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了褚江辭,但是卻始終想不明白趙芸馨的目的。
總抓着他們不放,這有意思嗎?
趙芸馨看起來也是個有錢有地位的女人,按理說日子應該很好過,而且她似乎還是從國外回來的,跟褚家的人應該是毫無交集纔對。
即便是褚江辭這些年來樹敵無數也不該能招惹到一個女流之輩吧?
除非……
蘇喬安在想是不是有什麼細節被她給忽略了,趙芸馨這麼揪着他們不放,總不至於單單只是爲了個男人這麼瘋狂的打擊報復,要是說這所有的事都給她脫不了干係的話,那麼趙芸馨絕對不只是衝着她而來。
可惜趙芸馨的反應速度太快了,等她回過神兒來,趙芸馨已經將蹤跡抹得乾乾淨淨,真要查些什麼也無從查起。
她並不知道趙芸馨躲到了哪兒去了,俗話說狡兔三窟,像趙芸馨那種女人肯定躲藏的地方不會少。
只有一點蘇喬安敢肯定,那個女人肯定不會離開岑川的,要近距離的盯着他們,才能做出有效的判斷,她不認爲趙芸馨會放棄在岑川的部署,趙芸馨肯定是躲在岑川的某個角落想等着這風聲過去了再做打算吧!
有關這一點,蘇喬安還真的猜對了。
趙芸馨不會像莫雲朗一樣感情用事,更不會因爲害怕退出岑川,離開了岑川的話,等同於她費心在這兒的部署都廢掉了。
暫避風頭她是懂的,她只需要保證褚江辭找不到她行了。
因爲暫時擱置了手頭的事,所以現在她非常清閒。
想起被狠狠教訓過的莫雲朗,趙芸馨有些搖擺不定,出於好心,她還是去看了一趟莫雲朗。
她過去的時候,戚如羽也在。
莫雲朗的傷勢很嚴重,本來懲罰不輕,他還不肯看醫生,也不好好照料着病軀,導致部分傷勢受了感染惡化,現在整個人高燒不退,戚如羽才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見到趙芸馨,戚如羽也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
“他怎麼樣了?”趙芸馨率先開口問。
戚如羽諷刺道,“託您鴻福,他還死不了。”
“你那是什麼語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趙芸馨一看見戚如羽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着?莫雲朗病了還怪罪她不成?
如果不是莫雲朗背叛她在前,她也不會跟莫雲朗斤斤計較那麼多,更不可能讓他去接受懲戒!
“我不過是賤命一條,的確沒資格這麼跟您說話,趙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別把每個人都當成是你們趙家養大的狗,你們趙家抓來那麼多孩子要幹什麼,你心知肚明,你以爲那點虛僞做作的善心能令人感激你們一輩子?別做夢了,你們趙家從那些孩子身得到的利益還少嗎?將那些本苦命的孩子送進無人島那種烈獄去,將他們訓練成只會殺人的機器,利用他們剷除異己,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竟也成了你口唸念不忘的恩情,如果這也算恩情的話,你恐怕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再者說,逼急了,狗也是會反咬你一口的,你從未拿他們當人看,不要妄想用人性去束縛他們!”
他看不慣趙芸馨這嬌滴滴千金的嘴臉,對着所有人都頤指氣使,好像整個世界的人都虧欠了她一樣。
趙家?
趙家的那個變。態男人本有狎。童的惡趣味,死在他手裡的女孩兒還少嗎?再者,他何時拿那些孩子當人看過,他將他們訓練成沒有感情的殺手,如今他的女兒卻妄想從一臺冷冰冰的殺人機器獲取溫暖的愛情,當真可笑至極。
“你!”趙芸馨氣的俏臉扭曲。
戚如羽卻不冷不淡的笑着,“記住了,我不欠你什麼,他也不欠你什麼,這些年他早還清了你們趙家那少得可憐的恩情。”
“混蛋!”趙芸馨高高揚起手,只是還未落下被死死掐住了手腕脈搏。
戚如羽看着她的目光泛冷,“我忍你是因爲莫雲朗暫時還將你當成個人看,可不代表你有資格來指使我,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趙芸馨,無人島出來的人你也敢惹,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他忍着趙芸馨,的確是因爲莫雲朗,至於趙芸馨口所說的那點恩情,恩情?
呵,他沒有打擊報復不錯了。
當年如果不是趙家的人將他抱走,害得他跟家人失散多年還被送進了那種鬼地方,他如今也不需要活的這麼偷偷摸摸。
他早擺脫了趙家的控制,他是無人島最鋒利的一把刀,無人島的島主不甘將他還給趙家,縱使趙家的那個老男人花多大價錢替換也換不成。
思及此,戚如羽笑得殘忍又惡劣,“真可惜呢,我即便是被人養的一條狼狗,主人也不是你們趙家,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撒野,我要是想要你的命,你現在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裡,懂嗎?”
他平日都僞裝的很好,導致她都快忘了戚如羽曾經冷血殘忍的模樣。
那種從骨子裡油然而生的狠意,令人感到畏懼。
趙芸馨一時啞語。
戚如羽鬆開了她的手,嫌髒似的抽了牀頭的紙巾擦手。
趙芸馨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我消息沒錯的話,你現在不也是個叛逃犯?你以爲我不知道嗎?無人島已經下了令要將你帶回去,死活不計,你要是敢反抗,也只會死在那些人手,戚如羽,你的確是一把極爲鋒利的匕首沒錯,可你別忘了,優秀的鍛造者是不可能只造出你這麼一把匕首的,你信不信我和他們聯繫一下,你現在能被抓回去?”
“當然相信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戚如羽又恢復到平常懶懶散散的樣子,說話也透着幾分嘲諷。
趙芸馨臉一黑,“你憑什麼這麼認爲?”
“憑我和莫雲朗的關係,如果被他知道了是你在背後搗鬼,恐怕你這輩子都很難得到他的心,趙芸馨,你太貪婪了,要了人還想要真心,你也不嫌惡心。”戚如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