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餐廳。
在H市的衆多餐館中,它可謂相當有特色的一家,因爲綠竹的老闆格調非常雅緻,性喜音樂絲竹,尤其鍾情中華的古箏和西方的鋼琴,將其奉爲經典,因此有相當多的愛好者蜂擁而至,覺得餐廳特別有腔調。
文藝,小資,格調,是綠竹餐廳的賣點。
再加上清淡的淮揚菜,跟極品的音樂享受,絕對是令人眼前一亮。
而基本上,所有的顧客都可付款點播一首心愛的樂曲,或者是買鮮花贈給她,而除掉鮮花的本金,基本上錢都是全給演奏者的。所以,對來H市漂泊做音樂的北漂黨來說,基本上是筆非常穩定的收入。
今日。
在餐廳中央演奏的是名素顏朝天,卻顯得格外驚豔嫵媚,令在場的男人們魂牽夢縈的極品女郎。她那一雙修長美腿蜷縮着,有種腿玩年的感覺,渾身的飾品特別樸素,一瞧乍看下讓你覺得她好像只是出身平凡的普通女孩,但她渾身散發出的氣場,卻是在溫柔中帶着一股凌厲的英姿,猶如鏗鏘玫瑰。
她正在彈奏槍炮玫瑰樂隊的《我來自叢林》,格外的狂野,令人熱血澎湃,特別的享受。
一時間,現場吃飯的人們,都情不自禁地向她瞧去,欣賞着那女孩的絕美容顏,再享受她彈奏的爽快音樂,口中嚼着的菜都特別口感清爽。
“那女郎是誰啊?”
在綠竹餐廳老闆親自宴請的一桌貴賓中,他的朋友,一位富家公子哥臧正豪情不自禁地撇撇嘴,露出一抹貪婪的覬覦之色,瞥向老闆陸仁嘉:“老陸啊,你可得幫我做紅娘,牽線搭橋一番。既然她缺錢,我完全能夠贊助她的歌唱生涯嘛。甚至,讓我出錢給她出唱片,都容易得很。”
陸仁嘉一怔,隨即淡淡笑笑:“豪哥客氣了。但你知道我的性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若是那女孩沒有任何背景,她早就變成我的禁臠,雖然我不喜歡用強,但一兩百萬砸出去,基本上任何我想要的女孩,都會乖乖地……但她……嘖嘖。”
臧正豪瞧着她那一雙格外白膩的修長玉腿,心中癢癢得很,而且沈薇雨的臉蛋,對任何很有御女心得的公子哥來說,也是一眼就認出絕對是極品。哪怕沒有化妝,只是素顏,也依舊難掩她的絕色風情。很難想象,在物慾橫流的H市,如此的璞玉,竟然根本沒人搶先霸佔。
從江南來的臧正豪,很是躍躍欲試,想要將其泡到手中,甚至將來相處得很融洽的話,娶她都無關緊要。
“她啊,你就熄掉一腔心思吧,乖乖聽她的音樂即可。”陸仁嘉搖搖腦袋,一本正經地告誡臧正豪,“臧公子,我可得提醒你。在上京最有權勢的數個家族之一的某位公子哥,一直在覬覦她,但卻沒有出手。在H市本地,年輕輩中最卓越的一些人,也都跟她很有瓜葛,但卻沒有輕舉妄動。而她的出身,呵呵……”
“別賣關子啊!”臧正豪特別惱火,“老陸,我們都是老朋友啦,你說話卻是總留半截!再說,我跟夏銘鼎公子私交甚好,在H市也絕對罩得住,有哪些人能夠跟我搶女人?我瞄上的人,誰敢放肆!”
陸仁嘉聳聳雙肩,露出遺憾的笑容:“夏銘鼎?哦,是徐河圖的那條狗吧……”
臧正豪勃然大怒,正欲發作。
陸仁嘉卻按住他的肩膀,授意他噤聲:“我們私底下如此說,切勿宣揚。我當然知道夏銘鼎公子很有權勢,在上京城也是太子黨的公子哥之一,在紈絝圈子鼎鼎大名。但他嘛,真不夠格。”
臧正豪登時目露駭然。他覺得跟夏銘鼎關係匪淺,那已經是很硬的人脈網絡,沒想到如此檔次,去碰那女孩,竟然依舊不夠看,如此說來,她恐怕……臧正豪吞嚥一口口水,臉色登時很難看。
“徐河圖,都只敢覬覦她,至今都未曾有任何動手。”陸仁嘉喟嘆,眼中對沈薇雨極盡讚賞,然後搖一搖腦袋,臉色如常,因爲他泡妞基本上99.9%都是倒貼的。憑他的英俊,再加上金龜婿的身份,總歸有無數女孩投懷送抱,但他卻對那些只是玩玩的,基本上都會付錢,反正他身家揮霍一輩子都足夠。而只有0.1%的女人,才配讓他一擲千金倒追,沈薇雨的確是其中之一,而且她的性格其實很清冷,絕對是賢妻良母的典範,適合娶回家做老婆。
可惜,陸仁嘉蠢蠢欲動的春心,尚未燃燒,就被一盆冷水澆熄:那一日他也依舊在觀察沈薇雨的背景,卻是看到,大名鼎鼎的徐河圖,竟然都來欣賞她的音樂,而且瞧他神色的酸爽,和滿臉忌憚的模樣,陸仁嘉就很清楚,那女孩絕對是帶刺玫瑰,誰動,誰死。
“你瞧。”陸仁嘉一伸手,指向中央的餐桌。
臧正豪循聲望去,就恰好見到華家的大少爺華銘,正一臉的嫉恨與怨憤,正緊盯着沉浸在音樂海洋中的沈薇雨,臉色鐵青,右手緊緊攥着酒杯。那一副模樣,簡直好像看到老婆紅杏出牆的綠帽老公一樣。
“哇靠,那是華銘吧?華家的大少爺?”臧正豪吞嚥一口口水,很八卦地道,“瞧他的模樣……好像跟那女孩有一些愛恨情仇的往事?”
“的確是如此啊……”陸仁嘉喟嘆,“H市的本地豪門中,原本沈天誠的沈家和華泰然的華家,是有聯姻意圖的。而且,華銘跟沈薇雨,是青梅竹馬。”
“沈薇雨?沈天誠?”沒有來得及消化別的消息,光是目前陸仁嘉丟出的證據,就猶如重磅炸彈,令臧正豪七葷八素!
同桌的其他人物,哪怕再孤陋寡聞的,又豈能對鼎鼎大名的沈天誠一無所知?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禁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
“那就是曾經沈家的千金,直到沈天誠被餘凡親手丟到省城監獄前,她都是深居簡出,跟正常的大家閨秀一樣。雖然
有點特立獨行,喜歡搞音樂,但也無人有色膽覬覦。”陸仁嘉撇撇嘴,“所以,我可萬萬沒有膽量對她滋生出任何貪婪的想法。一旦惹惱她,下場往往會很慘淡啊!就算無人照顧,雖然沈天誠身陷囹圄,但憑他在黑道的能量,很難保障說萬無一失。萬一……他派人來索命,恐怕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臧正豪一腔慾望登時熄滅,滿臉的惱火,只能遺憾地攥拳:“那,當真可惜啊。”他登時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黑道教父的孫女……想想就該知道動她的下場。
“但,既然是沈天誠的孫女,爲何會落魄到你的餐館來打工?”臧正豪忽然狐疑地問。
“據說其父羅霸道對待她們母女很糟糕。你懂的,本是一介贅婿的他,常年在沈家備受沈蓉橙那賤貨虐待,如今一朝得志豈能不猖獗?再說,沈薇雨未必就是他的親生女兒,當初好像之所以找羅霸道入贅,是因爲沈蓉橙已經懷胎三月,很快就將無法隱瞞,所以才火速結婚的。否則的話,憑當時沈家的權勢,又豈是羅霸道能夠高攀的?”陸仁嘉壓低嗓音說着小道消息,一臉的曖昧,然後提醒衆人,“切勿出去說啊,否則的話,如今的羅霸道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渣。會給我惹來大麻煩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臧正豪嘆息,對沈薇雨的遭遇格外同情。
“不僅僅如此。”陸仁嘉一聳肩膀,“根據已知消息,能夠確認。當初餘凡跟沈天誠決裂,是因爲沈天誠有意將原本鍾情他的沈薇雨許配給徐河圖,因此餘凡和沈天誠、徐河圖才演變成生死仇敵!也就是說,她是標準的紅顏禍水,是這一場‘三國演義’的起點!嘿嘿,也就是說,餘凡近期都未曾聯絡她,估摸着是餘情已盡。正因如此,羅霸道才肆無忌憚,而且那位華銘先生,也就是她的青梅竹馬,現在也很像將她重新變成私人禁臠呢。”
“貴圈好亂啊……”臧正豪撓撓頭皮,“華家是徐閥旗下吧?他們早就附庸徐閥。華銘那小子,竟然有膽量去搶徐河圖的女人?他是吃了熊心豹膽嗎?”
“呵呵,那就不知道了。依我看,華銘出面,多半已經得到徐河圖的授權。說不準,是試探下餘凡的態度。”陸仁嘉搖搖腦袋,“再說,徐河圖那傢伙刻薄寡恩,薄情寡義,那是響噹噹的。說不準他只想玩玩沈薇雨而已,膩歪後,就會丟給華銘。”
“原來如此……華銘那小子,竟然心甘情願戴綠帽啊。”
“沒辦法,那可是徐閥啊,徐家麒麟兒瞧中屬下的老婆,想玩玩的話,也只能雙手奉上。何況,華家本就是熱臉倒貼冷屁股的,恬不知恥地附庸上去,並非是徐閥家族體系中的老人,所以徐河圖才無需給他半點顏面。”
“再說,沈薇雨畢竟曾經是餘凡的情人,徐河圖很想以玩弄他的女人來泄憤吧?他可是屢戰屢敗,想發泄很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