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餘凡蹙眉,重新打量着黃仁士的豬頭,“照理說,你不就是那種裝叉被打臉的愚蠢二世祖嗎?爲何你竟然能夠有這樣縝密嚴謹的邏輯思維,你腦漿抽筋啦?”
黃仁士滿臉瀑布汗,狂翻白眼:“老大,先前我將您當成一隻破土鱉,根本就沒多想好吧,換做是你,你會覺得一頭豬能夠策劃精密恐怖的密室殺人嗎?何況,如果沒有聽到您跟徐河圖那一番霸氣側漏的對話,我又哪裡會聯想那麼多?而且,這一條思路也是徐河圖提出來的,他說你在白道上沒有半點根基,於是我逆轉思維,反倒推理出你在黑道上有所建樹。”
餘凡淡淡笑笑:“好吧,但是你幹嘛要叫我老大呢?你先前一直叫我餘少的吧。”
“我早已說過,求您出手襄助,只要能令我活命,我的一條賤命從今往後就屬於您。”黃仁士狂拍胸脯,“再說,我的父親也對您推崇備至,他一早就說中醫圖書館堪稱中醫的救世主。我們黃家都早就攀附您的意思,何況是我個人?老大,良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啊,我黃仁士一輩子庸庸碌碌,先前我儘管說對趙青瞳沒有半點性趣,卻依舊費盡心思來追求她,爲的就是獲得趙家鼎力支持,在黃家高層獲得權力,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成大事者,必須有犧牲,爲追求趙青瞳,我甚至得催眠自己,遺忘掉我只喜歡人妻的性癖好,唉……那是多慘烈的犧牲您懂嗎?我都刪掉手機中三個極品美人的電話。”黃仁士一臉悲憤。
餘凡沒好氣地瞥着他:“都是你勾搭成奸的吧?你別告訴我,她們依舊有丈夫的,你是插足小三。”
“咳咳,我們都是你情我願的。”黃仁士小心翼翼地說,然後哭喪着臉,“但接下來,您也知道,就算我千般不願,也只能清心寡慾,洗心革面,開始爲期三年的禁慾生涯……我已經改邪歸正啦。”
“我會向黃家提議,讓他們一刀閹掉你。”餘凡冷哼,“免得你沒法管得住自己。而且,休怪我沒提醒你,你的身子骨虛得已經沒法承受任何波折,將來就算三年後修復得七七八八,並不意味着完全痊癒。疤痕猶在,所以將來你也得注意節制,否則的話,隨時有可能復發。”
“好吧……”黃仁士喟嘆,然後興致勃勃地盯着餘凡,“但您先別岔開話題!您……是準備招攬趙烈笙,一口鯨吞掉猛士搏擊俱樂部,對吧?您準備用一顆治癒黃筱筱伯母的續命丹要挾他?倒是有七八分可能成功,但趙烈笙貌似儒雅,骨髓裡卻剛強得很,他恐怕很難徹底招攬到手啊。就算暫時服軟,萬一將來反叛,反倒會適得其反。”
餘凡微微笑着搖頭:“沒必要。我何必要挾他?當徐河圖露面,而我搞到鬼神蜈蚣後,趙烈笙就已經沒有理由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已經是我的囊中物,而且會成爲我的首個嫡系勢力,呵
呵。”
黃仁士怔住,沒法想通其中訣竅。
“稍安勿躁,一兩個小時後你就能見分曉。”餘凡淡淡道,也沒有多說,只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黃仁士心癢難耐,但既然餘凡不願意泄密,他也就只能氣餒地閉嘴。
……
“哦,我已知曉。”聽完趙青瞳彙報的,有關鬼神蜈蚣和續命丹的事情後,趙烈笙先是面露狂喜,然後又愁眉苦臉,淡淡哼道,“餘凡那小子,一副勝券在握吃定咱們的表情,必然是準備獅子大開口。說不準,他想將咱們猛士搏擊俱樂部都捆綁上他的賊船,但我萬萬不會輕易同意的。我們先按照原計劃會診,看看能否有別的醫生解決難題。”
趙青瞳一怔:“但是,餘凡已經有百分百把握救活母親啊!父親,你在猶豫何事呢?”
趙烈笙淡淡一嘆:“餘凡跟徐河圖的衝突迫在眉睫,我們又跟沈天誠關係不睦,此事你也一清二楚,因此在關鍵時期,我們必須得謹慎啊。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能隨隨便便讓餘凡那小子有機可趁。”
趙青瞳儘管一臉不滿,但讓其他醫生嘗試一番,也算是感謝他們願意給面子來趙家別墅參加會診,總不好直接就說餘凡已經有把握治好母親,輕易地將他們打發掉。
很快,趙烈笙就來到別墅大廳的上方,對準話筒:“感謝諸位名醫前來捧場,多謝所有推薦國內外醫師,爲愛妻黃筱筱操碎心思的朋友們。今日的事情毋庸贅言,人人都知我的意思,謝謝你們理解我目前的心情。接下來,請按照名單上來,爲我的妻子診脈和檢查。”
一副完整的CT圖和X光片,都已經發放給現場的所有醫生,甭管中西醫,人手一份,而餘凡沒法看懂西醫的東西,索性也就擱在一旁,反倒是聚精會神地盯着在超清顯示屏上,正安詳入睡的黃筱筱。
“餘凡,你能看出一些貓膩嗎?”
趙青瞳神情憔悴地來到他身旁,緊張兮兮地問。
餘凡一怔,蹙眉道:“你早就知道啊,我有鬼神蜈蚣粉末在手,輕易就能讓她甦醒,起碼增加三年壽命。只要不是壽限已至,即將壽終正寢的老者,續命丹都會有效的。”
趙青瞳點點精緻下巴:“嗯,我知道。但續命丹,只是延長一些活着的時間,沒有治癒病情吧?”
餘凡露出笑容:“你又說到點上。治癒你母親的疾病,的確不能一蹴而就,因爲根據我的觀察,她的病症很有產後風的嫌疑。”
黃仁士愣住,滿頭霧水:“產後風,但只是尋常小病吧?很容易就能窺出端倪,一舉治癒,怎能演變成如今危及性命的病症?”
餘凡淡淡笑笑:“一根菸,就能燃燒起焚燒百里亞馬遜雨林的恐怖荒火。別太小覷產後風,很多時候,一點病症都會演變成致命危機。”
他也沒有多加解釋,因爲在趙烈笙的授意下,所有的中西醫都來到正前方,擁擠在一塊,聚精會神地觀看名單前面的醫生們的辦法。
餘凡沒想到的是,在趙家別墅中,會遇到一些曾經親眼見證他治癒潘多拉病毒的醫科大熟人:西醫神經學教授馬嵐杉冷笑着瞥向餘凡,一臉譏諷:“我記得沒錯的話,某人已經是風雲人物,在網絡上被譽爲中醫大神,碾壓我們所有醫生,作威作福,囂張得很吶,爲何一聽說趙烈笙先生重金懸賞,找人給愛妻治病,就貪婪地跑來?看來,你急公好義淡泊錢財的名聲,純粹是靠吹噓出來的。”
一旁的口咽喉副教授鄔信德也是得意洋洋地冷笑:“我們已經看出來,黃筱筱女士的病症,是重度憂鬱後,常年臥榻,再加上心力憔悴,才導致的重度肌無力,那是我們西醫的絕對權威領域,嘿嘿,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中醫對心理疾病,可是完全束手無策的。”
說着,馬嵐杉伸手指指身旁禿頂白人教授:“那是瑞土皇家醫學院的撒彌爾頓教授,心理學領域的絕對權威!他在抑鬱症上的成就,是你一輩子都沒法想象的。接下來,等我們先將黃筱筱女士喚醒,再輔佐以物理的電刺激療法,爲無力肌肉恢復活性,再加上撒彌爾頓教授的心理輔導,雙管齊下,三人合一,必能手到擒來地治癒她!”
撒彌爾頓教授竟然也很擅長中文,一見餘凡,臉上就露出不忿與鄙夷的神色,張嘴忽然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你們中醫,都是些巫毒之術,矇昧野蠻,沒有半點科學根據。中醫,垃圾!小小的抑鬱症,你們都束手無策,沒有任何鍼灸和湯藥能治癒,那就證明中醫是垃圾!”
餘凡哪怕有再好的養性功夫,也不禁有些憤怒,對於眼前張嘴閉嘴就是中醫垃圾的混球,他已經很是惱怒,但在一個深呼吸後,趙烈笙已經是叫到他們三人組的名字就,於是餘凡噙着冷笑暫且忍耐,等待他們出手。
“撒彌爾頓教授,馬嵐杉教授,鄔信德教授,你們都是各自領域的權威,今日三人聯袂來救治我的妻子,多謝。”趙烈笙一鞠躬,眼神中有一絲熱絡期待,如果說先前的那些醫生,他都沒抱希望的話,眼前兩名來自醫科大的老牌教授,再加上瑞土皇家醫學院的招牌,卻是響噹噹的。
“好說。”馬嵐杉拍拍胸膛,“我們一定好好將她治癒!”
三人團團圍住黃筱筱,緊鑼密鼓的一系列診斷便宣告開始,而在一刻鐘後,他們三人略微商量後,終於驕傲地得到初步結論。
馬嵐杉頷首笑笑,志得意滿:“我已經十拿九穩,能夠結束趙夫人的痛楚!只需持續電擊,刺激她的心臟,令她從植物性休克中甦醒,再用一些硝唑類藥物治療,配合上撒彌爾頓教授的心理治癒,絕對能讓趙夫人脫險,在一年內就能完全解除抑鬱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