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羣凌雲派的修煉者暴怒不已,一個個面頰通紅,說不出的憋屈。尤其是莫興禹臉上的神色更見陰冷,厲聲道:“欺人太甚,縱然你天河派在荒神派也有修煉者,但是如何和我凌雲派相提並論!爾等今日的行徑,完全是在給自己招災惹禍!”
衆天河派的修煉者的臉色,又起了變化。
陸塵淡然一笑,道:“招災惹禍?難道我今日不這麼做,你莫興禹還有沈興洲這個廢物,就會放過我們?既然如此,爲什麼要畏畏縮縮,裹足不前?何不痛痛快快打一場!再說了,未來的事情,是你一言就可以定論的嗎!是,你凌雲派再強,強的過荒神派?在荒神派面前,凌雲派又算什麼?陸某就不信了,到了荒神派,宗派尊長,會坐視爾等行徑?”
莫興洲的面肌,又一次狠狠地跳動起來,一身骨骼,瘋狂的震動,狂暴的波動之音,連續不斷的震動,連成一片的從他的背脊之中飆射出來。
陸塵無視對方的憤怒,淡然道:“所以,我爲什麼要顧忌?呵,一羣不知道所謂的東西!滾一邊兒去吧。”
獨腳銅人尊轟射出來,一羣凌雲派的修煉者,猝不及防下,被獨角銅人尊轟射出來的力量,砸的倒飛出去,跌落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慘嚎起來。
幾個氣息還算強橫的修煉者,和莫興禹一樣站了起來,一個個瞪着眼珠子,惡狠狠地盯着陸塵,恍若恨不得一口吃掉陸塵的樣子。
嗯?
陸塵身上的氣息翻騰,掌中的獨腳銅人尊又揚了起來:“還想來?陸某樂意奉陪!”
包括莫興禹在內的修煉者,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氣息,瞬間崩塌,一個個面肌瘋狂跳動,神色說不出的凌亂。
於是一羣凌雲派的弟子,退到一邊,一個個的眼眸中閃爍着極其深沉的怒色,今日之辱,定要報還回來。
天河派這邊,公羽驚神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衆師弟,沉聲道:“諸位,咱們能壓住凌雲派,全是因爲陸師弟,你們切勿沾沾自喜,凌雲派終究非同小可!而且這羣人的德性你們也看到了,就是一羣卑劣之徒,到了荒神派,定然會報復咱們!所以,諸位從現在,都要拼盡全力,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今日的鬆懈,就是來日被別人騎在脖子上肆意妄爲了!”
衆天河派修煉者都不笨,豈能看不到其中關鍵?
一個個點頭稱是,道:“師兄放心,我等明白!”
“從現在起,我就瘋狂修煉者,終有一日,會超越這羣人!”
“——”
陸塵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心一意的淬鍊修爲起來。
又十數天過去,司空策和先前接引凌雲派弟子一樣,從飛舟上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又有十個身着綠袍的修煉者落在飛舟上。
這十個修煉者,雖然也是一臉傲然之色,終究不像凌雲派這般張揚,十個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靜靜的淬鍊修爲,一晃又十天過去,又是一羣修煉者登上飛舟,此次出現的修煉者,比天河派凌雲派,以及第三批登上飛舟的青芒派要多,總共十五人!
這十五人的修爲極其強橫,每一個都是足以媲美尉遲霸這等級數的強者,而被衆修煉圍立起來的三尊蘊靈後期境界的修煉者,其中兩位都是等若莫興禹的存在,剩下一個面容普通,身量不高,擱在人羣中,完全不顯的青年,氣息最淡,但也最強!
完全凌駕於在場一衆蘊靈境界的修煉者,一身爆棚的實力,根據陸塵的觀察,斬殺凝丹境界的存在,已經不是問題。
陸塵心神微動,暗忖:‘此人絕對是走到二等蘊靈極致的存在!’一雙眯起來的眼睛,好像能看到,這廝身上騰空飛起的炫目靈樹。
這個青年的靈識非同小可,哪怕陸塵恍若無意識目光的掃視,都被這傢伙捕捉到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崩出一縷微微震動的波浪,互相點了點頭,收回了目光。
陸塵長出一口氣,暗忖道:‘這外面的世界,果然不是雲靈大陸可以比的,僅從這天才的數量和質量,就可以看出來!此次出來,果然是對的!’
一時間,陸塵心緒迭起,但是很快,又恢復沉寂。
而這第四批登上飛舟的修煉者,臉上的傲然之色,又少了一些,當然免不了有一兩個人眼眸中帶着輕蔑之色,但近乎大半的修煉者,都是一臉漠然,漠視一切的姿態!
這纔是真正強悍宗派,應該有的氣象,凌雲派的那一羣修煉者,和他們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這一羣凌雲派的修煉者,自從這幫人上來之後,又老實了許多——時光飛逝,一眨眼已經是四個月後,先後登上司空策飛舟的修煉者,一共七批,其中五批和天河派一樣,都是十個人,剩下的兩撥,都是十五人,總人數一共八十人!
司空策的飛舟,一點也不顯得狹小,在衆修煉者登上之後,一點點的擴張起來。
這一日,飛舟抵達一座分外雄壯廣闊的山脈之前,持續前進過程中,但凡所見的一座座山嶺,恍若一條條怒吼向天的真龍,充斥着近乎狂暴的氣浪,掀起非同一般的氣韻波動。
不只是衆修煉者,就連一直神色淡然的陸塵,眼眸中也多了些震撼。
陸塵由衷讚歎:“不出雲靈大陸,不知天之廣,地之極,不到這裡,更是不能領略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氣象!我恍惚能感覺到,這座巍峨雄壯的山脈之下,鎮壓着什麼了不得的存在!”
公羽驚神一臉迷離之色,道:“師弟說的不錯!本派的典籍之中,就記載了一些荒神派的事情!這條非同小可的山脈之下,鎮壓了一尊強橫無匹的妖神!”
陸塵神色微動,道:“難怪,我覺得這裡,氣息有些不對?!”另外一邊的乾震寰,眼底深處,卻生出了一抹奇異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