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眉峰微微揚起,臉上多了一些笑容,道:“這幫傢伙倒也機靈,知道憑藉着都山派的底蘊攔不住我,轉攻爲守,看來也是再等候那個西荒二祖的到來了!”
大長老沉聲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早些轟開這都山派的防禦纔是真啊!”
陸塵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大長老就看我的表演吧!”說話間分外兇悍的波光從他的身上翻騰出來。
滾滾而動,漫天上下,轟鳴而出的幽冷光波,瞬間凝聚。
一如當日對抗赤發青年。
肉身,劍道,玄冰,火焰,雷霆,五種不同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傾瀉出來。
“小萬象神通!”
大長老看着從陸塵身上奔騰起來的五色流光凝聚而成的狂暴光柱,驚的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此時此刻,從陸塵身上震爆出來的力量分外強橫!
不同於剛纔泯滅都山派爆發底蘊攻擊時的那樣,這一次是真的讓他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儘管這道狂暴的攻擊不是衝着他來的,依舊如此。若是衝着他來的,在他不出動身上隱藏手段的情況下,一個照面不到就可以將他轟成粉碎。
又一瞬間之後,大長老臉上的震撼之色盡數消失,換來的卻是藏匿不住的欣慰之色,喃喃自語道:“老朽這次賭對了,這小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般實力真正的走到法象無敵了吧!”
“假以時日,一旦他的實力更進一步,擁有完整的靈神之力,那我北海派真的是飛黃騰達,重塑昔日榮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一羣跟着過來的法象修煉者臉上的興奮之色也是不加掩飾。
陸塵的實力越是強悍,他們的安全感就越是強悍。
就比如現在!
“陸長老了不起啊!”
“有陸長老這樣的強者坐鎮,就算是面對強悍的神宗,本派也不至於像以前那樣的低聲下氣了。”
“誰說不是呢?”
都山派下方的衆法象修煉者卻是忍不住的便了臉色,一個個忍不住變了臉色:“糅合了五種力量?這難道就是北海派的小萬象神通?”
“好強橫的實力!”
“咱們還守得住嗎?”
衆法象衆元神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都山大長老的身上。
都山大長老的面肌跳動,心中狂暴的恨意翻騰起來:‘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小混賬的實力,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強橫!’
當然他不可能跟手下的這幫修煉者說出這樣的話,沉聲道:“怕什麼?陸塵這個小畜生的實力再怎麼強橫,只要本派的防禦能撐到半刻鐘的時間,等到二祖前輩過來,就可以了!所有人,收束心神,不要胡思亂想!”
一聲斷喝起來,硬生生的將衆修煉者紛亂的心思給震了回去。
此時此刻,都山大長老的心中也禁不住多了一些後悔,若是早知道陸塵的實力這般強悍,說什麼他也不會聽從西荒宗的蠱惑,準備一起行動,攻滅北海派。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能將目光落在天海長老的身上,幽冷的寒光不間斷的噴射出來,傳音道:“天海師弟,你可不能坑我!”
天海長老雖然心中已然是狂風駭浪不斷翻騰,但是他的臉色十分平靜,傳音道:“都山師兄,你絕對本座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師尊剛纔又給我傳信,再給他老人家一會兒的時間,一定到!”
都山大長老深深的看了天海長老一眼,傳音道:“但願如此,現在你我也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盡全力的爆發吧!”
“只有這樣,咱們撐下去的可能性纔會更大!”
轟隆隆的波光從他的身上傾瀉出來。
都山大長老這一次是真的拼命了。
激烈翻騰的波光,肆無忌憚,一點也沒有保留。
天海長老自然也是如此。
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傾盡全力!
也正此時,從陸塵身上傾瀉出來的小萬象神通終於還是落在了都山派的防禦之上。
轟隆!
小萬象神通演化出來的五色光柱,演化出來的力量,將都山派的防禦禁制,轟的凹陷下去,一道道一圈圈的光波,如怒浪飛揚,又如狂暴的山石亂滾,噴的到處都是。
更是一條條裂縫,瞬間呈現。
防禦之下,不少元神境界的修煉者慘叫聲中,口噴鮮血之中,已然遭受重創。
更是一個個身形晃動,徑直從天空墜落下去!
若非這般防禦是集合衆人之力,等於是分攤了從上面傾瀉來的力量,不然以他們元神修煉者的底蘊絕對扛不住這般狂暴力量的碾壓。
定然是一個照面過去,這幫修煉者一個都扛不住,直接陣亡。
而現在更是因爲這幫元神重創幾近半數,這個籠罩在都山派天穹之上的防禦,剎那間,威能暴跌。
都山大長老的眼珠子都紅了,狂吼:“都給老朽拼命啊!”
“若不然被他們攻進來,別的修煉者或許沒事,但是咱們這些人定然都活不了!”都山大長老清楚的知道他和北海派的仇怨,故而十分着急。
和他肩並肩的天海長老也是如此。
身爲聯絡都山派的西荒宗修煉者,他也知道自身可能會面臨的下場,額頭上冷汗狂飆,嘶聲:“二祖他老人家快要到了,大家再堅持一會,只要一會,就夠了!”
嗡的一聲,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的光波,唰的一聲飛上天空。
都山派防禦被轟出來的一條條裂縫,瞬間閉合。
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都山大長老同樣如此!
另外一些猶自在堅持的修煉者同樣如此。
天穹之上的陸塵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好了,一切結束吧。”並未消散的五色光柱,再度轟鳴出來!
轟隆隆!
滾滾流光整個傾瀉下去。
直挺挺的轟在都山派的防禦之上。
先前衆修煉者一起爆發都只是勉勉強強,而現在修煉者的數量大減,又怎麼扛得住。
整個防禦被五色光柱轟擊的地方,就好像脆弱的紙,直接被撕開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