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領命下去,秦毅也安靜地在雅間裡喝茶,考慮着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現在局勢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人覺得可怕呀!陰山草原這邊,暫時是不能動兵了,看來得把目光看向西邊了!也不知道那吐谷渾和現在還沒有建立的吐蕃怎麼樣了,新羅,百濟還只是大唐的附屬國不足爲慮,就是高句麗有點麻煩,至於那倭寇…”秦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眼中仇恨灼灼,“既然老天爺讓我來到這裡,必須讓那國灰飛,煙,滅!”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也把秦毅的思緒拉回,“二爺!小人可以進來麼?”老孫在門外問道。
“進來吧!”秦毅回答道。
吱嘎聲響起,雅間門被老孫推開,老孫帶着幾個端着菜的小廝進入雅間。
端着菜的小廝徑直走到左邊的圓桌前放着菜,不一會兒,放好後就排成一排出去了。
“二爺,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怕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消息,您看能不能寬限幾日,讓小人好好找找!”老孫笑着問道。
“這倒也是,這樣吧,給你三日時間,在延興門進來的這幾個坊內好好找找合適的地方,我也沒時間在迎賓樓等,找到了來府裡找我,好了,你下去吧!”秦毅吩咐道。
“是是是,多謝二爺,小的告退,二爺您慢用!”老孫喜出望外的退出雅間。
“這個老孫!”秦毅笑着說,其實,也不是秦毅好說話,只是,鏢局定址的確不怎麼着急,給老孫些時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秦毅站起來,走到圓桌前坐下,開始吃起來菜來!
……
未時不到,秦毅吃完飯,“恩!味道不錯,走了,該去師父那一趟了!師父他老人家還等着我的信兒呢!”秦毅決定道,然後,站起來,走出了雅間。下了樓。
來到一樓,老孫笑呵呵的迎上來,“二爺,您用好了!”
“恩!一會兒還要去我師父李綱老先生那一趟,不多待了,交代你的事,好好找找,你辦事,我放心!”秦毅囑咐着。
“二爺,您儘管放心,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您慢走!”老孫保證道。
“留步!”秦毅來到了門口,接過繮繩,翻身上馬,“駕!”秦毅驅馬而去。
……
今日天氣不錯,冬日暖陽灑在秦毅身上,暖暖的,秦毅很享受這種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秦毅見前面馬上就要進入延壽坊的巷道了,就減慢了速度,慢慢地朝李府行去。
慢慢地行了一盞茶的時間,秦毅來到了李府門口。
李府的門房見到秦毅,趕緊過來問候,秦毅翻身下馬,將繮繩交給了其中一個門房,“有勞了!”
“豈敢豈敢!”那門房說完之後牽着烏騅左邊的側門方向。
“師父他老人家在府裡麼?”秦毅直截了當的問。
“回秦公爺,老爺在府裡,二少爺今日身體不好,也沒有出去!”那門房答道。
“立言兄不要緊吧?”
“唉!二少爺從小就體弱多病,是治不好的頑疾了!不打緊的!”
“帶我去見師父!”
“秦公爺,您隨小的來!”說完,秦毅就跟着他一起進了府。
此時,李綱老先生正在廳裡喝茶,“師父,好興致阿!”秦毅邊走進廳裡邊說道。
李綱擡起頭來,笑着回答,“閒來無事,喝喝茶,茶是好東西,志遠日後有什麼煩心事時,喝杯茶,能靜心!”
“師父說的是,學生記下了!今日來,是給師父回話的,今日學生去了一趟左武衛大營,和薛蟠大哥說了李姑娘的事,也約定好兩日後,學生帶着薛蟠大哥來師父府上一敘,讓薛蟠大哥和李姑娘相見,若是二人有緣,婚事就可提上日程了!”
秦毅把詳細的情況告訴李綱。
李綱聽了秦毅的話,頓時,撫須笑着,“如此甚好,志遠吶,爲師多謝你了!若是順利,卻也是了了爲師一樁心事啊!”李綱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父您太客氣了!學生能拜您爲師,是學生的福氣,聖人云,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秦毅如是說道。
“話雖如此,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志遠吶,雖然爲師是儒家弟子,但是,並無門戶之見,其他家的學說,也有可借鑑之處,不可只聽儒家一家之言,道家法家墨家皆有可取之處。望志遠,謹記!”李綱情真意切地囑咐。
秦毅站起來,對李綱深鞠一躬,“學生謹記!”
“快快起來,志遠記住就好,其實,諸子百家皆有可取之處,但老夫認爲,治國之道,應以法家定刑罰,儒家知禮儀,墨家強兵甲,習道家之深遠,以兵家鎮四方,志遠,以爲然否?”李綱說完之後,問道。
秦毅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在回想着剛剛李綱說的話,並來回渡步,“哈哈哈哈,師父果然了得,我大唐若是如此治理,必威臨四方,爲天下無雙之帝國!”
李綱面露喜色,顯然很是認同,“志遠吶,你能明白,未來必不可限量,現在無外人,和你說說有些犯禁的話,不可外傳,王朝更替,自古已然,老夫歷經隋唐二朝,對於這天下誰當家作主,並不在意,只要能對百姓好!就足夠了。”說到這,李綱停下來,端着茶碗,抿了一口。
“師父說的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要的很簡單,誰能讓百姓吃飽飯,百姓就擁護誰,並不在意皇帝是誰!”
秦毅深有同感的說道。
“志遠所言不錯,不管興亡,百姓皆苦,如今天下承平,陛下也把目光放在百姓身上,短期內,不會輕易的發兵了!”李綱如是說道。
“師父誤會我了!”秦毅無奈的說。“志遠何出此言?”
“師父,我明白,我也沒有窮兵黷武,哪怕學生做文官,也有出路,不知師父可知道秦體?可知唐音?可知三字經百家姓?這些皆爲學生所寫!只是,學生認爲,應當趁現在的一些狼子野心的異族還不甚強大,將他們消滅,以絕後患,
若是承平日久,再來解決,那時異族氣候已成,必成我大唐的心腹大患!”秦毅慷慨激昂的說。
李綱吃驚的看着秦毅,秦毅平復下來,叉手說道,“對不起,師父,學生失態了!”
“無妨,志遠年少氣盛,可以理解,爲師雖然在府裡,卻也是聽過秦體,三字經百家姓這些的,志遠配得上文武雙全這四個字,爲師也不教志遠儒家經典,
學問方面,爲師能教你的不多,主要教志遠道家裡的學問,正所謂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心境很重要,當然,這些需要志遠自己去悟!”
李綱並不在意剛剛秦毅的話,娓娓道來自己的計劃!
“多謝師父寬宏大量,弟子知道了!聽說立言兄今天舊疾復發,無大礙吧?”秦毅關心的問道。
“哎!義方這孩子,從小就體弱多病,這次並無大礙,好好調養就行了!”李綱無奈又傷心的說道。
看着師父無奈的表情,秦毅也嘆了一口氣,“唉!師父要保重身體,義方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一定會好起來的!”
“志遠有心了!”
“師父,這兩天弟子就先不來了,弟子還要去確定鏢局的地址,等兩日後,弟子再帶着薛蟠大哥來府裡!”
“鏢局?鏢局是做什麼的?”
“恩!簡單來說,就是幫別人押運貨物的一個行當,等過些日子鏢局成立,運行起來,師父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志遠還真是才思敏捷,什麼都想得出來!哈哈哈哈!”李綱撫須誇讚道。
“師父,弟子還想去看看鏢局的地址,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來拜會師父!”
“好吧,志遠有事,就先去忙吧!有空再來看看爲師!”李綱笑呵呵的說道。
“是,師父保重,弟子告退!”秦毅邊說邊站起來,對李綱深鞠一禮後,退出了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