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辭彎下、身將已經睡着了的女人打橫抱起,她輕的像一片羽毛,根本不像是剛剛生了孩子的女人。
他想着醫生說過的話,她的身體幾近磨損,這次又強行要保住孩子將孩子生下來,恐怕以後年紀越大,病痛會越多。
他抱着人從嬰兒室出去,傭人正候在門外,他沉聲說,“小姐已經醒了,你們看着點。”
“好的。”
等到他抱着人走了,傭人才進去嬰兒室。
褚江辭將人抱回了主臥,輕輕的將人抱到了牀,蘇喬安自覺的窩到了枕窩裡,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他扯了被子替她蓋,細心的給她掖好了被角。
自從出院以後,蘇喬安的生活重心全部轉移到了孩子身,每天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孩子。
常常一待是好幾個小時,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她這麼睡在嬰兒房裡了。
他說過蘇喬安,只是她聽不進去。
只能在嬰兒房內多安置着點取暖的東西,好讓那嬰兒房更加暖和點,佈置的也更加柔、軟舒適。
他該慶幸的是小糰子除了剛生下來時有點毛病以外,等蘇喬安出了月子,小糰子很爭氣的慢慢變好了。
而且她還不愛哭不愛鬧,特別讓人省心。
不會跟其他小孩子似的常常一哭是好久,哄都哄不好。
較麻煩點的是小孩子要餵奶,這是沒辦法的事,小糰子晚基本是準時到了凌晨三點要喝奶。
蘇喬安又堅持母ru餵養,所以她晚還得爬起來去給孩子餵奶。
好在小糰子是吃飽了睡了,不磨人。
生過孩子的人都說他們是好福氣才招來了這麼一個小公主,他們帶孩子的時候了沒少被孩子折磨。
褚江辭想也許是因爲小糰子知道她的媽媽吃苦受罪的太多了,纔不忍心讓她的媽媽因爲她繼續遭罪吧?
孩子隨了她,很討人憐愛。
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的跟蘇喬安太像了。
外人都說孩子較像他,他卻覺得孩子更像蘇喬安小時候。
褚江辭替蘇喬安蓋好了被子,出去的時候將房裡的燈也給順手關了。
他去嬰兒房看孩子,正好碰看護給孩子餵奶。
他看着看護手裡拿着的奶瓶說,“我來吧,你下去幫忙做晚飯,晚點叫太太起來吃飯。”
看護點點頭,將奶瓶交給了褚江辭。
雖然蘇喬安堅持母ru餵養,可蘇喬安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所以不適合長期給孩子餵養母ru,他們是奶粉和母ru交互着來。
糰子倒也不挑食,每次餵奶都是乖乖的。
褚江辭將女兒從搖牀裡抱出來,小傢伙兒笑得更歡實了,小手扒着他的下巴,盯着他咯咯的笑,奶嘴都從她嘴裡掉出來了。
他們這女兒很愛笑,他曾經還以爲孩子只會這麼咧着嘴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擔心孩子發育不全才帶着檢查了一次,結果醫生說孩子什麼毛病都沒有,她是個小福星,喜歡笑而已。
“團團,想不想爸爸?”褚江辭含着她的小短手。
糰子用力的往前傾,腦門磕在了他臉頰,力度倒不大,也沒磕疼。
小傢伙兒是一個人自娛自樂玩的很高興。
等到褚江辭餵奶的時候,她抱着奶瓶,用力的咬着奶嘴喝奶。
他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傭人樓來找他,說是樓下有位先生想見他,他說他姓封。
封?
褚江辭知道是誰了,所以讓他們將人招呼了進來,等他給孩子喂完了奶,直接抱着孩子下樓去了。
小傢伙似乎對於能下樓還挺興奮,身體不斷的往前探,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封簡坐在沙發內,聽到樓有動靜,他擡頭看,只看見褚江辭抱着一個奶娃娃下來。
褚江辭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昨天?”褚江辭覷了他一眼,“你哥知道你回國的事?”
“知道。”封簡的目光落在了那活潑的小姑娘身,“這是你的孩子?長得很可愛。”
褚江辭都有點抱不住這好動的小傢伙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見了封簡,咿咿呀呀的總想往前跑,朝着封簡所在的方向伸出了小肉手抓了抓。
褚江辭無奈,將人抱着摟緊了些,抱着她坐到了離封簡較近的位置。
這回孩子倒是安靜了,任由他抱着,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提溜亂轉,炯炯有神。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吧?”褚江辭直截了當的將話挑明瞭說。
他是沒有心思在這裡陪着人打啞謎了。
封簡將他做好的項目書放在了茶几說,“這個開發案我相信你應該很感興趣,我想我們應該能夠合作一把。”
“你怎麼不直接找你哥?”褚江辭問。
他笑了笑,“褚少,我哥他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也知道,做生意嘛,還是你更在行。”
“我可擔不起你這一句誇讚。”褚江辭神色寡淡,他覷了桌的計劃書一眼,“這個我晚點會看,至於能不能合作,要你有多少誠意,這份計劃書又足不足夠打動我了。”
他沒直接答應,這一點,封簡來之前想到了。
原本他也沒想會一次成,褚江辭這種人,做事只看成效,不能打動他,讓他感興趣的話,有再好的交情也是白搭。
“我敢保證你會感興趣。”他敢來證明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確定褚江辭會動心。
褚江辭倒是沒說什麼,懷原本還算安分的小傢伙忽然折騰了起來,他顧着帶孩子,也沒時間跟封簡多說。
“好,我看了以後會給你音信。”他說,“你來的時間也湊巧,要在這吃頓晚飯再走嗎?”
“不用了,我看你也好像不是很希望我留下來,我不這麼不識趣的留在這裡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了。”封簡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再說褚江辭那明顯想讓他儘快離開的意思,他不瞎,好歹還看得懂。
別人都嫌他在這兒待着礙事了,他還在這兒杵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