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簡非但沒有接受她的好心善意,二話沒說拿了東西率先走了。 !
晚了一步的唐姒獨自在客廳愣了許久,還是已經走到門口都要出門了的封簡回頭叫她,她才勉強跟了去。
亦步亦趨的跟在封簡身邊,了車後,相顧兩無言。
封簡偶爾會說出令她感到很困擾的話來,這種時候,她基本都處於手足無措的狀態。
她該如何迴應?
亦或者說是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樣給封簡一個明確的答覆。
曾經無數次信誓旦旦說出口的話,今時今日都化成了小刀子不斷往身戳。
她還真不能跟過去一樣堅定不移的表示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不要友情不要愛情。
從未獲得過這種東西的人自然不會知道得到了有多難能可貴,而現在,讓她毅然決然的將所有都拋棄,她還真做不到。
太過渴望溫暖的人像是在旅途跋山涉水渴了許久的人終於喝到了一口甘霖一樣,會感恩會慶幸,會想要永遠的滯留在這綠洲不願再往前行。
對封簡……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在逃避,在否認,蔣穎無數次提及時她都反應迅速的打斷。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對封簡有一點動心,那種感覺好像從未體驗過。
她過去以爲這世界已經缺乏了真實,所以對誰都可以逢場作戲不用太過放在心。
而現在她的心亂了。
過於真實的情感體驗,讓她無法忽略掉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她好像對封簡有那麼一點異樣的情愫,而且日益增重,思考了一整個晚,她重新整理思緒也只能理清楚這些烏七雜八的事兒來。
對封簡有好感卻還沒升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有點不捨得這麼放棄,但真的到了抉擇的時候,她也許會選擇徹底斷開唯一的牽連。
唐姒在走神,眼睛黏在了封簡身,她時不時偷看人的行爲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封簡。
封簡開車沒敢挪開視線,只問了句,“你是有話要跟我說?”
“沒……”她悶悶的應了句。
還沒想好該怎麼說,話太多,又怕講不清楚。
“如果你是因爲我昨晚說的話而煩惱,那大可不必。”封簡情緒淡淡,“當我沒說過,我也不是急着非要現在需要個答案。”
看唐姒的臉色知道她昨晚肯定沒睡好,沒睡好的原因歸根究底也只可能因爲自己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他無法。理解的是他在唐姒心的形象竟然這麼不堪,他的陳情表白換來的不是羞澀迴應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懼。
封簡在想他有這麼糟糕嗎?
糟糕到跟人再三的表明心意,不旦被拒絕的徹底,還爲對方造成了莫大的困擾。
這種種不好的認知,都讓封簡的心情跌宕到了谷底。
再一次,他將唐姒送到了公司樓下後,開車直接走了,沒有跟着她去,好像他是接受了唐姒說給他放一天假的安排,只是刻意送她來班的一樣。
唐姒本猶豫着是否要說點什麼,車子一滑而過,微啓的脣,翕動的鼻翼,嗆了一肚子的尾氣。
獨自在樓下站着,晨起的陽光灼烈刺眼了。
曬得皮膚疼,唐姒才後知後覺的轉身要進大樓。
迎面走來的人帶來一陣香風,影子晃動,唐姒反應極快的抓住了對方的手。
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唐姒愣了下。
“你是……?”
“裝什麼傻,我爸爸跟你們這個破公司有合作,我來你們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話的女人年輕貌美,身材火辣但是脾氣暴躁。
那雙美眸盛滿了盛怒的火光,她想從唐姒手掙扎出來,抽了幾次沒能將手抽出來。
惱羞成怒,“你放開我!”
唐姒鬆了手,大概猜到了眼前這個驕縱蠻橫的女人是誰了。
正是昨晚蔣穎說的那位最近總來公司等封簡的南洋科技老總的女兒茜茜。
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被稍微抓了一下都覺得手痛。
茜茜瞪着她說,“你和封簡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一大早你會從他的車下來?”
她端着的是正牌女友的架子,可實際,封簡連她是誰都記不清楚。
唐姒沒有興趣跟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女孩兒在公司大樓門前爲了一個男人吵吵嚷嚷,“他順路栽了我一程而已。”
這話跟踩了茜茜痛腳一樣,“你撒謊!”
唐姒皺眉,“我沒撒謊,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是謊言被揭穿了才無話可說吧!”封簡那個男人她盯許久了,使出渾身解數去勾。引,對方都不爲所動。
她裝可憐想要封簡送她回家,封簡都不願意,別說是送她了,連碰他的車,封簡都不肯。
可是這個女人憑什麼可以他的車?!
“劉小姐,您願意怎麼想是您的事,如果您真的有疑問不妨直接去問他較好,不要在這裡糾纏不清了,我還有事要辦,恕不奉陪。”
唐姒也沒想到劉茜茜一大早守在了公司門口,還被她撞了個正着。
跟這種只憑着喜好做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來理論,無疑於是對牛彈琴。
她想進公司,劉茜茜死活不讓,攔在她面前不讓她走,“這想走啊?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個女人這麼老了還不甘寂寞去勾。引自己公司的男下屬,唐姒你要不要臉啊?你們公司員工素質這樣的?”
劉茜茜討厭這個女人,從第一眼見到唐姒起對她印象極其不好。
尤其是在看到她跟自己想要的男人糾纏不清時,她更加厭惡唐姒了。
劉茜茜嘲諷的看着她說,“你也不看看你那張臉,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警告你,封簡可是我看的男人,你少打他的注意!要是再被我看見你和他糾纏,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她都還沒從封簡那裡得到過一絲絲的優待,憑什麼唐姒這個老女人可以獲得他的青睞?
劉茜茜怨毒的想,她不給唐姒一點顏色看看,唐姒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