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逸軒。
他帶着幾個下人來了。
他們將你擡上擔架,擡進了一間地下密室。
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在這密室裡折磨你?
你慢慢的積蓄力量。
“源世兄,你也該醒了,你也該好好看看你未來的房間。”
什麼未來的房間?
你睜開眼睛,睜大雙眼,
一瞬間你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只見密室的牆壁上掛着不少形態各異的死人,他們一個個都臉色蒼白,似乎纔剛剛死去一般。
“怎麼樣,源世兄,嚇着了?我打算把你製成和他們同樣的標本。”顧逸軒笑着拍了拍你的肩膀,“這些都是跟我們青金山作對的人,爺爺說你畢竟對他有恩,所以他想把你的屍體留下來當作紀念。”
紀念?唉,如果一個人真的這麼死,死了還要被別人當作紀念掛在牆上那絕對是死不瞑目!
正盤算着怎麼出其不意打倒這小子,陽炎闖了進來,一進屋就盯着那些死人又摸又看,問顧逸軒,“好哥哥,這些人都是真的嗎?”
“怎麼不真?”顧逸軒先是眉頭一皺,旋即又笑起來,上前抓住陽炎的手,“呂姑娘,你不傻了?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選一個送給你——”
“人家不要,醜死了。”
陽炎說着來到擔架前,在你的身邊坐下來,撫摸着你的臉頰,扭過頭問:“好哥哥,我這個哥哥死了嗎?”
“快要死了——不,是馬上要死了,誰讓他得罪我們天蠹山莊,得罪我爺爺,得罪我,得罪我們青金山的兄弟。”
“那我也要死嗎?”
“怎麼會呢?”顧逸軒趕緊過去拉起陽炎:“放心吧,小美人兒,我跟爺爺說了,只要你不給你師兄報仇,我就允許你給我做小妾,怎麼樣?”
“好啊好啊,做小妾。”
陽炎拍着手上前抱住顧逸軒往他懷裡鑽,顧逸軒樂的大笑,摟住她,正要伸手摸她的臉蛋,忽然眼睛一紅,一把將陽炎推開,怒道:“你暗算我!你這死丫頭果然是裝傻!”
陽炎理了理衣服,理了理鬢角,吃吃笑着說:“你既然知道我是裝傻,你還敢佔我的便宜?不過你既然覺得我好看,我就允許你選擇一種死法。”
顧逸軒冷笑一聲,“臭丫頭,你想殺我還早着呢!”說着一閃身退到門外。
戲不能讓陽炎這丫頭一個人演了。
你慢慢的坐起身,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可惜,這世上還真有人不怕死。”
“什麼真有人?”顧逸軒眉頭一皺,奇怪的看了你一眼,“你的傷好了?怎麼會沒事?”
你淡淡的道:“我吃了師妹的十全大補丸什麼傷不會好?能有什麼事?倒是你你老兄只怕馬上就要出大事了。”
“我能有多大的事?”顧逸軒道:“別忘了這裡是顧家的天蠹山莊,我只需喊一聲,自有千百人來幫忙。”
你笑着看向陽炎:“陽炎妹妹,看來顧公子還是不明白,你詳細的給他解釋一下。”其實你也不十分清楚陽炎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陽炎眨了眨眼睛,“好吧——好哥哥,你身上還疼不?讓我給你揉揉。”
你對陽炎說:“本來不疼,但你這一揉我馬上就疼了。”
陽炎道:“那我就不揉。咱們就就坐在一起,一起看,行不?”
你當然說好。
和陽炎一起並排坐着盯着顧逸軒一起看。
顧逸軒大概是被你們看的心裡發毛,有些緊張的問:“你們在看什麼?”
你眯着眼睛,“當然是看你怎麼死啊。”
陽炎卻瞪大眼睛,“說出來只怕嚇死你。”
顧逸軒遲疑了一下,冷笑道:“小爺可不是被你們嚇大的!”說罷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突聽一人急道:“軒兒,別亂動!”
顧逸軒急忙停住腳步,“爺……爺,你終於來了,他們……”
顧半山看着顧逸軒,嘆了口氣,“真是一會兒我一會兒不到就有事!逸軒,你千萬別動,心要放平,你中了太陽氣中的血炸,極其危險。”
顧逸軒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陽炎卻嘻嘻一笑,站起來拍着手笑着說:“還是顧老頭見多識廣。”又說:“今天總算碰到個識貨的。”
顧半山嘆了口氣,“我也是剛剛弄明白。”又說:“敢問姑娘可是來自***?我和鐵督軍是至交。”
“什麼鐵督軍?我不認識。”陽炎輕輕打了個哈欠,“本來以你的見識,以我們一路上的所作所爲你早就該知道了,可是你還是要裝糊塗,現在我才知道,在這無暇之地原來是隻敬奴才不敬主子,只可惜枉送了卿卿性命。”
顧半山眉頭動了動,“姑娘既然真的是來自***,我想此事就純屬是誤會。”
“誤會?”陽炎淡淡的道:“我留着那個姓臧的就是給你個警告,讓你們識趣點,可惜有人仍然不自量力,真是沒法子。”
顧半山看了看陽炎,又看了看你,“真的沒法子(通融)了?”
陽炎(十分乾脆的)說:“沒有。”
顧半山輕輕拍了一下顧逸軒的肩膀,“逸軒,我們走。”
“爺爺……”顧逸軒遲疑了一下,嘴脣動了一下。
陽炎看着顧半山爺倆,笑眯眯的說:“他中了我的‘七步詩’,天下無人可解,也無人敢解。”
顧半山沉默了一下,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問:“何謂‘七步詩’?”
陽炎道:“一步兩步燒人血,三步四步煎髓骨,五步一起神飛散,六七落地炸人魂。”
顧半山盯着陽炎:“姑娘可有什麼條件?”
陽炎瞥了你一眼,“源哥哥,你說呢?”
你淡淡的道:“麻煩你把這山莊和山主的位子讓出來。”
顧半山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掌擊在顧逸軒頭頂,“留此無用之人也是我青金山的恥辱!”顧逸軒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你嘆了口氣,只聽顧半山說:“還是源小哥說的對,強盜本就三個字,只是你們要奪我顧家基業就必須露兩手,若是兄弟們肯服自然是領袖羣雄——請!”說着話大步走出門外。
你和陽炎對視一眼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