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辭在宋誠那裡呆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內,他手機仍舊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外界鬧成什麼樣兒,他都不知道。
每天都跟着宋誠出去晨練,然後幫宋誠收拾屋子,或者去看看褚世雄。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站在院子裡出神。
他脖子戴着一條細銀鏈,那枚女戒被他妥善收藏好,靠近胸膛,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蘇喬安有兩枚戒指,一枚是婚戒,宋誠剛剛給他,另一枚是訂婚戒指,據說那是褚世雄給他的。
他沒注意過蘇喬安手戴的是什麼女戒,他們之前交還給他的,是蘇喬安不常戴的訂婚戒指。
至於這對男女對戒,男戒已經丟了,女戒一直被蘇喬安好好的保管佩戴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這種事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好像這麼做,他會開心點,彷彿那個人還在身邊。
在宋誠那兒叨擾許久,今天是辭行的日子。
他跟宋誠道了別後,獨自離開。
纔剛回到褚家,馮曼麗找來了。
“這段時間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又掌管着整個褚氏,這麼不聲不響的鬧失蹤會給大家帶來很多麻煩!”馮曼麗進門是指責。
褚江辭平靜的看了馮曼麗一眼,“說完了?”
馮曼麗一愣,“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媽不是你仇人,哦!我知道了!是因爲蘇喬安那個女人你才這麼對我的?”
“跟她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關係。”
……
馮曼麗呆了好半晌才消化了他這話裡的意思,“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那小…蘇喬安那個女人斷乾淨了?”
“這跟您無關。”褚江辭冷冷的回覆,“如果您再去打擾她,那別怪我將您送出國。”
“你威脅我?”馮曼麗氣急敗壞。
“不是威脅,是警告。”褚江辭從衣櫥裡拿了衣服出來,轉身走。
馮曼麗跟過去卻被關在門外,她吼道,“到底那個女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爲了她弄得姜家破產,現在還想將我送出國,褚江辭,我可是你母親!”
她快被自己的這個兒子氣死了,全然不拿她當回事兒,她說什麼,褚江辭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現在還過分到要將她送出國,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褚江辭換好了衣服後,拉開門,神色溫漠,“那麼請您做好一個當母親該有的儀態。”
“你!”她都還沒來得及說,褚江辭走了,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在走之前,他說,“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時間回來,您如果有事直接聯繫林巖。”
馮曼麗追出去,褚江辭早走的沒影了。
“小姨,剛剛是表哥回來了?”從二樓走下來的女人,懷裡還抱着一隻白色的貓,舉止優雅矜貴。
馮曼麗回眸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是啊,那個小混蛋一回來給我撂臉色,我話都沒說完跑了,真是氣死我了!”
韓茜輕輕撫摸着懷的白貓,聞言,輕聲笑了下,“我看是小姨您將他逼得太緊了。”
“我逼他?我都是爲了他好,哪兒逼迫他了?”
“表哥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從小到大,他都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小姨您管的那麼多,逼的那麼緊,他會感到疲累也很正常。”
馮曼麗心底有氣也不好對着韓茜發火,“他哪兒是被我逼迫的太緊,明明是被那個女人勾得丟了魂兒,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回家,更不給家裡打電話,他父親死後的第一個生日,他都沒有回來。”
“小姨說的那個女人是我之前的表嫂?”她不在岑川住,也很少過來。
對於褚家發生的事,她有所耳聞,不過只聽說那個女人是個小門小戶家出來的,而且兩年前懷孕了,流產後失蹤了。
韓茜沒見過蘇喬安,對她很好。
“什麼表嫂,你別亂叫,那個女人早跟我們沒關係了,那種女人根本不配進我們褚家的門。”
韓茜看了馮曼麗一眼,她臉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韓茜很疑惑,“小姨您爲什麼這麼討厭她?”
馮曼麗也不是一個多麼嫌貧愛富的人,過去也沒有多麼重的門第觀念。
至少她小時候還是很喜歡到褚家來,也很喜歡黏着馮曼麗的。
是什麼原因會讓馮曼麗這麼討厭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那個女人心術不正,要不是她用手段,怎麼可能嫁到我們褚家來?她的存在是個恥辱,提起她都嫌丟人,你可不知道,她媽媽還給人當過二奶,身家都不乾淨。”一提起蘇喬安,馮曼麗是打從心底裡不喜歡。
韓茜笑了笑,沒接話。
她在褚家借住的這段時間,的確沒見過褚江辭回來。
至於她的這位小姨……
平日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跟着其他富家太太出去逛街做spa,或者跟人搓麻將。
馮曼麗變了。
不是她記憶那個優雅溫柔的女人,現在的馮曼麗變得格外的挑剔。
連韓茜都覺得馮曼麗指責別人的嘴臉,是真的很尖酸刻薄。
“小姨,既然表哥都已經離婚了,您不用再擔心那個女人會再回來。”韓茜勸了一句。
馮曼麗重重的哼了一聲,“離婚?他們倆人根本沒離婚,我那傻兒子現在一心一意的撲在那個女人身,我要是說了半句那個女人的不是,他給我甩臉色看。”
沒離?
韓茜捋貓的手一頓,略感詫異。
怎麼回事兒?
不是說他們兩個人在兩年前離了婚,然後那個女人消失了嗎?
韓茜不確定的問,“小姨,他們真的還沒離婚?”
“我騙你幹什麼!他們要是離了婚,我還用在這兒操這種心嗎?”馮曼麗沒好氣的說。
得到了馮曼麗的答案後,韓茜微微皺起眉,這兩人還真的沒離婚?那兩年前,他父母怎麼說褚江辭和他老婆已經離了婚?
韓茜沉吟着,馮曼麗唉聲嘆氣的說,“現在江辭已經完全站在了那個女人那邊,我擔心,他遲早會爲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