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宗大師兄,誰?”
陸塵目光落在白雲霄的身上。
白雲霄冷笑道:“東河幕。”
“混賬東西,本派大師兄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白雲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金袍青年東河幕的面肌,狠狠地跳動了一下,目光這才落在白雲霄的身上:“白師弟果然還是一如之前,有理沒理,都要硬來。”
白雲霄嗤笑一聲道:“我當然是我,總好過你,兩面三刀,害人不淺!”
東河幕淡然的目光徹底陰沉,恍若被白雲霄給刺痛了,一身氣息,已然是微微震顫起來,沉聲道:“白師弟,話不能亂說。”
白雲霄冷笑一聲,索性閉上了眼睛,一臉不屑於和對方交談的樣子。
他的這個樣子,將跟着東河幕一起過來的修煉者,激得怒火萬千丈,瞳孔中的殺機毫不掩飾的爆發。
陸塵冷眼旁觀,看出來了,白雲霄和這幫南荒宗的修煉者有很深的矛盾。
而且這幫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邊上,行爲卑劣,本能中陸塵已然信了白雲霄九分。
此時,陸塵目光微微揚起,道:“好了,廢話就不要再說,閣下究竟想幹什麼?”
東河幕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陸師弟果然是個聰明人!”說到這裡,深邃的目光落在冰面上,“潛藏冰面下的寶地定然非同小可,肯定擁有非同一般的氣韻,憑你們是吃不下的,但是加上我們南荒宗就不一樣了!有我南荒宗幫忙,定能讓你們平平安安的拿下此地的寶物,並且還能帶出去。”
他這麼一說,三位星袍修煉者臉上的傲然之色,更多些。
跟着,東河幕又微微一笑:“當然,這裡面最強大的法則之力,就不是你們能染指的。”
白雲霄眼睛瞪了起來,怒聲道:“什麼都沒有幹,就想拿走這裡最好的東西,你的臉未免也太大了吧。”
東河幕冷笑道:“我這是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此等非同小可的法則之力,就算讓你們拿到,還真的以爲你們能平平安安的將這個東西從神璧山帶走?根本不可能,不說其他修煉者,就說我們南荒宗也必然不會坐視!”
另外三位修煉者也是連聲呼喝,身上從未褪下的氣勢,燃燒的更加猛烈,洶涌澎湃的力量餘波,轟然爆開。
陸塵淡然道:“我們要是不遵從你們的意願,就要動手?”
東河幕微微一笑:“陸師弟誠然你的實力非同小可,但你們終究只有兩個人,而我們有四個人,一旦動手,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奉勸你,不要自誤,一旦動手,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嗡嗡金色的波光,從他的身上呈現,一縷縷至強的氣息,翻騰波動,充斥着強烈的法象之力。
這傢伙說到底,還是想要以勢壓人。
陸塵見到這一幕,淡淡的笑了,他看得出來,這個東河幕敢在見識他轟殺白色巨禽的情況下,還敢行動,除了本身擁有不俗的實力之外,他的身上定然還有其他的手段,以至於如此自信。
不過對於陸塵而言,卻不算什麼!
不管這傢伙還有什麼手段,他都無所畏懼,強橫的實力,帶給他非同一般的信心。
和他站在一起的白雲霄,臉色微微變化,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嗯?’東河幕見到陸塵這個樣子,瞳孔中的凜冽之色更加沉重,道:“看來你還是準備和硬抗到底,又或者是說,不把我南荒宗放在眼裡?”
陸塵淡然道:“你要這麼想,也可以!陸某不管你的身上有什麼手段,既然選擇和我過不去,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好過!不就是想要動手,來吧,讓陸某見識一下你這個所謂的南荒宗的大師兄,擁有什麼樣的手段。”
東河幕瞳孔中的冷冽波光更重,沉聲道:“好話已經說盡,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你也怨不得我了!”
咻的一聲,極其璀璨的金光,騰空轉動,化作一柄橫貫山谷上空的金色巨劍。
劍光散開,輝煌好似烈日,充斥着非同一般的氣息!三位星袍修煉者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白雲霄的身上,獰笑不已:“白雲霄,現在輪到我們了!”
“受死吧!”
“不知道好歹的東西,今日定要宰了你,出盡往日心頭的惡氣!”
嗖嗖嗖,三位星袍修煉者身形起落,炸開漫天星光,裹挾着非同一般的氣息,迎着白雲霄撞了過來!
兇狂霸道的氣息,甫一綻放,已然擁有非同一般的氣勢。
白雲霄臉色微變,瞳孔中的冷光,不減反增,沉聲道:“三位還是和以前一樣,令人齒冷!”
“只要能幹掉你,管其他幹什麼!”
“不要再掙扎了,因爲這都是無用功而已!”
這邊四位修煉者的戰鬥,一觸即發,冰湖之上,龍吟虎嘯,煞氣沖天。
白雲霄的實力雖然不佔優,但也不弱,更是採取防守的態勢,任憑這三個人,攻勢如潮,急切間也不能拿下他。
這一邊,東河幕狂吼一聲:“看劍!”
金色巨劍裹挾着無比狂暴的氣浪,迎着陸塵衝殺而來。
陸塵神色平靜,咻咻劍光呈現出來,嗖的一聲,已然是不顧一切的沖霄而起,和天空上垂落下來的金色巨劍狠狠地撞在一起,兇狂霸道的音波,橫衝直撞,非同一般的氣息,兩兩融合。
下一刻,兩道劍光,轟然爆裂,形如崩潰的兩座大山,金光肆掠,青光翻滾,一道狂風猛吹出來,四面八方的衝擊波,狠狠地落在冰湖的冰面上,轉瞬間,一粒粒冰霜碎屑,蹦跳起來,形如暗器般的轟飛出去。
又一刻之後,歸於沉寂,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陸塵平靜的目光落在東河幕的身上,微微一笑:“閣下若是隻有這點實力的話,我奉勸你還是早點滾蛋!若是有實力,那就拿出來吧!”
東河幕面肌微微跳動了幾下,瞳孔中的深邃之光,閃爍不斷,冷聲道:“剛纔不過是熱身而已,現在纔是我真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