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鬚白髮白袍的老者,氣勢爆棚,渾身上下,靈光波動,充斥着非同一般的氣息,和黑月老魔比較起來,一點也不弱。
這也是一尊純陽!
白袍老者微微一笑:“黑月老魔,你也是成名已久的純陽境界的大能修煉者了,怎麼,當着老朽的面,還想恐嚇我荒洲大地的小輩?”
黑月老魔陰冷的目光落在白袍老者的身上,道:“乘風老鬼,老夫做事,還要你來教嗎?”
“你對你們魔教的那些魔崽子怎麼做事,老朽自然管不着,但是陸塵這小子,乃是我荒洲正道弟子,容不得你指指點點!”乘風先生寸步不讓。
黑月老魔瞳孔中幽冷的寒光越來越強烈,道:“這小子連續殺了我黑月教護法護教兩位長老,是本教的敵人,你確定要爲這個小傢伙,得罪我整個聖教?”
“他是我荒洲正道弟子!”乘風先生又強調了一遍。
黑月老魔沉聲道:“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讓開?”
乘風先生臉上的笑容不見,道:“他是我荒洲正道弟子!”
來來回回一句話,說明了想要死保陸塵的心。
黑月老魔身上翻騰起更加強橫的黑色光焰,死死地盯着乘風先生。
乘風先生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寸步不讓。
最終,黑月老魔怒聲道:“好,乘風老鬼,希望你不要爲你今天的決定後悔!”
“哼,陸塵這個人,你能保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終有一日,本教還是會將他斬殺!而你,嘿嘿,也等着吧。”黑月老魔渾身上下魔光滾滾,渾身上下,充斥着無比狂暴的殺機。
他對陸塵的殺心,無比強烈。
不僅僅是因爲這位‘小傢伙’滅殺了黑月教的兩位長老,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爲他這尊身爲純陽境界的強橫修煉者,連續幾次沒能擊殺陸塵。
他的面子過不去!
修爲到了他這個層次,把面子看得比天還要大。
對於陸塵這位損傷他面子的人,自然也是恨之入骨了。
乘風先生神色平靜,道:“希望能如你所願,不過在老朽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月教已經輸了,在荒洲大地已經沒有立身的根基,你又憑藉什麼,和老朽爭?”
“至於陸塵,老朽非常看好這個小傢伙,他的未來,非你我所能左右!”
乘風先生說到這裡的時候,向陸塵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黑月老魔此時此刻,胸腹急速起伏,他的心情一點也不平靜,可以用糟糕透了來形容。
當年黑月教踏足荒洲大地之時,荒洲正道的純陽境界的修煉者和他們黑月教的純陽境界修煉者,就有約定,任憑正魔兩道自己發展,若是有朝一日,黑月教輸了,他們必須退出荒洲。
如果沒有陸塵建立天荒宗這個事情。
黑月教的發展勢頭,前所未有的好,也許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打破兩邊的平衡,到時候,荒洲這片偌大的天地,就要被黑月教霸佔。
誰曾想,現在又是這麼一個事情。
黑月教完了!
他黑月老魔的根基也沒有了。
當然即便是這傢伙內心之中,殺心爆棚,也無可奈何。
這都是兩邊純陽境界的修煉者約定的事情!
他不能反悔,也不敢反悔,不然就算他身爲強橫的純陽境界的修煉者,也扛不住這般強橫的反噬之力。
此時此刻,黑月老魔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陸塵一眼,長袖拂動,狂暴的黑色煙雲,順勢驚掠起來,黑月教掌控地界上,無數魔教修煉者,身不由己的飛射出來。
就這樣被黑月老魔一個不留的全部收走!
身爲純陽境界,已經鑄就神境的存在,以這般手段收攏其他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緊跟着這位純陽境界的老魔頭,目光又落在靈神中期和其他黑袍靈神的身上,沉聲道:“跟老夫走吧!”
本以爲必死無疑的衆黑袍靈神喜極而泣,高聲狂吼:“魔神大人威武!”
“哈哈,我又得救了!”
“就憑你們也想殺本座,癡心妄想罷了!”
“天荒宗的人,今日之恥,本座永生銘記!”
一個又一個從地上跳了起來,狂暴的黑色波浪從他們的身上綻放,這幫靈神境界的魔教修煉者,爭先恐後的朝着天空衝了去。
卻在此時,陸塵沉聲道:“他們不能走!”
陸塵這麼一說,白袍老者點了點頭,嗖的一聲,狂暴的劍光迎着天空切了過去。
唰的一聲!
原本在這幫靈神境界的修煉者不過一步之遙的求生之路,突然斷裂,狂暴的虛空死寂之氣,轟然炸開。
不管是靈神中期,還是其他黑袍靈神,臉色驟然慘烈變化,身不由己的被這般氣浪,推下半空,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不要!”
“魔神大人,救救我!”
“魔神大人!”
“陸塵,你找死嗎?”
他們不敢怒斥乘風先生,只能將滿腔的怒火對準陸塵。
若非陸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天穹之上,黑月老魔兩隻瞳孔,化作兩團不斷燃燒的魔焰,冷聲道:“小傢伙,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真以爲有乘風老鬼在這裡,老夫就殺不了你嗎?”
陸塵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陸塵神色平靜,被強橫的純陽境界的修煉者威脅,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就已經淡然了,毫不畏懼的將目光高揚而起,射向天空,道:“以前輩魔神境界的修爲,殺我當然不過彈指之間!”
“知道就好!”黑月老魔鼻孔之中噴出兩道黑氣,死死地盯着陸塵。
陸塵又道:“前輩將黑月教其他修煉者帶走,我沒有意見,畢竟他們並未直接參與到這個事情,走了也就走了,不算什麼事,但是這幫人,他們不能走,他們已經參與進來,屬於戰敗一方,既然是戰敗一方,那他們的生死,理應由我們掌控,而非前輩!”
陸塵留下他們,一來是爲天荒宗神宗大派免去不該有的麻煩,二來就是爲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