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人種和生活環境原因,西域胡人的體味通常比較大,在尋找各種材料遮蓋自己的體味的過程中,他們誕生了一種香水文化,埃及豔后使用香精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
而在酒精沒有問世之前,西域胡人製造出來的東西,充其量也不過是花香精油,比於秋隨手製作出來的香水都差了好大一個檔次,更加不可能跟系統出品的頂級香水比較了。
現在,西域胡商差不多已經到了長安,也差不多見識到了長安於氏商鋪中的那一瓶展品,這就足以讓他們不顧一切的來洺州了,李建成就算在各個商品中給他們讓利,又怎麼可能有他們將洺州的香水販賣回去賺到的錢多呢!所以,於秋根本不需要費心思派人去隴右道迎接他們,他們自己也會想盡辦法都到洺州來買香水。
“你打算賣多少錢一瓶?”房玄齡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於秋之後問道。
“頂級的,一萬貫一瓶。次一級的,三千貫一瓶。再次一級的,一千貫一瓶。普通的,按照瓶子大小,三百到五百貫一瓶。而且,所有的香水,都限量出售。尤其是頂級的,將會成爲孤品,也就是說,今後很多年時間裡,都未必會有同樣好的香水問世了。”於秋在腦海裡想了想道。
按照歷史上的氣候走向,至少要四五年以後,中原地區才能逐步的走向風調雨順的年景,這幾年,各種洪澇,旱災和蝗災會陸續上演,即便是於秋弄出來了很多高產的種子,在氣候條件不允許,農耕條件落後的情況下,能實際放大的產出也不會很多,香水和酒水的產量,都必須控制。
也就是現在正值秋收的時候,糧食價格大幅下跌,爲了讓百姓們少遭受損失,於秋讓早有準備的運輸隊,在各地直接找農戶收了不少糧食上來,將洺州過冬的儲備糧食屯滿了之後,他才弄出一點來釀酒,製作酒精,其它時候,於秋是根本不提倡大家喝酒,或者製作酒精弄香水的。
“一萬貫,都夠買兩萬石糧食的錢了,你這是不是賣的太貴了些?”房玄齡用誇張的表情看向於秋道。
“我賣東西,明碼標價,願意買的人自然會買,嫌貴的可以不買,更何況,我不願意很多人找我買這些東西,自然是要把價格定的高一些,將大部分人排除在外了。怎麼,尊夫人買不起頂級的孤品香水麼?”於秋笑道。
“你還是不願意喊他一聲姑母麼?”房玄齡沒有說價格的事情,卻是迂迴從親情的方面說道。
“我改姓了於,任何盧氏的人,都不能以親眷身份與我相稱,免得他們拿這一層親屬關係,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這是關乎到洺州百姓利益的原則問題,我必須堅持。
如果尊夫人真的要買最頂級的香水,現在可以從我這裡拿貨,我最多能賣給你兩瓶,你要知道,等它真的在洺州公開上市售賣的時候,可就不止一萬貫的價格了,因爲它對西域胡商來說,附帶着很強的政治屬性,一些胡商可能會爲它爭破頭顱。”於秋正色給房玄齡解釋道。
聞言,房玄齡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咬着牙點了點頭道,“好,我就買兩瓶,不過,你洺州各種消費太高,不肯隨着大勢降價,我手頭上實在是緊張,錢我得先欠着。”
像他這種每年的俸祿不超過千貫的從四品官,家中的餘財可不多,要不是靠着媳婦的嫁妝和李世民的賞賜,他可能幾萬貫都拿不出來,這次給房遺直和房遺愛在洺山書院報名,可就花了他兩萬貫之多了,而那些原本並不覺得一萬貫一年的學費很高的人,現在都開始感覺肉疼了。
因爲,所有沒有搭上洺州發展這趟車的人,從今年開始,賺錢都變的極爲困難,而花錢,卻變的越來越簡單,像武士彠這種經商數十年,而且擔任着朝廷正三品的官職,有幾百戶食邑的國公級人物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一些低於他這個層次的人。
洺州賺了這些富人的錢,給了窮人工作賺錢的機會,起到的是調節貧富差距,穩定社會的作用,這個作用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但通過今年河南道十幾州,數十萬百姓遭了旱災,也沒有出現百姓大面積餓死,或者舉旗造反的事情,李世民和房玄齡這一個層次的智者,卻已經想到了這方面的原因。
房夫人硬着頭皮要享受頂級的東西,那麼,就只能房玄齡傷心肉疼了,於秋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欠債不還錢的事情,以房玄齡的人品還做不出來,揮手就讓於安給他在庫房你裡拿了兩瓶香水出來,看到房玄齡寶貝一般的將起抱走,有些眼饞的長孫無忌也開口道,“能不能也賣我兩瓶,我不欠賬,直接給你開支票。”
“都說了,這些頂級香水是孤品,你以爲我有錢也不想賺麼?光是這種裝香水的玻璃瓶子,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賣給你們一瓶,自己就少一瓶……”
“一瓶,就買一瓶,我用它也是要去辦一些正事的,你必須賣給我。”長孫無忌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於秋,豎起一根手指頭道。
聞言,於秋極不情願的瞄了於安一眼,會意的他,再度回到了庫房,取出了一瓶香水出來。
“可別告訴外人,你們是用這個價在我手中買到的香水,只說是用一個巨大的人情,在我這裡交換到了一瓶就好。”於秋叮囑了長孫無忌一句,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一般的往庫房的方向走去,交割香水和收款的事情,自然有於安去辦。
而只要這個一萬貫一瓶的價格站住了腳跟,今後他賣出去的系統出品的頂級香水的價格,就肯定在一萬貫以上了。
八月是中原地區百姓的收穫季,也是於秋大賣特賣,瘋狂與各地鄉紳富豪甚至普通百姓易貨,賺取收益的季節,他來到了庫房之後,發現裡面堆的錢財有大幅的增長,首先他就用一些銀餅子和金條完成了一輪積分任務,很快,便讓他摸索出了一些東西,系統,也是按照實際價值來擬定任務積分的。
於秋用了價值一貫錢的一枚銀幣,在系統裡兌換到的,是一積分。
而同等重量的金,則差不多是銀的十倍價值,於秋用一個金幣,在系統裡兌換到了十積分。
與此同時,系統裡也因爲於秋的兌換,出現了各種金銀打造的器物可以兌換,其中,擁有後世工藝頂尖工藝的金飾,兌換出來,於秋就覺得很划算。
比如十枚洺州製造的金幣的重量是兩百克,換到的積分是一百分,雖然這一百幾分,只能兌換出一套一百五十克左右重量的金飾,但是,把這幾件可以用閃亮炫目來形容的金飾放到店鋪裡面去售賣的話,於秋保守估計,可以賣到三十枚金幣以上的價格。
一個豐滿了許多的身影,在於秋用庫房裡的各種奇珍異寶拿來試驗性的完成任務,兌換積分的時候,帶着幾分幽怨之氣的走到於秋的面前。
“喜兒,這個時辰,你沒有在州城和洺津渡的糖水店裡巡視麼?”於秋故意看了看外面接近黃昏的天色道。
剛纔,庫房裡的好多東西,可是直接在他手中消失了,注意力一直在系統的變化上的於秋,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喜兒已經進來了,山莊的庫房,可是允許張喜兒自由進出,甚至取用物品的。
“我聽城裡一些人說,那個新羅國的公主,有意與你成就好事。”最近長胖了許多,皮膚更加顯白的張喜兒臉上掛着些許紅暈道。
看到她這種害羞的小女人表情,於秋才驚覺,女大十八變這句話,居然一點也沒有錯,原本他看上去只感覺醜的一個瘦黑小寡婦,現在居然讓他看着很順眼了,如果給她弄一些後世的化妝品出來,說不得,就能讓她變成一個大美女了。
“秋哥兒我是別人輕易能左右的嗎?就算是李唐的公主李秀寧,你看我到現在有沒有將她娶到洺州來?”於秋收回了在張喜臉上的目光,接連反問道。
聞言,張喜兒略微有些緊張的心情便放鬆了許多,捏了捏衣角又道,“秋哥兒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啊!我都等了一年多了呢!”
“呃,這個,我不是正在想辦法麼,你看看,你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漂亮多了,如果有這套金飾戴在你身上,一定會讓你更加漂亮的,這會讓你更加接近我喜歡的樣子。”於秋從背後將那套剛纔在系統裡兌換出來的金飾用雙手捧出來,想用來岔開話題道。
看到這些閃閃發亮的東西,張喜兒的眼睛果然亮了起來,從前的時候,她可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黃金首飾,這都是系統頂級切割工藝起到的效果,像手鐲和戒指上,都是專門打有水晶面的,即便沒有襄鑽石,也閃閃亮亮,有一種珠光寶氣的效果。
“秋,秋哥兒你要把這些金飾送給我麼?”張喜兒開心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道。
“當然,山莊裡也就你戴這套我親自打造的金飾最好看了。”於秋十分真誠的道。
山莊裡的那些寡婦中,也確實沒有比張喜兒長的好看的人了,一是因爲年齡比她大很多,二是因爲從事的工作,讓她們的氣質,更像是後世埋頭苦幹的理科宅男,也就是經常往各個糖水店跑的張喜兒,接人待物,做慈善的活動做的比較多,氣質上有了很大的轉變。
“我小的時候聽村裡的老人說,年輕的男子送給女人金銀首飾,是愛慕她,想娶她爲妻的意思,你現在送我首飾,我就當你是愛慕我,想娶我爲妻了,你可不準反悔喲!”臉色紅的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的張喜兒一邊說着,一邊就接過了於秋手中的全套金飾,轉身向外面跑了出去。
聞言,呆立當場的於秋卻是沒想到,自己用來岔開話題的手段玩砸了,現在,他反倒有些擔心這個傻姑娘會佩戴這些首飾去山莊的那些寡婦面前炫耀,坐實這件事情了。
事實證明,肯定是會的,而且,女人對於佩戴首飾的方法,那是無師自通的。
當一個三十克左右的祥雲紋頭冠別在張喜兒的頭髮上,一對五六克左右的垂絲耳環戴在張喜兒的耳朵上,一條二十多克的鏤空鳳翔吊墜項鍊掛在張喜兒的脖子上,一對七八克的水晶面雕花金戒指戴在張喜兒左右兩隻手的無名指上,還有一對三十多克,有多個切割面和立體雕花圖案,閃閃發亮的黃金手鐲戴在張喜兒的手腕上的時候,大家都以爲張喜兒這是要出嫁了。
而在庫房裡倒騰了好半天出來的於秋看到她這副模樣,也打心裡不再認爲她是一個醜女,不得不承認,女人還是需要靠裝扮才能展現美的。
當然,他現在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爲了不讓她坐實與自己的關係,將剛纔刷任務兌換出來的其它幾套金飾送給趙七娘,王而娘等人之後,張喜兒會不會在自己面前哭鼻子。
要知道,弄這些東西出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於秋在研究系統,看是不是完成的任務越多,用積分兌換的次數越多,系統的積分兌換欄裡的物品,就會越豐富,越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