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好幾天沒聯繫了,自從褚江辭離開後,他是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過,算她們主動聯繫他,也很難聯繫。品-書-網
要不是褚江辭提前報備說要離開個幾天,她恐怕都要報警將褚江辭列爲失蹤人口了。
眼下說褚江辭主動打電話過來了,蘇喬安佯裝不在意的問,“他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先生只是問問太太您的情況,其他的…倒也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確定他沒有說其他的?”蘇喬安微微眯起美眸。
“是的,先生他只是問我您最近的情況,問您有沒有按時吃飯,食量如何,還囑咐我要好好照顧您……”
按時吃飯?食量?
褚江辭這是拿她當成了豬了嗎?
除了吃飯以外,他還真的什麼都不問,也沒有任何的話留給自己!
褚江辭長時間不聯絡她,她也會生氣。
可是聯絡了又沒有讓她接電話,更沒有話留給她,這讓她更加生氣!
“行了行了,以後他要是沒什麼事找我,你可以不用特地告訴我,他打電話過來了。”蘇喬安怕會被褚江辭給氣死。
省得自己難受,她索性連褚江辭的消息都懶得聽了。
護工恭敬的應了聲,沒有再開口說過其他多餘的話,她看得出來蘇喬安心情不太好,所以也不敢多嘴,只老老實實的去將先前帶回來的飯菜給弄好,冷了的重新熱一遍才擺桌。
她在鋪桌的過程,留了個心眼看蘇喬安將件給放在了哪兒。
等到了晚,蘇喬安睡着了,她纔將件翻出來,拍了照後一一整理成郵件發給了褚江辭。
這是褚江辭留下來的任務,她必須要時刻注意着蘇喬安的安全,照顧着蘇喬安的起居飲食,還得盯着那些接近蘇喬安的陌生面孔。
今天那個男人,她看着不像是什麼善茬,偏偏蘇喬安又不讓她留下來,她只能先將這邊的情況反饋給褚江辭。
褚江辭告訴她,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得第一時間告訴他。
她現在所做的事,是褚江辭一早留給她的任務。
等弄好了,她又小心的將件給裝回了件袋,偷偷摸摸的將件袋放回了原位,以免驚擾到蘇喬安。
她自以爲自己手腳乾淨,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殊不知蘇喬安壓根沒有睡着,也早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一個小小護工是不會有這種膽子去窺探主人家的東西,想來是褚江辭默許了,她才大着膽子動自己的東西。
她沒有要拆穿的意思,也不想去計較這種事。
聽着護工輕手輕腳的又躺回到了陪護牀,沒多久,有陣陣鼾聲從角落傳出。
蘇喬安無奈的長長嘆了口氣,褚江辭是什麼都考慮到了,人品、家庭背景還有做事利落不利落,會不會照顧人,這些,他都考慮到了。
獨獨沒有想過對方睡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如磨牙打鼾。
其他孕婦在孕期都是嗜睡,她呢?
她是精神衰弱,很難進入到深度睡眠,但凡有點風吹草動能將她給吵醒。
這幾天,她闔了眼沒有真的入睡過。
一旦她困了想睡了,那鼾聲如雷響徹病房,吵得她根本沒法休息。
這導致她白天睏倦,晚無法安睡,完全是日夜顛倒。
一連過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內,她基本是白天睡覺,晚閉着眼睛想事。
褚江辭只是偶爾會來個電話,但大多數都不會讓她接電話,搞得像是刻意在躲着她一樣。
最初,蘇喬安是真這麼認爲的。
只是日子長了後,她才知道褚江辭離開確實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她從醫生嘴裡得知褚江辭是爲了她而離開,打算親自去國外請在國際享有盛譽的幾名醫生過來幫她安胎。
褚江辭只不過是嘴硬,心腸卻是柔、軟的,嘴說着孩子和她,只會選擇保住她,寧願讓她流掉孩子,實際做的事卻是想將孩子保住的。
爲了讓她平安的生下孩子,她估計褚江辭應該費了不少功夫,查了很久的資料纔會選擇去親自請人來國內。
知曉了褚江辭的目的,她心那僅有的一絲絲不虞也消散了。
連帶着知道姜可柔被人轉院了的事都變得無足輕重,沒那麼在意和不爽了。
看樣子姜可柔她想象的警惕性要更高啊!估計不止是她們發現了姜可柔在這兒住院,姜可柔也看到了她,所以纔會跑的這麼快吧?
跑什麼呢?她又不是長着四隻手八條腿的怪物,也不會吃了她,頂多是……
她也沒想好會怎麼對姜可柔,總歸不會讓姜可柔太好過對了。
可惜連姜可柔都收到風跑了,她唯一的樂趣也沒了,每天除了吃是睡,偶爾能看看電視能看看書,出門基本不可能。
除了戚沅沅帶她出去曬太陽的那次外,她再沒出去過了,每天只能躺在牀。
護工幫她做腿部按摩,她則是捧着本書在認認真真的品讀。
“太太您覺着這力道合適嗎?”護工笑眯眯的問。
“挺好的”蘇喬安頭都沒擡一下,只專注的看書。
不知曉內情的人、權當她這是在作威作福,至少在馮曼麗眼是這樣的。
馮曼麗早些天知道蘇喬安懷孕了,礙於醫院有不少她兒子佈置下的人,她想來都進不來。
今天還是她想了法子鑽空進來的,一到病房門口看見蘇喬安悠閒愜意的瞪着別人伺候,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會享福啊!”
捧着書的蘇喬安目光微頓,掀眸幽幽看了馮曼麗一眼,面色如常,“有福不享是傻子。”
“你讓我兒子在外邊辛辛苦苦的賺錢養你和肚子裡的野種,還敢大言不慚的和我叫板?”
她對馮曼麗是真的沒有好感,打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以來,馮曼麗對她冷嘲熱諷甚至還動了手,蘇喬安想她們婆媳以前肯定關係不好,她只是想不通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馮曼麗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