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年初冬
長安城裡的冬日暖陽,讓原本溼滑的馳道增添了一些暖意。
秦毅騎着馬在馳道上慢慢地行着,秦毅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他的嘴也在動着。
“如今,陰山大草原方面,最強的應該是西突厥,據說已經有控鉉之士十五萬,不可正面硬拼,佔有陰山西部以及半個陰山東部,薛延陀與西突厥所有的東部接壤,可戰之兵也有十萬,東突厥半死不活的,也還有五萬人,恩,只能結弱抗強。”
秦毅小聲地自己說着,忽然之間,“噢?~秦志遠,被我抓住了吧?你身爲先生,此時已經巳時二刻了,你卻還沒有到弘文館,是不是偷懶啊?”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過就聲音來說,還是很好聽的,秦毅面露笑容的轉過頭,只見來人騎着一匹胭脂紅般的紅馬,十三四歲的年紀,作武者裝打扮,一身淺灰色的夾襖武者服,頭上也沒有其他大家閨秀般的髮釵等裝飾,乾淨利落的紮了馬尾,馬脖子上還套着弓,一張俏顏上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手裡拿着一根馬鞭。
“我當是誰,原來是李雪雁郡主,秦毅拜見郡主。”秦毅也不下馬,坐在馬上,給李雪雁行了個禮。
李雪雁看秦毅也不下馬,坐在馬上敷衍了事的行個禮,氣不打一處來,我是誰,我可是郡主誒!河間王的掌上明珠,居然這樣無禮。
“哼!秦志遠,你放肆,本宮可是郡主,你居然如此無禮!”李雪雁怒不可遏的喝道。
“郡主恕罪,本侯也想問問郡主殿下,現在又不是休沐,郡主殿下也應該在弘文館纔對,怎麼現在也在此處?”秦毅裝作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
“你,我,本郡主今日睡過頭了不行阿!你別轉移話題,我要到伯父那裡告你,讓伯父治你的罪!哼!”李雪雁傲嬌的說。
“本侯今日遲些去弘文館,昨日已經和孔先生說過,本侯今日縯時就起了,去了左武衛大營,瞭解一些情況,本侯身爲左武衛大將軍,不能玩忽職守,不管不顧吧!郡主殿下。”秦毅平淡的說道。
李雪雁聽了他的話,纔想起來,面前這人,不止是冠軍侯,還是正三品的左武衛大將軍,面上露出不甘之色,最後,決定道,“好了好了,本郡主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追究你的無禮之罪,你也要幫我免於孔先生的責罰,可以麼?”
“沒問題,等見了孔先生,我和他說,你沒去過左武衛大營,想去看看,我們一起才從左武衛大營回來,如何?”秦毅如是說。
李雪雁想了想,“好!就這樣,走吧咱們!”
“好!駕!”秦毅也不廢話,催馬朝朱雀門方向而去。
“駕!”李雪雁也不甘示弱,快馬加鞭的追趕着秦毅。
……
秦毅李雪雁穿過朱雀門,又到了承天門,將馬匹坐騎寄放在承天門,秦毅和李雪雁步行前往弘文館。
“喂!秦志遠,你等等我,走慢一點。”李雪雁走在後面說道。
秦毅停下,轉過身,“郡主,走快一些!”說完回過身,不理李雪雁繼續向弘文館走去。
……
秦毅不是不解風情的人,他對李雪雁沒有那種男女之情,換句話說,他不喜歡李雪雁,不想再招惹這女的了,所以就無情一點。
巳時
弘文館授業樓前
秦毅和李雪雁一前一後的進入授業樓,授業樓裡,孔穎達帶着那羣皇親權貴子弟,在念着秦毅昨日教的唐音。
“啊喔額……”孔穎達念幾個,下面的也跟着念着,“啊喔額…”
“你聽聽,人家多用功,哪像你,等會兒我先進去,你等幾息再進來阿!”秦毅對李雪雁調侃到。
說完,不等李雪雁同意,直接就拐彎,進了那個教室。
“孔先生,毅來遲了,見諒見諒。”秦毅笑着對孔穎達告罪。
“冠軍侯客氣了,冠軍侯身爲新上任的左武衛大將軍,去左武衛大營查看,也是應有之意。”孔穎達對秦毅說完,又對着坐着的那些學生解釋,“各位學子,昨日冠軍侯就對老夫說過,今日會來的晚一些,因爲冠軍侯要去接管左武衛,並非是故意來遲。”孔穎達剛剛說完。
李雪雁匆匆忙忙跑進來,來到孔穎達面前,行了個禮,“先生,學生來遲了,都怪學生太好奇,昨日回去後,就去找到冠軍侯,希望他能夠帶我去左武衛大營看看,因爲…”
孔穎達打斷到,“行了行了,李雪雁,別編了,你睡過頭就說睡過頭,爲何還胡說八道。”
李雪雁一臉吃驚地看着孔穎達,回過神來,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學生沒有胡說八道,是真的,先生若是不信,可以問冠軍侯!”
後者疑惑的轉過身看向秦毅,李雪雁在孔穎達背後,對秦毅拱手哀求,希望他幫幫忙,把先生應付過去。
秦毅啞然失笑,很快收斂,正色說道,“孔先生,雪雁郡主的確是和我一起去了左武衛大營,還望先生看着秦毅的面子上,不要計較雪雁郡主來遲一事了。”說完,眼睛眨了眨。
孔穎達人老成精,看見秦毅的暗示,也明白,李雪雁這小丫頭是睡過頭了,會心一笑,“當然,當然。”
孔穎達轉過身的同時,剛剛還像朵爛柿花的臉,瞬間板了起來,“雪雁郡主,這一次看在冠軍侯的面子上,老夫就不與你計較了,只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你可明白?”
李雪雁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感到逃過一劫,“學生明白了,不會有下一次了。”
“恩,下去坐着吧!”孔穎達點頭撫須的說道。
“是,先生。”李雪雁乖巧的像一隻犯錯的小貓咪一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好!我們繼續上課。”孔穎達又開始講儒家學說。
……
時至午時,秦毅和麗質說過要去承天門接秦瓊,午膳就不和她吃了,把麗質哄好,秦毅趕往承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