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辭回去的時候,在藥店附近停了下車,買了點治嗓子的。
回去後,吃了藥睡了一覺。
林巖給他打電話時,他已經睡了,剛被電話聲給吵醒。
“總裁,資料發到您郵箱了,您查查看。”
褚江辭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
他睏倦的厲害,那邊林巖說了什麼,他也沒怎麼聽得清。
胡亂的掛了電話,悶頭睡了。
林巖有點擔心褚江辭的狀態不好,故他給陳薇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她晚不能去接她的原因。
陳薇倒是應答的很痛快,還讓他好好的照顧褚江辭。
她看了眼仍在辦公室內工作的蘇喬安,起身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端進去。
“怎麼還沒下班?”蘇喬安看了眼她。
“這快了,我等會兒走,蘇律師您這還要忙多久?”
“也快了,你先走。”
陳薇哦了聲,還杵在辦公室內沒動。
蘇喬安拿件,餘光瞥見她還站在一旁,才問,“怎麼?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是這樣,剛剛林巖跟我說他今晚不能來接我了。”
“車鑰匙在門旁左側櫃子的第一個抽屜裡。”蘇喬安以爲她是來要車。
陳薇愣了下,訕訕的說,“蘇律師我不是來要車子的。”
“嗯?”
死死吧!陳薇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剛剛林巖和我說,他們着總裁好像病了,聽着聲音不對勁,還一直在咳嗽。”
蘇喬安目光微頓,好半晌,她也只哦了一聲。
“……”
“說完了?”蘇喬安問。
陳薇愣愣的點了下頭。
“說完了趕緊回去,時間不早了。”蘇喬安臉色很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一絲動搖和對褚江辭的擔心。
陳薇從她辦公室出去,不會吧?蘇律師還真的是不管褚江辭了?
她以爲蘇喬安也有可能是假裝不在意,可事實還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蘇喬安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陳薇給林巖發了個消息,告訴了他,她這邊的情況順便問了他一句到了沒。
隔了很久,林巖纔跟她說到了。
他到了門口,敲門也沒人應。
看了下密碼鎖,他想了下幾個密碼組合。
試第一個成功了。
總得來說,他們總裁其實是個很懶的人,密碼那麼兩三個換來換去的用,不是這個是那個,對他稍微瞭解點的人能猜測到密碼。
成功開鎖後,林巖換了鞋進去。
廚房沒人,客廳沒人,他小心的推開臥室門,看到正在睡着的褚江辭,他又輕手輕腳的從臥室出來。
他吧!想做海螺姑娘也不夠格,第一,性別不符合,第二,他是真不會做飯,讓他做飯等於要他的命。
所以在確認了褚江辭只是因爲吃了藥睡了,沒其他事後,林巖放心的走了。
——
兩天後,rg的人終於給了他們確切的回覆,說是他們執行長已經回國來班了。
林巖和他們rg的人約了下午三點見面。
那邊的人卻給他們回覆說,可以午見面,在他們執行長的別墅莊園。
褚江辭同意了。
他們將行程改動了下。 WWW .тt kǎn .¢O
褚江辭去莊園的路還在看合同和資料,偶有咳嗽聲從車後座傳到林巖耳裡。
林巖看了眼鏡子,“總裁,您嗓子還好吧?”
“沒事。”他清了下嗓子。
林巖從前邊翻出了含片遞給褚江辭,“總裁您要不試試這個?”
他咳了下,接過了含片服用。
半個小時後,他們纔到莊園外邊。
這園子佔地面積很寬廣,從進大門他們都還得開半山腰去。
將車挺好後,林巖跟在褚江辭身後。
傭人領着他們進去,拐了幾個彎,走過了漫長的歐式風格長廊後,他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誒,那不是蘇律師嗎?”林巖看到蘇喬安很驚訝,他看褚江辭,才發現褚江辭的目光早跟隨在了蘇喬安身。
遠遠的看,他們像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事實,蘇喬安是被人給騙來的,進了這裡又不能輕易的離開。
他非說午還有其他客人要來,打算親自弄bbq,還非要拉着她在一旁作陪。
黎權興致勃勃的問她想吃什麼,她忍無可忍,“黎先生,能談正事了嗎?”
“不着急,吃完再談。”黎權擺明了耍無賴。
“黎先生,客人到了。”
傭人的聲音適時響起。
黎權挑眉,“正好,人來了。”
他用毛巾擦了下手,回過身。
“艾維斯,久聞大名。”褚江辭冷淡且客套的說着場面話。
黎權打量了褚江辭一眼,“幸會,早聽說褚氏的少東家是個年輕有爲的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褚先生我想象的還要氣度不凡。”
他朝褚江辭伸出了手,褚江辭也伸了手回握。
只有蘇喬安在看到褚江辭後,僵了好半晌。
黎權要請的客人是褚江辭?
“沒記錯的話,你們兩位也認識吧?”黎權笑意不明。
“好久不見。”褚江辭率先跟蘇喬安打了招呼。
蘇喬安也笑了下,“嗯,好久不見。”
她聽着褚江辭的聲音是不太正常,他本來是低磁又偏沉的聲線,可今天他的聲音聽起來跟摻雜了雜音一樣,有點沙啞。
“兩位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也都是爲了同一件事而來,不過吃飯之前不談公事,我們先吃東西,吃完再談。”黎權微擡手,候在一旁的傭人前開始收拾,接過了剛剛黎權做的事。
“走,我們去那邊坐會兒。”黎權招呼着他們過去坐。
在園子內坐下,位置坐的既尷尬又巧妙。
黎權和褚江辭一左一右像兩尊門神一樣的將蘇喬安夾在間,她對面坐着的則是林巖。
傭人送了咖啡和甜點來,蘇喬安跟傭人要了一杯溫水。
等傭人送來後,她端給了褚江辭,“你喝這個。”
褚江辭微垂眸,端起了那杯溫水。
黎權有點意外,“褚先生不喝咖啡的嗎?”
“不是,他嗓子不舒服,喝溫水較好。”蘇喬安下意識的回了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會引來其他人多大的歧義和遐思。
等她察覺到了對方曖昧不明的眼光,方纔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她看了褚江辭一眼,對方正愜意且悠然的坐着,盛極的眉眼在溫暖旭陽下彷彿被染了磷光,漆黑深邃的眼瞳裡有着細碎淺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