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眼眸中的凌厲之色閃耀,一股不屈之意,從內心中爆發出來:“實力還是不夠啊!”
金袍青年爆發出來的凝丹之力,絕對他是有限的人生見到的最強凝丹,對方的強大,讓他幾無還手之力之力。
而現在,陸塵忍住身上的傷痛,轟的一聲徑直往海底沉了去。
對手太強,想要活命,只能退。
陸塵心中發狠:“這個海族,依仗的不過是自己的修爲而已,待得本人實力進一步的提升起來,此人又算什麼?不過現在,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裡退走了,再不走,我的性命就要丟在這裡了!”
一連串血色氣泡從他的身上爆發好,驟然間爆發出來的下沉之力,何其兇悍。
陸塵這般感嘆自己的實力太弱,卻不知海面以上的一羣海族修煉者,俊美嬌媚的臉上,藏蘊不住的震驚之色,已然爆發:“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胎,居然能正面抗衡金師兄的金陽劍典啊!”
“莫說和金師兄同級別的修煉者,都未必扛得住,他一個小小的蘊靈,如何能扛住而不死?”
“這個該死的傢伙,定然是潛藏修爲了!若不然蘊靈境界的實力,不可能達到這麼恐怖的程度啊!”
“是啊,咱們聖宮那些小輩,和此人比較起來遜色太多!這定然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啊!”他們不能相信陸塵真的是蘊靈境界的修爲,不然他們的世界觀真的會崩潰。
金袍青年臉上的憤怒之色,兇悍到了極點,眼瞅着沉入海底的陸塵,露出一絲森冷的笑容:“混帳東西,敢在我海族面前玩弄水行之術,你這是自己找死了!”
狂暴的身軀倏然震動,一條佈滿紫色細鱗的尾巴轟的一聲爆發,就見整個金袍青年卷着無比濃烈的金光,轟的一聲鑽入海中,追着陸塵就上去了。
同一時間,現場其他海族,一個個爆開赤色的鮫尾,紫色的鮫尾,跳了下去。這片海域,恍若無數條美人魚一起遊動,四面八方的森冷之氣,兇狠到了極點。
漸漸下沉的陸塵,清楚的將身後的情況看在眼裡,面肌不斷的跳動,內心中的決然之色強烈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容不得他有半點藏私。
剛纔擊殺得來的能量,瘋狂的燃燒起來,奔行的速度驟然又快了一些。
但是他的身形再快,怎麼快得過這樣的一羣海族?雙方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更是還有海族,從前面繞了過來,想要以四面合圍之勢,將陸塵困在這方天地中,然後幹掉他。
陸塵心中的冷意,漸漸的重了。眼看着這樣的一羣海族圍攏過來,而陸塵已然無路可退的時候,這方海域突然狠狠地震動起來!
恍若山河動搖,怒海生波,兇狂霸道的力量,從海底衝了上來,就見一道黑色的激浪,猛地衝出來,不給陸塵半點反應的機會,已然將他捲住。
衝在最前面的金袍青年周身金光,兇狠霸道的轟射出來,拼命的想要衝過去抓住陸塵,誰曾想這般猛衝上來的激流,將他的轟射出來的金光,衝的支離破碎,不復存在,整個身軀和其他海族一樣,不受控制的朝着後面退了去。
等到他們再度衝過來的時候,陸塵以及那道突然冒出來的黑色激流,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場的海族修煉者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其中臉色最難看的當屬金袍青年。
就見這傢伙身上的金光,轟隆隆的飆射出來,兇狂的波動,即便只是在水中,依舊給一羣修煉者,帶去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突然,金袍青年昂首嘶鳴,噴涌出來的金色波光,倏然炸開,四面八方的海水被攪成粉碎,海水中硬生生露出一個方圓不下十丈的虛空!等到四面八方的水浪,將這樣的一個虛空填補起來的時候,金袍青年已然卷着滔天金焰,衝出海面。
緊跟着,一個又一個海族從海中跳了出來,目光復雜的看着遠去的金袍青年,道:“真是想不到,眼看着到手的獵物,就這樣飛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人爲,還是?”
“這個不好說!剛纔那樣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我倒是願意相信這是大自然的偉力!哼,這個該死的人族被這個卷中,定然死得不能再死,你們剛剛也都看到了,連金師兄都扛不住這般力量沖刷,何況哪個小小的人族?”
衆海族修煉者的臉上都露出諱莫如深的顏色,他們心中也難免會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他們不會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
數天後,三十萬裡外的一個荒棄的海盜上,一身黑袍罩身,僅露出一雙精光肆意眼睛,氣息狂暴的修煉者,目光落在陸塵的身上,沉聲道:“好了,就算是聖宮有天玄眼照射,也奈何不了你了,此次你好自爲之!老朽就不多留了!”
重重疊疊的黑色波光,一道道的爆發出來。
氣息狂暴的修煉者,轟的一聲落在水中,不給陸塵說話的機會,已然不見蹤跡。
就見遠處海波翻滾,氣浪滔天,屬於這位修煉者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便這位大能修煉者已然走了,但陸塵還是躬身一拜,道:“前輩又救了我一次了。”
即便對方並未顯露面容,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位就是當年在東海之上,驅使魔鯨救了他一命的那位海族夜星氏中護送那個聖女前往聖域的元神老者?
此次被對方救下性命,陸塵也不認爲這是偶然的事情,必然是對方背後的海族聖女發力,不然這樣一尊強悍的元神境界,又怎麼會出手,將他的性命,硬生生的從金袍青年的手中奪了回來。
一時間,陸塵想起先前出現的心血波動,必然也和這個海族聖女有關,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日驚鴻一瞥的那個紫發少女。緊跟着又甩了甩頭,將心中升騰起來,不該有的念頭,掃蕩乾淨,一道更爲堅韌的心緒,充斥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