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裡殞落了兩個佛門大能,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
大千世界中佛門吸引修士投入靠的就是這無盡世界的佛門信仰,修爲高深者兩位教主可直接將其分身投入中千世界,信仰與香火一同接收。
與觀音不同的是地藏菩薩並沒有法相。觀音是倚靠廣撒網多撈魚,化身千千萬萬各個盡皆不同,而地藏菩薩卻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無盡世界中的皆爲本體鏡像,殞落並不會損毀修行。
但是分身畢竟是分身,與本體心意相通。而鏡像則類似於地藏的克隆,在誕生的瞬間便已經產生了自己的人格。
佛法東傳在即,道門一直緊緊盯着佛門動作,自家蛋糕要被別人分去一塊任誰都不開心,如今有人在其他世界捋了佛門虎鬚,並且是連續不斷的捋,這讓道門之人心中暗樂。
身在大千不得干預中千小千之事,這是聖人之間的約定俗成,無奈之下準提只能協助地藏再次分化一個鏡像入駐中千,並且降下佛諭,暫時不得招惹周白。
準提冷冷的看向混沌,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仰仗先天劍意肆意妄爲,不知到時候颳去你的根基,看你還能怎樣!
......
佛門又一次的沉默讓各方勢力的目光都轉向了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就連南極仙翁得知周白斬殺地藏之後都不禁呆滯了片刻。
這可不是觀音菩薩,而是不爲佛位遠勝衆佛的地藏王!
回想那日周白言行,他不禁搖頭嘆息,若是知道這年輕人實力如此恐怖,當時就加大籌碼直接拉攏了。
不過還好,既然善緣已經結下,日後定會用上。一腳將撒落的碎丹踩入泥中,仙翁緩步朝山頂走去。
.....
“吶~周白,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周白還未動筷,就有一陣香風撲面而來,小青氣鼓鼓的坐在周白對面嬌聲道。
周白疑惑道“小青姑娘何出此言,我爲何要躲你。”眼神中流露的無辜和不解堪稱影帝級別。
小青昂首道“你喜歡我,你不承認,所以躲我。”胸前鼓起的山丘和若隱若現的一抹雪白,讓迎面走來的客人目不轉睛,喉結滾動似乎是想上前搭訕。
突然兩道殺意傳來,那人只覺莫名的恐懼憑空升起,就連下面也在抑制不住滲水,‘鬼!惡鬼!!’顫抖的小腿跟上了發條一樣,連滾帶爬逃出酒樓。
“身爲女孩子當自知自重。”周白皺眉道“你衣裙本就輕薄,當衆做出這種動作,不怕被人佔了便宜嗎?”
小青媚眼如絲撩起滑落的劉海,側着頭笑道“別人看,我不願意。我只希望你看。”
周白心頭一跳,連忙舉起酒杯淺酌一口,“我對你無意。你如今的行爲也都是衝動罷了,等你心境再穩重些......”
小青伸手奪過周白手中的酒杯,打斷了他的話“等我穩重些,你就會喜歡上我嗎?”
周白低頭苦笑,昔日因得今日果,若非那天一時腦熱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青擡手將周白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頰上升起一團緋紅,“那天你隨我們一起去了陰司嗎?”
周白搖頭道“沒有,那日我在修心練氣。”紅玉面前的周白是不會說謊的,他也許會隱瞞一些事情,但不會說謊。
小青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天我和姐姐去救許仙的魂魄,我還以爲你也在場。”臉上的失望漸漸變爲了希望“也是,如果你在場,肯定會出手救我的。對吧?”
周白微笑道“你們兩個擅闖陰司還想從中救人,陰司之人怎會同意。單是你一人定然有去無回,幸好你姐姐修爲還行,又背靠黎山老母。此行當是有驚無險吧?”
一番談話周白未露似毫破綻,如今就連小青也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又是數月過去,隨着許仙的醫術和白素貞的協助下‘保安堂’之名傳遍了杭州境內,尤其是隨着三皇祖師會許仙成功擔任會首,兩人名氣更是登上頂峰。
而頂峰同樣意味着麻煩的到來,小青盜寶樑王府便是禍事的起因。
這幾個月裡周白對小青的態度一直沒變,或者說從始至終都不曾變過,專情最是無情,他的心已經被一柄劍裝滿了。
“娘子,小青是不是喜歡周白先生啊?”這日許仙神神秘秘的拉過白素貞貼耳道,輕微的呼氣鑽進耳朵,讓白素貞身體有些發軟。
輕輕的掐了許仙一下,白素貞嬌嗔道“明明知道小青不在家,官人這樣莫不是故意佔我便宜~”媚眼如絲看向許仙,雖不寬厚但極爲溫暖的懷抱讓她有些不想起身。
“只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想到小青,白素貞不禁嘆了口氣“周先生的態度非常明確,而小青已經沉陷其中。”
許仙拂拭着手中的柔夷,柔聲道“周先生在姐夫家吃飯時說過,他已與髮妻天人兩隔。常言道水滴石穿,小青雖然驕縱卻也不失溫柔,我想周先生心中肯定也有那麼一分情誼的。”
自從那日法海被紫金鉢盂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現過身,然而沒有了法海還會有法江法河,最終小青還是被樑王請來的禪師打成重傷。
周白在旁冷眼旁觀並未出手,直到白素貞將小青救下後送往峨眉山養傷,兩人離開之後,禪師才猝死在樑王的酒宴上,全身沒有一絲傷痕,只是額間多了一道紅色紋路宛如火焰燃燒。
神魂消散舍利粉碎,身死道消。
周白緩步從樑王府離開,一襲白衣氣質不凡,門客家僕都以爲是家主的貴客,故而不敢阻攔。
自此樑王不敢再過問許仙之事,就連發配鎮江的指令也被連夜追回。
迎着清晨的陽光周白伸了個懶腰,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小青不在讓他的心情也不禁愉悅了幾分,去酒樓提了兩壇黃酒,周白便晃悠着朝李園走去,“李兄弟,我來尋你了。”
這半年多來被周白釣起酒蟲的李公甫嗅着酒香從正堂一路小跑,“周兄弟這多不好意思啊。”說着不好意思,但李公甫手下卻不含糊,順手就接過了周白手中的酒罈“又是黃酒啊?前幾日你帶來的那什麼刀子酒還有沒有啊?”
“......”周白臉色一黑“要酒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