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武衛大將軍營帳內
“五弟阿!你打算何時纔到榮國府提親吶,總不能老讓我迎春妹妹等着吧?”秦毅問道。
“三哥,我…還沒有準備好…”藍珀自卑的說道。
“哎!五弟,不必如此,雖說你出身貧寒,但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如今你已身爲從五品武官,你還年輕,日後封侯拜相也未可知,不必妄自菲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榮國府提親吧!
正好,我今日也要去榮國府看望外祖母,到時候,和張公瑾叔叔一起陪你去,免得你緊張。哈哈哈哈…”
藍珀想了想,決定道,“早晚也要去,罷了,就聽三哥的,今日去。”
“哎!這就對了,定情信物你二哥給你沒有?”秦毅怕藍珀沒有準備,如果沒有,秦毅打算拿自己繫着的玉佩給藍珀作爲定情信物。
“哦!定定情信物,昨日二哥給我了,他說他怕他忘了,趁着還記得,先拿給我。”
“是什麼東西?”秦毅好奇的問。
“是,是一對鏤空鎏金耳環,看上去,很是精美,恐怕是無價之寶。”藍珀如是說。
“正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們六兄弟不必想着誰欠誰,別生分了,好了,回去休息會兒,咱們辰時去找張公瑾叔叔。”秦毅說道。
藍珀點點頭,然後出了營帳。
……
辰時秦毅和藍珀騎馬出了左武衛大營,此時的藍珀頭戴灰色襥頭,身着灰白相間的圓領箭袖袍,外穿一件淺灰色大氅,“五弟,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駕!”
“聽三哥的,駕!”
兄弟二人一起催馬向前,往明德門方向奔去。
看着兩旁的景物飛快地略過,秦毅有些喜歡上這種飛馳的感覺。
沒用多久,就來到明德門前,二人控制着馬,向守城士兵表明身份,進了城,秦毅以前向秦瓊打聽過張公瑾的住處,張公瑾家住在東市附近的永寧坊內,因爲怕時間上來不及,所以秦毅藍珀二人馬不停蹄的趕緊向永寧坊而去。
過了一刻左右,兩人終於來到了張公瑾所住的永寧坊,進入永寧坊內,四處打聽找到了鄒國公府。
“敢問,二位是誰,來鄒國公府有什麼事麼?”那門房見秦毅藍珀二人衣着光鮮,氣質不凡,言語之間也不敢放肆。
“我是藍田縣公秦毅,敢問鄒國公可在府裡?”秦毅沒下馬的問道。
“回公爺的話,老爺在府裡。”門房答道。
“那就請你去通報一聲,秦毅藍珀求見。”
“是,公爺,您稍候,小人這就去。”
那門房匆匆忙忙進去稟報。
過了一會兒,張公瑾親自出來,秦毅見來人是張公瑾,也趕緊下馬,藍珀也緊隨其後。
“哎呀,志遠,子晉,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張公瑾笑着說道。
“張叔叔客氣了,小侄和子晉不請自來,還望張叔叔見諒。”
“哪裡哪裡,走,咱們先進去。”張公瑾說完,一手一個拉着秦毅和藍珀,進了鄒國公府。
鄒國公府正廳
衆人落座,丫鬟f倒好茶下去了,“不知今日誌遠和子晉今日來,所爲何事啊?”
“不瞞叔叔,是小侄前日拜託叔叔的事,正好今日得空,來請張叔叔陪我們一起去榮國公府替子晉提親。”秦毅說完喝了一口茶。
“正如三哥所說,還請鄒國公幫幫在下。”藍珀站起來激動地說道。
“哎!子晉別急嘛!老夫也沒說不去嘛!好!那是現在就動身?”張公瑾問道。
“若是張叔叔沒什麼其他事,就請張叔叔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榮國公府。”秦毅回答道。
“好!老夫今日也沒什麼事兒,就陪你們去一趟。來人,給老夫備馬!”張公瑾痛快的說道。
外面的隨從聽了,急忙去準備馬匹。
張公瑾說完,站起來,先一步走出了正廳。秦毅藍珀二人也緊隨其後。
沒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府門外,三人的馬匹已經在府門前等着了。
衆人翻身上馬,向榮國公府所在的常安坊而去。
……
榮國府
榮禧堂偏廳
“鳳哥兒,你說今日毅哥兒要來看我?”賈母不確定的問。
王熙鳳扭着腰肢,來到賈母身後,給賈母敲着背,“哎喲,老祖宗,我哪敢騙你呀!昨個兒毅兄弟和璉二爺把喝醉的二老爺送回來,毅兄弟說了,昨個兒太晚了,就不進來打擾老祖宗您休息了,今個兒巳時再來看老祖宗!”
賈母聽了王熙鳳的話,笑着點點頭,“算他這個皮猴兒還有點良心,還記得我這個外祖母。”
“哪能呢!聽到毅兄弟來阿!除了老祖宗高興,“咱們這也有兩個人,歡喜的很,對吧!寶釵妹妹,還有黛玉妹妹?”王熙鳳調笑着在場的薛寶釵和林黛玉。
就在這時,有個小廝來報,鄒國公張公瑾和藍田縣公秦毅,蕩寇將軍藍珀求見。
賈母聽了,趕緊讓人請進,同時也讓人去找賈赦賈政賈璉三人來榮禧堂。可惜,她忘了,她的倆兒子一孫子都在前廳。
賈赦賈政賈璉三人因爲就在榮禧堂正廳裡,就是他們三個讓人到偏廳裡告訴賈母的。
賈母領着王夫人邢夫人,李執王熙鳳三春,寶釵黛玉也跟着出來。
長一輩的如賈母賈赦賈政坐着,其餘的都站着。
不一會兒,鄒國公張公瑾帶着秦毅藍珀來到了榮禧堂正廳。
“老夫人,您老好啊!張公瑾拜見老夫人。”張公瑾客氣的問候着。
“好!鄒國公客氣了,快請坐。”賈母也回道。
“謝老夫人。”張公瑾答道。
“見過存寬兄,這位是?”張公瑾和賈赦見過禮,看到一旁的賈政問。
“弘慎兄,這是我二弟賈政賈存周。”賈赦介紹着。
賈政站起來,對張公瑾見禮,“賈存周見過鄒國公。”
“唉!存周賢弟,不用客氣,叫我表字弘慎就好,伯母也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賈母高興的答道。
“外孫秦毅拜見外祖母。”
“你這皮猴兒,捨得來看我了是不是?”賈母寵溺的斥責到。
“冤枉啊,外祖母,本來昨晚是應該來拜見外祖母的,可這不是太晚了麼?我怕進來見禮,讓外祖母把我打出去,怪我擾人清夢,所以,現在我不就來看外祖母了麼?”
秦毅誇張的表演着。
賈母注意到了秦毅身邊的藍珀,好奇的問,“這哥兒是誰呀!長得挺俊的。”
“外祖母,這是我給迎春妹妹介紹的藍珀藍子晉,同時也是我的結拜兄弟,今天他是來提親的,我和張叔叔都是陪他來的。”
秦毅介紹着。
“對,伯母阿!我今日來就是給子晉來說媒的,這是子晉的生辰八字,還有送給貴府迎春姑娘的定情信物。”
張公瑾說完,把那對鏤空鎏金耳環還有一張寫着藍珀生辰八字的紅紙遞給賈母。
“藍珀藍子晉拜拜見各位長輩!”藍珀有些緊張的說道。
“好!好!”賈母笑着邊點頭。
“迎春丫頭,你自己上前來看看,這藍公子。”
迎春害羞的低下頭,沒有動,“你快去吧!”後面的探春王熙鳳等女子把迎春推到藍珀面前。
藍珀面對着迎春,看着眼前的絕美女子,不禁失了神,幾息之後才說道,“藍藍子晉,見見過迎春姑娘。迎春姑娘,安安好!”
迎春雖然害羞,但也沒有失禮,“賈迎春見過藍公子,藍藍公子安好!”
“好!好…”藍珀語無倫次。
“呵呵呵呵,這藍公子好傻。迎春妹妹,別嫁給他。男人都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男人就覺得污濁不堪,女子是是水作的骨肉,我見了便心裡歡喜,迎春妹妹”賈寶玉還沒有說完,就被賈政打斷。
“孽畜,住口,胡說八道什麼,給我滾出去。”賈政怒氣衝衝的喝罵道。
賈寶玉被賈政怒氣衝衝的模樣嚇到了,他覺得沒說錯什麼阿!
“老爺,我說錯什麼了麼?男人都是泥做的,這個祿蟲官迷兒更是如此,他是爛泥巴做的。”賈寶玉指着秦毅說道。
“寶兄弟,你說我是爛泥?”秦毅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睛冷冷的盯着賈寶玉。
“哼!你瞪我,你也是爛泥,你一天到晚的只想着升官發財,不過是豬狗一般的蠢物,憑什麼寶妹妹,黛玉妹妹都要嫁給你,你根本配不上兩位妹妹!!!”賈寶玉怒吼出來。
“外祖母,賈寶玉這樣罵我,你管不管?”秦毅沒有正面回答賈寶玉,而是直接問賈母。
“二舅父,你呢?”秦毅頓了頓,繼續說,“如果你們不管,那我就替你們管教管教。”
“二弟,寶玉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罵毅哥兒呢?寶玉,趕緊給你毅哥哥道歉。”賈赦唯恐天下不亂的訓斥到。
“喲,這位寶玉公子還真是厲害,把老夫也罵進去了,伯母,貴府寶玉公子可太沒規矩了些,根據大唐律,辱罵當朝國公,當受杖刑八十,伯母,給個說法吧!”張公瑾冷淡的說道。
“賈寶玉,跪下!”賈母嚴厲的喝道。
“老祖宗…”
“跪下,賈寶玉,你聽不到麼?叫我祖母大人,賈寶玉,你太讓我失望了,文不成武不就,你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跪下,給鄒國公,還有藍田縣公磕頭賠罪。”賈母見賈寶玉還是沒有跪下。
“賈璉,賈寶玉不跪,你讓他跪下。”賈母對賈璉吩咐道。
“賈璉遵命。”賈璉來到賈寶玉身後,一腳踢在賈寶玉腿彎處,賈寶玉一下子趴在地上。
賈寶玉見老祖宗也不護着他了,只好妥協了,自己跪起來,跪着來到張公瑾面前,“賈寶玉知錯了,賈寶玉給您磕頭賠罪,還請鄒國公恕罪。”說完磕了一個頭。
張公瑾既不說話,也不理賈寶玉。
賈寶玉又對着秦毅,“藍田縣公,賈寶玉知錯了,賈寶玉給你磕頭賠罪。”
說完對秦毅磕了一個頭。
秦毅沒有躲避賈寶玉的磕頭賠罪,也不在乎賈母王夫人是否生氣,生氣又怎麼樣,有本事來咬我啊!
只有你榮國府求我秦家的份兒,沒有我們秦家低聲下氣求你們的事情。
“恩,起來吧,下次再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秦毅平淡的說道。
“張叔叔,算了吧,賈寶玉小孩子不懂事,您看我面子上,別和他計較了。”秦毅如是說。
“恩,那就給志遠一個面子,不和賈寶玉計較了。”張公瑾說道。
“但是,存周賢弟,正如志遠寫的書說的一樣,養不教父之過,貴府存寬兄教子有方,賢弟可以向存寬兄請教請教。”
賈政臉上掛不住,“多謝弘慎兄指點,不知藍公子和迎春侄女的婚事?”
“哎!一碼歸一碼,兩個孩子天生一對,老夫又怎麼會棒打鴛鴦呢!我看就過年成親吧!伯母認爲如何?”張公瑾如是說道。
“弘慎賢侄說得對,就過年成親,剛好她們姐妹一起出嫁,也熱鬧。”賈母笑呵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