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哦了聲,轉頭叫了服務員過來,熟練的報了菜名。
封簡已經見怪不怪了,和唐姒在一起工作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快要將這座城市藏匿在大街小巷的各種路邊攤都給認齊全了。
他還知道唐姒最喜歡去的地方是距離她們住的地方往東走五百米的一家小飯館,她很愛到那裡去吃早餐,那裡的老闆也跟唐姒很熟悉了,每次去,還會給唐姒加點料。
平常在公司,要麼是忙起來忘了吃,要麼是叫外賣。
對於叫外賣這件事唐姒又沒什麼講究,她基本是讓公司的助理幫忙叫的外賣,她自己是不會在意這些個小事兒。
等吃的過程,唐姒抽了雙一次性筷子給他,說道,“我去醫院看過一次褚江辭。”
“嗯?你去了?”他不是很不想在褚江辭夫婦面前露面?竟然還主動去了醫院……
“我沒進去,在外邊看了眼,褚江辭的情況好像是有點糟糕,醫生說過了72小時,甦醒的機率很低了,他太太挺傷心的,所以我沒有讓人去打擾過他們,也沒有讓這邊的事煩惱到他們……”
提起褚江辭現在的情況,兩人神情都很凝重。
同樣都是對褚江辭夫婦抱着愧疚之心,只是唐姒表現的沒有封簡那麼明顯罷了。
她看封簡在她提起褚江辭後變得沉默,不如往常那般肆意自在,她不着痕跡的輕輕嘆氣,“封簡,其實褚江辭之所以會陷入到昏迷之不全是因爲你,他的頭部以前受到過嚴重創傷,這一次只是個誘因纔會讓他病得這麼重,所以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唐姒沒勇氣進去病房和蘇喬安見面,也沒有勇氣去看褚江辭,她只偷偷摸摸的在外看過一次,也只悄悄的去詢問過醫生褚江辭的具體情況。
從醫生口她才得知褚江辭的病不單單只是因爲這次受傷,他本身頭部有淤血堆積,之前肯定有受過傷,這次受傷說白了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管他之前有沒有傷在身,他是替我擋的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所以他對我是有恩的。”他素來不喜歡虧欠別人,也素來都不喜歡讓別人護着他。
他本以爲和褚江辭充其量也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亦或者說是亦敵亦友,他斷然沒有想過危機之下,褚江辭會替他擋下那一棍子。
褚江辭的做法。令他震驚的同時,也讓他感覺到了迷惘。
他的人生從沒有過朋友這物種的存在,褚江辭他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不是出於血緣和利益而幫助他的人。
這樣一個人現在躺在病牀,年紀輕輕成了植物人,他怎麼樣都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那用實際行動來償還,我想褚太太現在應該也很需要你的幫忙,她又要照顧褚江辭又要照顧孩子,要是這邊的事再壓在她肩,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撐得起來?褚江辭那麼愛他的太太,我想你只要替他照顧好他的太太,多少爲她分憂點,褚江辭他會感謝你的。”她是親眼看到過褚江辭有多疼愛蘇喬安的。
曾作爲蘇喬安的替身在褚江辭身邊短暫的停留過,褚江辭對她非常尊重,對她的照顧也可以說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他是真的愛蘇喬安,所以纔會能一眼分辨出她和蘇喬安之間的區別吧?
哪怕她學的再像也總會有破綻,可話又說過來了,要不是十分的熟悉,足夠的愛,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區分出來呢?
她當初並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馬腳,更不知道褚江辭是不是從一開始知道她是假冒的,但她可以肯定蘇喬安在褚江辭的心是分量最重的人。
褚太太……
封簡還沒有見到過褚江辭的老婆,這位極富有傳性的女人。
以前他們的矛盾鬧得滿城風雲,是現在想去找也可以找尋到蛛絲馬跡。
他對蘇喬安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個心機深沉,用盡了手段想要嫁入豪門,飛枝頭變鳳凰的不堪形象,當年褚江辭的表現也透露着這麼一股訊息。
褚江辭雖然沒有在他們兄弟倆面前透露過太多有關於他太太的消息,也沒有說過她的壞話,但他冷漠的態度是足以證明了一切,他並不愛他的太太,應當說是十分厭惡,以至於連提都不想提起。
他好像還有一個初戀女友,三人關係之亂,他這個平素對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沒興趣的人也懶得多去打聽了解。
轉眼幾眼了,也不知道褚江辭怎麼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還喜歡了他自己從來看不的女人。
封簡無法。理解,卻也懶得問,懶得打聽,更沒興趣去見褚江辭的老婆,連褚江辭女兒的滿月宴,他都沒有參加出席過,只送了禮過去。
現在,褚江辭爲了救他而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心再狠也不能撇下他們不管。
思慮許久,封簡纔開口說,“我知道,過兩天我會親自去一趟醫院看望他們,也順便將具體的情況和她解釋清楚。”
“好。”唐姒只當是封簡見過蘇喬安,也沒拿這件事太過放在心。
各懷心思的兩人壓根沒有注意他們被跟蹤了,也根本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人聽在耳朵裡。
是以他們隱瞞了許久的褚江辭變成植物人的事這麼被傳出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瘦高男人立刻將這消息告訴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僱主。
謝曉萌幾乎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這還是他們去了外地以來發過來的唯一有用的消息。
得知褚江辭變成了植物人後,謝曉萌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可能?不是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麼好端端的會變成植物人?
她無法相信這是事實,更沒辦法相信褚江辭一個四肢健全身體健壯的男人會淪落到與牀爲伴,下半輩子都無法再甦醒,不…這肯定不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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