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銘滿臉悲憤冷笑:“你……竟然覬覦我的女人,對薇雨出手,靠着花言巧語和調情伎倆,騙得她昏頭轉向,被你矇蔽,簡直可惡!今日,我一定要撕破你那張巧言令色的嘴,將你打成豬頭,讓薇雨瞧瞧,當我對你出手時,你是何等的軟弱無力!”
餘凡蹙眉,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是真猛男的話,就來單挑,對吧?也就是說,你準備跟我玩玩?”
說着,他勾勾手指,一臉的挑釁,如果華銘真的被激將的話,他一拳就能揍得他半身不遂,將他變成屎尿屁都沒法控制的植物人。
華銘冷笑,卻懶得多言。
而在華家公子的身後,驟然出現一名神情冷酷的中年壯漢,一身漆黑勁裝,給人的觀感猶如鬣狗和獵豹一般矯健兇悍,擇人慾噬。
中年壯漢冷冷張嘴:“你是什麼東西?一介莽夫罷了。我家公子從未習武,他擅長的是企業經營和權力遊戲,你說他跟你鬥毆,他就必須接受挑戰嗎?找你的說辭,你隨意去高層找官員們決鬥,他們也得接受?”
“看來,巧言善辯的人物,應該是閣下啊。”餘凡深深吸一口氣,他能夠感受到在對方身體中澎湃的內力,那已經碾壓自己,如果按照正常修煉進度,餘凡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超越對方目前的內力儲蓄。
當然,那是鑑於陽煞入侵,餘凡渾身經絡淤塞的情況,但如今餘凡頻頻給人醫病,又冒着陽煞爆炸的風險與人動手,已經從陽煞中得到很多內力,如果能夠持續像如今般實力暴漲的話,說不準三五年內,他就能夠有足夠的內力來跟對方一戰。
“你是誰?按照你的實力,應該不是內江湖中的籍籍無名之輩吧。”餘凡淡淡道,面露譏諷,“我只是無名小卒,你卻早該已經成名多年吧?身爲前輩,藏頭露尾,未免有些跌份吧?”
“果真是一口伶牙俐齒,待會被打碎後,不知你是否能像現在辦牙尖嘴利!”中年人一拍唐裝的雙袖,手掌間暴露出厚厚的老繭,然後他傲然冷笑,“我就是琅琊神拳,古玄奇!”
餘凡趕緊低頭,一隻手在手機上頻頻跳動。
古玄奇勃然暴怒:“你在幹嘛?我自報家門,你卻心存藐視,莫非是瞧不上我們形意拳一派?”
餘凡趕緊賠笑,一臉歉疚:“不好意思啊閣下,是我有違禮數。”
古玄奇登時心中舒暢很多,頷首正要撂句狠話時。
餘凡卻接着解釋道:“我只是真的從未聽聞您的名字,因此趕緊忙着百度一下,看看您的真實身份是誰,完全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啊。”
古玄奇登時險些嘔血,對方一臉誠懇歉意,說出的話卻令他胸口發悶。身爲形意拳的傳人,鼎鼎有名的“琅琊神拳”,古玄奇可謂是在神州縱橫捭闔的人物,多少國術強者倒在他那狂猛的雙拳下,輸得一敗塗地,正因如此,古玄奇才能賺到足夠履歷,
加入到上京徐閥,成爲徐河圖的貼身保鏢。
今日,徐河圖早就有令古玄奇出手,教訓一番餘凡的想法,因此才示意他暫時做徐俊傑的跟班,否則的話,就憑徐俊傑在徐家的地位,哪裡能夠享有那樣級別的保鏢待遇?
而古玄奇萬萬沒想到的是,餘凡竟然孤陋寡聞到如此地步,完全沒有他的半點印象,但他臉上卻是冷笑連連:“看來你真的是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刁民啊。據說你的拳術也很厲害,內力雖然淺薄,但畢竟也有一些。既然如此,你是哪個混蛋的徒弟?他傳授你國術前,沒有教你仁義禮謙恭嗎?沒有稍微讓你注意點素質嗎?”
餘凡心中簡直笑開花,他直接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佯裝一臉暴怒,冷冰冰道:“古玄奇閣下,您的實力固然彪悍!但尊師重道,是我們武者的第一要訣,請勿對我的師父連番侮辱,否則的話,他定會打得你滿臉桃花開。”
古玄奇捧腹大笑:“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知你師父水準有限得很,一旦他真人露面,讓我三拳兩腳就能揍得他頭破血流!”
餘凡笑眯眯道:“哦?原來您那樣厲害,既然如此,東瀛劍聖橫山千羽在此,他已連續挑戰七座城池,無一武者獲勝,我們華夏國威很受藐視啊。您不出手嗎?須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啊?”古玄奇目瞪口呆,登時感到頗爲棘手。
他可是完全未曾想到,東瀛劍聖竟然在此地,因爲沈天誠的邀請名單原本是沒有橫山千羽和橫山暮雪的,但對方臨時來到H市,因此沈天誠因爲顧忌東瀛財閥的緣故,才特意邀請他們。
所以,對所有人來說,橫山千羽的露面都是意外,只有一些消息很靈通八卦很熟悉的貴婦人,纔打聽到全新的賓客名單。
東瀛劍聖啊……被譽爲琅琊神拳的古玄奇很蛋疼,對方武癡的名字很響亮,一旦自己暴露出實力,想必對方會直接言明挑戰。
儘管說,古玄奇一輩子經歷無數鏖戰,但他卻沽名釣譽得很,因爲他非常清楚只有成爲不敗戰神,他才能夠每年都從徐閥賺到千萬級的美金!
шшш ▪тт κan ▪C O 身爲國術大師,古玄奇非常愛惜羽毛,尤其是如果輸給華夏人素來最爲厭惡的東瀛人,那真是一樁倒黴事,會令他的身價暴跌。
餘凡也已經壓低嗓音,淡淡冷笑:“琅琊神拳先生,你既然肯爲豪門效力,想必是很在意錢財的,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啊,有點你輸給橫山千羽的話,你就會從第一跌落成第二。我們人人都記得先踏上月球的是阿姆斯特朗,誰能記得第二名和第三名?奧運冠軍的金牌璀璨奪目,但誰能記得只輸給他0.001秒的第二名?一旦你輸掉,請好好想想後果吧,嘖嘖,徐河圖刻薄寡恩,他會依舊將你留在身旁?”
古玄奇目眥欲裂,惱怒地瞪着餘凡,原來那小子早知他的顧忌,因此才特意將橫山千羽的身份
曝光,將他們推到風頭浪尖上。
“小雜碎!”古玄奇冷笑,一記形意拳已然狂暴轟來,他的面對是在跟東瀛劍聖決鬥前,率先將餘凡解決掉,那樣的話,就算他輸給橫山千羽,也依舊有爲徐河圖效力的功勞,“不知死活的雜碎,給我死吧!”
“等等!”
一個清泠嗓音卻是蘊藏着無盡薄怒,打斷古玄奇的動作,柳眉倒豎,神情冰冷:“我們沈家的酒會,誰讓你來撒野的?”
古玄奇一怔,就見沈薇雨正淡漠地瞪着他,那種眼神就像瞧到蟑螂和老鼠一般噁心膩味,然後她看向身旁的沈天誠:“爺爺,你說對吧?就算那些傢伙再囂張,也沒資格在我們沈家別墅中胡鬧!”
沈天誠也是一臉狂怒,一揮手就有二十餘名保鏢涌出,將古玄奇圍在中間,由於忌憚對方國術宗師的身份,他們都手持能夠射出十萬伏特的電棍,免得對方翻臉。
按照沈天誠的梟雄性格,他本來是懶得在乎餘凡死活的,因爲在他眼中唯一重要的只有家人,而生命對見慣打打殺殺的他來說,根本懶得在乎。但如今他不得不保住餘凡,除非他願意一輩子都受病症煎熬。
“華銘,你縱容手下在我們沈家別墅鬧事,公然毆打我沈薇雨的貴賓,那就是你對我們沈家和華家友誼的態度?你想砸掉我爺爺十數年來慈善酒會的金字招牌?”沈薇雨冰冷質問。
華銘抿嘴,咬緊牙關瞥徐浩傑一眼,對方卻是嘴角微翹,閃現出一絲譏誚,於是華銘立刻壯壯膽子,冷笑道:“薇雨,你也別給我扣帽子。我對沈家爺爺和你都很尊重,但餘凡是誰?一介無名小卒罷了,他卻有膽子侮辱我!雖然說場合不對勁,但請沈家看在我華家的顏面上,給古玄奇先生10秒鐘時間,讓他解決掉餘凡。”
沈薇雨的俏臉上滿是冷意:“他可是我們沈家的貴賓,而且是我爺爺的主治醫生,如果今日你將他帶走,從今往後爺爺豈非一輩子都只能癱倒在牀?你今日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那是想跟我們沈家撕破臉皮啊!”
華銘一怔,心中惶恐,如果沈薇雨當真用此爲理由,去刁難華家,跟華家解除合作的話,那意味着華銘就將變成華家的罪人,無人會再看重他。他將一舉淪爲廢柴,被弟弟取而代之。
“我……”華銘心中萬般猶豫。
徐浩傑卻是隱晦地丟給古玄奇一個眼色,後者登時暴起,一拳瘋狂碾來,偷襲餘凡,身爲國術宗師竟然做出如此下三濫的行爲,在場者盡皆譁然,瞧向古玄奇的眼神格外不屑。
沈薇雨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慌忙失態地提醒:“小心!”
餘凡則早已經有預料,當他第一回被對方偷襲時,餘凡就赫然意識到,對方做事肆無忌憚,根本不擇手段,很可能會持續出手。
因此,在電光火石的一瞬息,餘凡的陽煞本能翻滾,帶着他即刻後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