那兒吧,我想躺着睡。”
“我不,那裡不舒服,你怎麼不躺地上睡?”王語菲被他這樣明顯的欺負顯得很難過,上嘴脣的弧度越來越高,眼看着就要哭出來。
“這馬車是爲我一人準備的,我想怎麼支配使用是我的權利,在這車上我是主,你是客,賓主之分你不明白?”
“那要這麼說,這個國家還是我們家的呢,我們家的就是我的,家裡的一切自然歸我所有,這城裡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她看一眼轎廂車頂,“還有這馬車……也是我的。”
蘇沐也懶得再說,脫掉鞋子,擡起雙腿伸在王語菲身前,轎廂內立刻便充盈着一股怪異的味道,他這一天馬不停蹄的趕到匯靈,腳上自然沒有什麼好味道,臭烘烘燻得王語菲捂着鼻子一把推開他的腿,蹲在地上怨恨的看着他,眼淚斷了線的珍珠般啪嗒啪嗒落下來。
要麼怎麼說女人的眼淚是利器,關鍵是她還不怎麼鬧,就擱那兒靜靜的看着他哭。
蘇沐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內心歉疚,表面依舊冷漠,拉起她坐在原位,自己捲縮着身體躺在地上睡了,不舒服的翻了幾個身子,漸漸安穩不動了。
就在王語菲以爲他睡着的時候,聽到蘇沐說道:“冒犯了。怪我氣量太小了,以後不會了。只要你不再找我麻煩,我絕對會以禮待你。
“我希望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沒有交叉點,我也不再計較你退婚的事。你有你的選擇。我不該怪你。可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除了我九妹,沒有人願意接納一個失去靈力的廢人。以前的七王子站的太高了,以致於我一覺醒來纔會摔得那麼慘,命運是這樣,我不該抱怨任何人。”
王語菲也顯得很傷心,一雙美眸投射出真摯的光芒,只可惜蘇沐沒有看到。
“我知道這件事傷害了你,我也一直想要彌補。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真的無能爲力,除非……除非我們一起努力,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聽着她懇求的聲音,蘇沐兩個拳頭握的骨節發白,指甲都要嵌進肉裡,儘量剋制着心中怒火,平靜的說:“我實在不能理解你爲什麼屢次對我說這種話,你這樣一個人畜無害的外表。究竟隱藏了一顆多麼毒辣的心?玩弄別人是你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嗎,怪不得我九妹以前不喜歡你。看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立刻改口道:“好了,這件事過去了,以後你我都不要再提,你就不要在我傷口撒鹽了,永遠都不要再提。”
“你爲什麼不試着相信我一次?我真的被利用了,我不喜歡那個奧斯卡,從來就不喜歡。你爲何變得這麼小氣?難道就不能試着原諒我一次?”
蘇沐坐起來面無表情的說:“我是來參加聖戰的,不希望其它任何因素打擾到我。不管你是不是被利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爲你的退婚,席斯國此刻正面臨着幾乎亡國的處境,邊境的百姓被迫離家逃亡,死傷無數……如何還能彌補?不管你跟以前的七王子有過多深的感情,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愛的七王子已經死了,忘了他吧。請你以後自重。你走還是我走?”
王語菲呆呆的聽着,一陣陣揪心的痛,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抱着自己的靠枕哭着跑下了轎廂,侍衛當然知道公主在裡面,立刻圍了過來,有一半的侍衛亦步亦趨的跟着邊哭邊跑的王語菲。
千黛跑的最靠前,鑽進蘇沐轎廂,小心的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蘇沐這一刻感覺特別累,話都懶得說,倚在廂壁上,閉上眼睛搖了搖手。
千黛按照自己的思路猜測着,不由勸道:“感情是勉強不得的,天下之大,何處無芳草,何必苦戀一支花呢,你要想開點,不能做那些不理智的事。”
“你認爲我……”蘇沐被氣的一陣無語,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跟她解釋。
“開玩笑啦,”千黛推他一把,“我知道不是那樣,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
蘇沐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去。”
爲舉辦這次聖戰,杜拉國特別爲各國傭兵團建造了一所規模龐大的行宮,依附匯靈皇城而建,上個月剛剛竣工,裡面一共五十套整齊的院落,每支傭兵團住一個,還剩餘了不少。
毛球兒傭兵團被安排在了蘇沐最不喜歡的位置,行宮正門進去後第一座院落。
原本空曠寂寥的行宮,隨着各國傭兵團的入住,變得熱鬧非常,常常三更半夜還能聽到不知那個院落傳來的呼喝聲,摻雜着魔法的攻擊碎物聲。
千縱和毛球兒兩支傭兵團是最後入住的,各國傭兵團長見到他們簡直是冰火兩重態度,千絕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衆人哄捧着,而蘇沐,給個白眼就不錯了,有的還要奚落幾句。
蘇沐也無意周旋於他們之間,和千絕告別後就直接來到了屬於席斯國的院落,隨便打開一個房間,奔着臥牀倒頭就睡。
砰砰砰毫不客氣的敲門聲吵醒了已經一隻腳邁入夢境中的蘇沐,他半眯着眼,邊開門邊問道:“誰呀?”
一張明媚的笑臉映在蘇沐眼中,千黛拿着一個錢袋晃了晃:“我哥給了我一千金幣,出去買東西,去嗎?”
話還沒說完,蘇沐就將門關上了。隨即從門內傳出慵懶的聲音:“不去。”
千黛打開門走進去,坐在他牀邊,拉拉他衣服:“去吧,我知道一個好玩去處,會給你留下美好回憶。”
看着大敞的房門,蘇沐皺着眉頭不滿的問:“你怎麼進來的?”
“你鑰匙在外面插着呢。去吧。你不會後悔的。”
“爲什麼非找我呢?你們傭兵團裡不是挺多人的。”
“那都是大人。咱倆比較有共同語言。”
蘇沐看着玲瓏可愛的千黛。她始終不散的笑容像春風一樣沐浴人心。
“好吧,如果不好玩的話你要承擔後果。”
似乎已經看到了那裡的一切,千黛興奮的說:“好玩,好玩死了。”
聚寶盆賭坊。
站在這個大的過分的金字招牌下,蘇沐失笑,一陣無語。
“別跟我說你要進去?”
千黛不由分說拉着他進入賭坊:“世間再無比這裡更好玩的地方了。”
蘇沐微顯吃驚的看着她,纔多大了,這麼迷戀賭錢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賭坊內並不是蘇沐想象的那樣鬨然吵鬧。人們都中規中矩的坐在桌前,人手一杯茶,顯得那樣恬淡。
“這裡好像沒有賭錢的跡象啊?”蘇沐不解的問千黛。
千黛悠然自在的坐在一把圈椅上,示意蘇沐也坐。“賭莊的時間還沒到呢,今天是聖戰的專場,我就爲這來的。”
“什麼聖戰專場?”
“押錢賭哪個傭兵團勝啊。這你都不懂?”
蘇沐覺得這丫頭比這賭場好玩多了,笑道:“那你押哪個?”
“哪個傭兵團我都不押,我是來賭單場的,你應該知道聖戰有個個人排位賽吧。”
“知道。”蘇沐點頭,“除了團長誰都可以參加的那個。”
“對。我要押的就是她。”
“誰?”
“那當然是蕙一蘭啊!”鄰座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他倒不是回答蘇沐。而是他們也在進行着相似的對話,趕巧就接了他的話。
蘇沐並不知道蕙一蘭是誰,不甚感興趣,喝着茶看着千黛,等待她口中的人選。
“我要選的也是她。”千黛嫣然巧笑。
“希望她真的勝利,不負你所望。”?蘇沐不無敷衍的說。
千黛卻很肯定:“那當然,來這裡的人只要不傻都會押她,她是目前最大的熱門,在她之前還有一個,你猜是誰?”
蘇沐看着喧鬧的大廳,搖搖頭。
千黛剝開盤子裡一顆開心果,拋進嘴裡,“就是席斯國的七王子。”
“我?”蘇沐略感意外,沒想到繞了半天竟繞到自己這裡。
千黛擺出一副專業口吻姿態,毫不客氣的說:“不過你已經出局,她就一枝獨秀了,如果你不出狀況的話,我會押你們兩個每人五百金幣,不過現在要全押給我的偶像了。”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每人押五百你怎麼賺啊?”
“你們賠率都那麼小,當然有的賺,不過賺錢是小,關鍵在於博弈的過程。”
蘇沐撇嘴:“別說的那麼高深,你不就一賭徒嗎?你哥也不管你?”
千黛喝了口茶,無辜的看着他:“就是我哥教我賭錢的,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他就抱着我出入各種賭坊,現在他戒了,我倒上癮了。”
“那個蕙一蘭是誰?”既然能和七王子並肩抗力,蘇沐自然對她有了興趣,期盼的看着千黛。
“她呀……”提起自己的偶像,千黛來了精神,捋了捋袖子架着玉藕般白嫩的手臂,侃侃而談:“便是上屆聖戰衛冕冠軍華武國疾風傭兵團的副團長,兩年前她加入了疾風傭兵團,預選賽中一戰成名。要說起來,她跟你真是不相仲伯,但還是不如你,她長你兩歲,當你達到五段靈力公諸於世,讓世人震驚的時候,沒過幾天,華武國就傳出了蕙一蘭達到五段靈力的消息,你們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呀。”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難爲情的問道:“你真的沒有靈力了嗎?”
蘇沐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忙不迭的問道:“等一下,你說我之前和蕙一蘭是最大的熱門,可我是毛球兒傭兵團團長啊,我不能參加個人賽啊……”他笑着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臉:“好啊你,差點就騙了我。”
千黛顯然不喜歡蘇沐拿她當小孩兒一樣逗弄,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失憶了我可沒失憶,你以前是副團長,你三姐纔是團長。”
“啊?”蘇沐吃驚的合不攏嘴,“我三姐?她從沒說過她是夜魅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