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河圖惱羞成怒,再加上被連番毆打,他的怒意簡直膨脹到極限:“餘凡!我可沒有跟你動手,你爲何偷襲我?我是無辜的!”
餘凡淡淡笑笑:“抱歉,順手拉來人肉盾牌而已。怪我太相信夏銘鼎公子對您的感情,沒想到他很清楚是徐公子您,依舊下死手啊。誰能想到呢?對吧。您想找人索賠醫藥費的話,請認準夏銘鼎公子,我是無辜的。”
徐河圖咬牙切齒,順帶着對夏銘鼎也滋生出一絲惱火,明知是自己,爲何依舊那樣失態?我一輩子,從未捱過如此的胖揍!
夏銘鼎慌忙道歉:“徐少,怪我一時不慎,我被怒火衝昏頭腦了……”
“歡迎餘先生大駕光臨本組織的宴會,我們都翹首企盼着您的到來呢。”孔令年儒雅微笑,左手拿着鼻菸壺,右手握着一串佛珠,瞧上去真的是跟皇城根的那些頑主沒兩樣。
餘凡深深吸口氣,轉身,就瞧到孔令年似笑非笑,在微笑中帶着一股藐視到極致的冷漠的表情,然後嘴角微翹:“我正是爲見一面孔令年先生而來。至於徐河圖那張如喪考妣的臉,我早就深惡痛絕。還有夏銘鼎那張好像人人都曾給他戴綠帽,賒欠他十萬塊錢的討人嫌的要債臉,也是一見就膩味啊。”
“哦?閣下對豪門公子哥們,看來有很多偏見啊。”孔令年不慌不忙地說,對餘凡的差別性對待,沒有任何的得意,他很清楚,餘凡就是在捧殺自己,鄙視其餘人,爲的是讓那些傢伙不舒服。
對夏銘鼎那樣的小心眼之人來說,稍微有點小挫折,就可能釀成彌天大禍。一點點火星,就可能釀成他對自己如燎原火般的仇恨。雖說,孔令年對豪門的公子哥很嫌惡,覺得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算是標準的米蟲。
但不得不說,有很多事情都得藉助他們的能量。絕不能低估那些傢伙,尤其不好得罪他們,否則的話,他們就會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面,展露在你想做的事情上。
無數大事情,都栽倒在一件齒輪上。很多你朝思暮想都想做的事情,積累很多年,都會因爲一點點的小事情,最終徒勞無功。因此,別看孔令年爲人倨傲,但他做事素來極其縝密,任何漏洞都沒有。
“呵呵。原來孔令年先生,跟沈天誠沒兩樣,都是豪門的走狗啊。”餘凡喟嘆,一臉無奈且無趣地瞥着他,“所以,您準備何時跟我圖窮匕見?別再玩脣槍舌劍的勾心鬥角。你我都很清楚,我是古武者,如今你又是鴻門宴,千載難逢的良機,不稍微利用下簡直是天理難容對吧?將我幹掉,你能夠完整地吞噬H市黑道,我旗下的勢力會瞬間分崩離析。那樣,對你來說堪稱完美結局。”
孔令年雙眉緊蹙,他沒想到餘凡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但他卻依舊前來:“善泳者溺於水啊。”孔令年意味深長地說。
餘凡淡淡笑笑:“是嗎?但那是準備不夠充裕,所以經常會有被海草纏住,
腿腳抽筋等等,最終纔會溺斃。正常的游泳,是沒有任何安全問題的。而且,對游泳冠軍來說,在泳池中也會溺斃的話,簡直笑掉大牙。”他很清楚孔令年的那一番暗示,無非是說,自己那般自信,早晚會死在自信上而已。
“閣下是說,我的威脅對您來說,只是泳池而已?”孔令年很感興趣地問。
餘凡聳肩:“那樣說的話,未免顯得我太囂張,也有吹噓的嫌疑。但……是的,我是一隻鯨鯊,早晚必征服淵海,但閣下卻瞅準H市的一窪淺水,準備爭個你死我活,未免格局太小。”
孔令年嗤笑:“既然餘先生對H市嗤之以鼻,那乾脆就將其贈給我,如何?小小的H市,對您來說一定是累贅般,但對一條金魚般的我,足矣。”
餘凡淡淡一笑:“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嘛,H市是我未來版圖中的起點,雖然滿地都是蝦米,但我性喜虐殺菜鳥,毆打小朋友很有意思,欺負起來超有快感的。”說着,餘凡就笑眯眯地瞥向徐河圖和夏銘鼎。
登時,徐河圖格外惱火,原來自己竟被餘凡視爲肆意毆打的小朋友?
夏銘鼎也羞憤欲絕,他在紈絝圈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華影學院依舊是校草級別,一輩子順風順水,泡妞基本上十有八九都是倒貼,可卻在餘凡手中接連吃癟。
猝然!
一記已經敲碎的高腳杯,忽然砸向餘凡的脖頸,伴隨着一個眼眸猩紅的男人的狂怒嘶吼:“餘凡,你給我去死吧!”
餘凡依舊笑眯眯的,一甩手就將骨瓷餐盤抓起,然後當成盾牌格擋住來自華銘少爺的偷襲。
玻璃渣爆碎,到處四濺。
在孔令年身後的四名保鏢中,有兩名眼皮都懶得動,而另外兩名突然出手,直接就一甩胳膊,登時就有勁道席捲而出,將所有的玻璃渣裹着又砸向餘凡,不得不說,他們都極有默契,而且格外陰險,打定主意要趁勢偷襲餘凡!
對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餘凡那傢伙正在跟華銘對峙,且他纔將危機化解掉,斷然沒想到,會有人驟然出手,藉着玻璃渣對他加以威脅。
一堆玻璃渣,猶如漫天花雨般,瘋狂地挾着狂風,狂飆而來!
餘凡微微蹙眉,臉色卻未變,反倒是甩手轟出一記拳罡,帶着來自麒麟拳經的無雙霸烈,猛烈地爆發出來。
雖然說,餘凡沒有預料到對方如此迫不及待地就要對自己出手,甚至一番寒暄就尚未說完,但那決不妨礙他有針對性的反擊。而且,孔令年的保鏢水準,恰好也能趁勢試探。
保鏢們萬萬沒想到,他們聯手砸來玻璃渣風暴,竟然被餘凡一拳給打成齏粉,而無數的細小粉塵都又向孔令年撞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大儒朱熹的名言,闡釋的是子曰的“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最淺顯易懂的說法,便是:以眼還眼,
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
孔令年瞳孔驟縮,他雖然沒有任何的古武,但餘凡那一拳的威勢,卻格外煊赫,風雷都不禁爲之跌宕!
在四大保鏢中,其中一人餘凡是認識的,因爲他曾經擔任徐河圖的私人保鏢:刑天烈,赫然正是兩名超級保鏢高手之一。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悍然出手!
八級崩·撼八荒!
一記拳勁憑空滋生,如壓縮很久般,瞬間大爆炸。
餘凡的揮去的玻璃粉,登時煙消雲散,所有拳勁抵消,沒有任何的殘餘。
但孔令年的四大保鏢,已然沒有任何的輕蔑,滿滿都是對餘凡的謹慎之色。事態演變至今,已經是無法操縱,而他們都未曾想過,餘凡的身手竟然如此強悍。他從孃胎就開始練武的?
徐河圖的神色,瞬間變得特別複雜。身爲徐閥那樣的極品豪門繼承者,他見聞淵博,尤其是在跟餘凡爲敵後,惡補很久的內江湖之事,而對那一記拳罡,他記得清清楚楚:拳勁生罡,是一流高手的顯著標志。
也就是說,以餘凡的年齡,他竟然就已經能夠媲美刑天烈?
“華銘公子,很抱歉,也許我哪裡曾經得罪您,但你也不能打打殺殺的啊?”餘凡伸手,拍拍目瞪口呆的華銘的臉蛋,然後就將骨瓷餐盤,一點點地捏爆,笑着說,“若非我反應得很快,你那一堆玻璃渣,豈非已經傷到孔令年先生?捅死我,無關緊要,但只要傷到孔令年先生的一根手指,你下輩子都吃不了兜着走,懂嗎?你們華家,也將徹底完蛋!”
華銘怒目瞪着餘凡,先是他視爲禁臠的沈薇雨,被餘凡直接在衆目睽睽下帶走,令全H市的紈絝們都在指指點點,戳他脊樑骨,笑他軟蛋孬種,被戴綠帽子都只能縮殼,好像一隻綠烏龜。
然後,是一夜間才被調撥給華銘的華家二部,全員被捆綁帶走,消失得無影無蹤。人人皆知此事是餘凡所做,但他們卻只在嘲笑華銘。
雙管齊下,任何男人都會瘋癲。
“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餘凡公子何須掛懷?”孔令年淡淡笑笑,依舊神色如常,對險些被玻璃渣刺滿臉,而完全的懶得在乎。
餘凡雙手一攤:“哦?那孔先生,何不給我們找點大人的樂子?”對已經一無是處的華銘,餘凡也懶得在乎。如果他執意清算的話,就憑着在衆目睽睽下殺人未遂,就能夠將華銘丟到監獄中,起碼煎熬三五年。
孔令年拍拍手,授意所有人瞧向他:“餘凡先生說,想要給大家帶來點樂趣。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出遊戲規則嘍。”
“洗耳恭聽。”
“古武者,可謂神秘得很。在都市傳說中,從來都神神秘秘的,好像鬼怪一樣,但我們面前卻是有活生生的餘凡公子,醫武雙修,驚世駭俗。”孔令年先力捧他一番,然後話鋒驟轉,“恰好,我也聘請到一些古武高手,何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