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坐,我和相公給您正式的奉茶請安!”李安然微笑着柔聲說道。
“好!好!”薛姨媽笑容滿面,對這個兒媳婦說不出的滿意,說完之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而後,小蝶和兩個丫鬟端茶的端着茶,拿着兩個蒲團放在薛姨媽坐位前面,薛蟠和李安然跪在蒲團上,丫鬟小蝶端上兩杯茶,“娘,請喝茶!”
薛姨媽分別接過來喝了一口,放在一邊,“快起來,別跪着了!”扶起安然和薛蟠。
“鶯兒,你帶着小蝶去廚房,讓她們準備早膳,順便帶小蝶熟悉熟悉府裡的環境!”薛姨媽吩咐着。
“是,老夫人,小蝶妹妹,你跟我來吧!”小蝶跟着鶯兒下去熟悉環境了。
……
與此同時,秦毅也已經離開胡國公府,來到了李府,“不行,現在體內的煞氣太重了,一動怒就會失控,得好好的向師父請教請教道家和儒家的經典!”秦毅決定道。
他可不想以後哪次失控了,六親不認的大開殺戒,因此,傷害到自己想保護的人。
“秦公爺,您來了?老爺在書房,您請!”門房叉手說道。
“好!”
秦毅說完之後,直接走進李府,過了一會兒,穿過三道廊道,又過了兩個院子,進入了李府的正廳。
“請問,文紀先生的書房怎麼走?”秦毅對一個丫鬟問道。
“見過秦公爺!”那丫鬟叉手道,“書房從這裡走,左邊第一間就是了!”
“好,謝謝你,你忙吧,我自己過去。”秦毅微笑着回答,然後,走向後院。
剛剛來到後院,就聽見文紀先生和薛虯封睿的聲音,“文興伯靜,今日前來,有何事?”
“師父,還有我!”秦毅推開書房門,微笑着走進書房。
文紀先生隨着聲音看去,“原來是志遠,好,你們三個有什麼事?”
薛虯和封睿對秦毅微笑點頭,薛虯說道,“文紀先生,這春闈在即,晚輩擔心不能取中,因此,在伯靜兄的推薦下冒昧來訪,想請教文紀先生,春闈應該注意些什麼?”
李綱老先生撫須,說道,“文興阿!今年這一科,雖然不是恩科,卻也差不多,當朝聖人重實才,需要的是踏實可以辦實事的人才,並非是無病呻吟只知吟詩作對的迂腐文人,
明日的春闈試,前面的只需引經據典即可,重要的是後面的策論,文興需要時刻以百姓的疾苦爲主,士族不要提,還有就是字要好好書寫,上至聖人下至考官,通篇好字,是對你有好處的!”
薛虯似懂非懂,“那敢問文紀先生,這前面的經典,您能否給晚輩一個範圍?”
“道儒不分家,道家裡的道德經黃庭經文興值得看看,至於說儒家,就是孔孟二聖的經典都需要看看!”文紀先生如是回答。
“志遠,爲師剛剛說的,道德經黃庭經,你要早晚各抄錄一次,一邊抄錄一邊誦讀,道家學說深如海淵,用來修身養性再合適不過,
爲師精通望氣術,你修煉的內功,若是爲師沒有看錯,乃是道家正宗功法,除了抄錄道德經和黃庭經外,還要每日功行周天,以消你心中隱藏的煞氣,不至於影響你神智!墮入魔道!”李綱老先生鄭重其事的說。
秦毅看師父的神情嚴肅,透露着擔憂,“師父,弟子記住了,一定照師父所說抄錄誦讀!”
文紀先生聽了秦毅的回答,眉開眼笑,“好啊!不然若是志遠墮入魔道,對大唐可是一場前所未有空前絕後的災難吶!”
封睿薛虯深以爲然,秦毅天下第一的威名,他們如雷貫耳,“是啊,志遠大哥,你可是千古無二的絕世英雄,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唐就完了!”薛虯如是說道。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文興別取笑我了!”秦毅笑着說。
……
次日三月初十縯時盡,卯時正
太常寺前,所有從各州縣脫穎而出的人才匯聚於此,老話說,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此時,所有學子有序的在太常寺前排着隊,薛虯也在其中,今日的薛虯頭戴黑色襥頭,身着灰色圓領袍,提着一個裝着文房四寶的褐色木盒,面色從容的靜靜地等待着。
此次春闈和以前一樣嚴格,前面的人都沒有被搜出什麼作弊的工具,長長的隊伍緩慢的移動着,離薛虯被檢查搜身大概還有十來個人,薛虯身後的幾個人在那兒說着,“王兄,這春闈試也太嚴了吧?有必要這樣?”
“夏兄弟,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嚴一點也是好的,咱們問心無愧,又不去作弊,怕什麼啊?”那被稱爲王兄的男子如是說道。
“也是,問心無愧,怕什麼?”
這個對話,沒過多久就消散在空中,還是繼續進入太常寺這個大考場。
……
就在薛虯等待着開始考試的時候,秦毅也跟着師父李綱老先生一同進入嘉福門,進入了東宮。
“師父,今日爲何要讓我一起去東宮?”秦毅坐在馬車裡問道。
“志遠,你與高明年紀相仿,又同爲老夫的弟子,你們應該多多接觸,此時,高明需要你這個同門師兄的幫助,日後才能順利君臨天下,
而你,也需要向高明靠攏,只有這樣,才能安聖人之心,高明這孩子,身份雖然尊貴不凡,卻很不開心,他一心想征戰沙場,卻也因爲身份二字,註定不行!”文紀先生娓娓道來。
秦毅聽完,明白了自己師父的意思,“師父,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正如師父所說,我需要向高明兄靠攏,也只有他對我的脾氣,他的那幾個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大唐江山還真不能交給那幾個人,只要高明兄肯聽我的,我保證讓他榮登九五!”
李綱老先生聽了,他的話,點點頭,深以爲然,“我相信志遠的話,爲君爲臣,都在志遠一念之間,爲師只送給志遠一句話!”
“敢問師父,是何話!”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不可小看任何一人,不管男女,不管老幼,還有一句,帝王之路,註定孤獨,還是那句話,爲君爲臣,皆在一念之間。希望志遠你能記住!”
聽了師父的話,秦毅明白是什麼意思,沉默了許久,“師父,弟子明白了,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好了,現在說這些都太過遙遠,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文紀先生總結陳詞。
……
卯時二刻,太常寺
所有學子已經全部進入考試的場地內,按照順序各自坐好!
這次春闈試共有三百人蔘加,巳時開始考,午時結束,咣~!隨着一聲鑼響,太常寺的人員開始將考卷發下,薛虯因爲是解試解元,因此,排名位置都靠前,薛虯拿到卷子,看了起來,“文紀先生說對了,前面果然只是引經據典,後面的策論纔是重中之重!”薛虯開心的小聲說道。
薛虯潤了潤筆,在卷子右側上角,寫上薛虯字文興,淮南道揚州人。
“第一題就是道德經裡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讓我填寫後面的,這個我知道,簡單!”薛虯下筆如有神,就在第一題空白處寫上了正確的所缺失的部分。
“恩,第二題,欲明德於天下者!這個我記得!”薛虯又繼續在空白處填補上。
後面的八題基礎題薛虯都一樣填寫正確,只過了一炷香時間,薛虯就開始考慮最重要的策論了!
“士農工商,然否?如何增加國庫稅收?”薛虯看着這二選一的題,着實讓薛虯有些意外,當朝聖人不愧是重實事,銳意進取的明君。
薛虯放下筆,好好的思量着該如何動筆,過了一盞茶時間,薛虯拿起筆,飽蘸之後,“吾皇英明神武,勵精圖治,欲解決國庫空虛,提高商人地位則爲重中之重,
士農工商,並非千古不變,此四者並無誰高誰低,皆缺一不可,商者並無不妥,只需制定出管理商人之法,即可,可成立一商部,專管天下商人,入城稅出城稅等稅皆可廢除,糧食稅十之一二即可,民有餘糧,歌功頌皇,商人地位提高,國庫空虛則不復存在!”
“應當可以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薛虯淡然處之。
……
與此同時,秦毅也再一次見到了李承乾,當今太子。
“高明師弟,你好,又見面了!”秦毅只是微笑的說,並沒有叉手。
李承乾並不在意秦毅沒有對他行禮,反而很高興,“志遠師兄,如今並無外人,師兄弟相稱就好!”
“師父,您的腿疾可好些了?”李承乾真心實意的關心道。
“高明有心了,爲師腿疾是老毛病了,不過,這些時日,倒是沒有什麼大礙,爲師今日帶志遠來,也是想讓你們師兄弟多多交流!”文紀先生如是說道。
“師父太英明瞭,弟子在這皇宮之中困守,無人可以說說話,悶得慌!”李承乾高興的說道。
“不知師弟,對商人的看法是什麼?在師弟眼中,商人低賤麼?”
“恩?師兄,我認爲,商人並不低賤,反而,若是沒有商人,我大唐的銀錢就不能流通,整個大唐都將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