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簡特意到了外邊確認四周沒有人才接了電話,他也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奔主題,詢問道,“有查出什麼嗎?”
“差不多吧!不過找不到那個人,我剛剛親自去了一趟那個人的家裡,他的家人也都不在了,聽鄰居說是昨晚連夜走了,我想是那個人無疑了,現在麻煩的是不知道他躲到了哪兒去了。 ”唐姒也很認真,“你將情況如實告訴褚先生,我想他會安排好的。”
唐姒較相信褚江辭,以褚江辭的社會地位和人脈關聯,要找那麼一兩個人總她要容易一些,可惜她現在不方便直接和褚江辭接觸,只能夠委託封簡將事如實轉達給褚江辭,她相信褚江辭會有較爲妥善的安排。
封簡卻不是那樣想的,在唐姒說出讓他將事情如實轉達給褚江辭時,他有點不爽。
怎麼?起褚江辭,他這個和她一起並肩作戰的下屬不更合她心意?
唐姒總是在某些事情格外的依賴褚江辭,這一點,從他們的合作案開始以後,封簡發現了,所以他也挺不高興的。
封簡敷衍的嗯了一聲,他並沒有保證一定會將這些事如實傳達給褚江辭。
褚江辭對這裡,還沒有他對這裡熟悉,即便一個人再有能力,也總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
唐姒簡單的和他說明了一下情況後,掛了電話,她知道晚點封簡要和褚江辭一起出席記者發佈會,眼見時間也接近了,她也沒有繼續浪費封簡的時間。
掛了電話後,封簡凝着暗掉的手機屏幕,眸掠過一抹陰鬱。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的人,他可不會和褚江辭一樣那麼優柔寡斷,那麼好心的再放對方一馬。
無論背後的人是誰,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做這些事,都已經成功惹到他了。
找人的事,他沒有和褚江辭講過半分,連進屋時,褚江辭詢問的時候,他都是不痛不癢的一語帶過,沒有引起褚江辭的懷疑。
下午一點四十五的時候,邀請的媒體記者陸陸續續的到達了會場,有保鏢在外把握着治安問題。
兩點整,記者發佈會準時召開,褚江辭也出現在了鏡頭面前。
這幾年,他基本是深居簡出,很少會在公衆面前露臉,不像過去花邊新聞繁多,幾乎每個星期都能在各大渠道見到他的臉,看到他的消息。
他的忽然沉隱,也令很多媒體記者感到可惜,畢竟這是唯一一個不是處於娛樂圈卻娛樂圈明星還要出名的圈外人了。
如今一見到褚江辭,媒體記者給瘋了似的想往前涌,鎂光燈不斷閃爍,最後還是褚江辭開了口讓他們先入座,現場才從最初的躁動慢慢趨向平靜。
起幾年前,現在的褚江辭更加沉穩,沉澱多年的位者氣勢足夠把控混亂的現場,記者會的流程也和他們最初安排的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封簡在臺下看着,忽然明白爲什麼褚江辭堅持要自己出面了。
他的確不太適合應付媒體,他的性子從不受管制,何況,他沒有褚江辭那麼有經驗,褚江辭知道該怎麼調節氛圍,也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才最爲婉轉緩和,也知道怎麼去柔化記者的尖銳提問。
這次記者招待會是在絡直播的,也有幾家較有影響力的媒體受邀而來,電視臺也派了人過來,電視和絡都是同步直播。
蘇喬安在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褚江辭。
她凝着電視屏幕的男人微微出神,他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舊疾發作導致他整個人的氣色都看起來很差勁。
想着他還罔顧自己的身體情況,強行跑過去這一點,蘇喬安是心底有點不舒服的。
不高興倒還好,更多的是對他的擔心。
電視,記者招待會已經進行了一半了,她只聽見男人略低啞的嗓音徐徐傳出,“這次的事故,我們難辭其咎,作爲開發商,我們會全權負責到底,也會盡快找出事故的主要原因,給大衆一個交代。”
他態度誠懇,在說完這番話以後,深深的鞠了個躬。
從記者會開始到現在,褚江辭一直都是站着的,坐都沒有坐一下。
鏡頭拉近時,蘇喬安都能看見他眉宇間的疲倦。
今天凌晨收拾東西走了,想來應當是又忙活到了現在沒有休息,按照他的個性,不首先將最緊要的事都給解決好,他是沒有心思顧及自己身體的。
蘇喬安看着,不由輕輕嘆氣,算他要忙着處理公事,也總可以在開發佈會的時候坐一會兒吧?不必要開多久站多久。
“太太,那是先生吧?”小如剛從廚房出來,看見電視的轉播,略有點驚訝的問。
“嗯。”蘇喬安的反應淡淡。
應當說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秦儀說的話,沒有做檢查之前,誰都不能確定褚江辭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太太您是不是在擔心先生的身體啊?”其實從今早蘇喬安醒來以後,她一直處於一個低氣壓的狀態,小如也不敢招惹她,儘量減少在她跟前晃悠的時間,免得被殃及。
她想蘇喬安應該是在擔心褚江辭的身體情況,也在埋怨褚江辭不打一聲招呼離開了,所以今天才會心情這麼不好。
“我擔心他幹什麼?反正他自己也不在乎不是嗎?我才懶得管他的事。”蘇喬安嘴硬的回答着小如的問題。
小如笑了笑,“太太要是不擔心的話,不會一整天都怏怏不樂了,我看太太您不如直接給先生再打個電話過去,說不定先生之前只是因爲忙着奔波還沒有時間顧及到您的電話,我想現在先生應該會空一點,您不如再試一次。”
蘇喬安表情鬆動,她早給褚江辭打了無數個電話,不是處於關機狀態是無法接通,她聯繫不褚江辭,給林巖打電話才知道,褚江辭這次過去較突然,完全是臨時的決定,他自己一個人急匆匆的買了最早一班機票走了,連助手都沒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