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蘆芽手指着我,示意讓我去洗澡,她的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搖了搖頭。
“你去不去?”土蘆芽依舊手指着我。
“不去。”我說。
土蘆芽走過來,臉色不悅,我本能的退後兩步。
她一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後把我拽向木桶。
我掙扎着,但她力氣太大了,我像一隻小雞,被人掐住了翅膀。
土蘆芽扯下我的衣服,把我拽到木桶邊上,她抓着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朝水裡按,我幾乎要窒息了。
她把我拉起來,又反覆按了幾次。
“進去。”她吼道。
我驚魂未定,大口喘着氣,“你要幹什麼?”
她手指着我。
我只得爬進木桶裡。
密林裡傳來幾聲動物的嚎叫,篝火熊熊燃燒着,夜色更濃了,趙燕妮不時擡頭看着夜空,兩隻大鳥飛過頭頂。
一切猶如夢境,我在何方?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兇悍的女人,男人被稱爲妖蠻,過着奴隸一樣的生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國?和想象中的差太遠了。
範十六專心擦拭着弓弩,土蘆芽和依雅竊竊私語,兩人看着我不時笑着,趙燕妮側身在聆聽她們說話。
我撥撩着水,像一個即將洗乾淨後待宰的小獸。
土蘆芽從柴房邊拿來一隻籠子,她手伸進去,抓出一隻小老鼠。老鼠吱吱叫着,張牙舞爪,但都是徒勞。範十六遞給土蘆芽一個鐵絲,土蘆芽把鐵絲迅速插進小老鼠的嘴裡,老鼠一下被鐵絲貫穿了身體,趙燕妮大叫一聲。
一個個老鼠被活生生串在鐵絲上
,範十六把一串串老鼠在火堆裡烤着,老鼠吱吱叫着,順着鐵絲翻滾着,抽搐着。
“我洗好了。”我喊道。
土蘆芽走過來,她手裡拿着類似圍裙的布。
“我自己擦。”我說。
土蘆芽把我提起來,夾在腋下,我就像一隻孤獨無助的被剝光皮的小老鼠,趙燕妮轉過頭去,而依雅和範十六盯着我下身看。
土蘆芽把我放在篝火邊上,給我穿上白色圍裙,而我半個屁股露在外面。
“挺好看的。”趙燕妮臉上擠出笑容。
我嘆了一口氣。
土蘆芽用竹籤插了一個小老鼠遞到我面前,我搖了搖頭。
土蘆芽沒有強迫我吃老鼠,她一口咬掉老鼠的頭,一邊大口嚼着老鼠肉,一邊看着我。
依雅跟前有一個小瓦罐,她用一根細樹枝在瓦罐裡攪拌着,不時朝裡面放着一些黑色的和黃色的粉末進去。
“姆媽,可以了。”依雅說。
土蘆芽伸出右手,依雅拿出瓦罐裡的小樹枝在她指甲上塗抹着,五個指甲塗上了絳紫色。
土蘆芽看着手指,滿意的微笑着。
“把你的手伸出來,左手。”依雅衝我說。
“我就不用了。”我說。
土蘆芽豬腰子臉向我,面帶兇光。
“好吧,那就塗一下。”我急忙說。
依雅很快把指甲給我塗抹好,然後收起瓦罐。
“給我塗一下吧。”趙燕妮說。
依雅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我和土蘆芽,然後兩個食指對在一起。
“你是說他們是一對嗎?”趙燕妮說。
依雅點了點頭。
“這也太奇葩了,這是什麼風俗?”趙燕妮說。
土蘆芽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起身進了屋。
過了一會,依雅也進了屋,範十六拿着弓弩不懷好意地看着我。
趙燕妮朝我身邊挪了挪,用手遮着嘴,輕聲說,“記着要反抗?”
“反抗什麼?”我說。
“你說反抗什麼?”趙燕妮說。
“怎麼反抗?”
“我是說你和那個母牛同房的時候,你要拼命反抗。”趙燕妮說。
“反抗有用嗎?她這麼大的力氣。”我有些沮喪。
“不反抗你就等死吧。”趙燕妮說。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這不會是做夢吧?”我說。
“這不是夢。”趙燕妮看了範十六一眼。“這是殘酷的現實。”
“你說不反抗就等死是什麼意思,她們要殺我嗎?”我問。
趙燕妮不說話了。
我看到範十六拉着弓弩對着我,一張醜臉兇惡無比。
“你這是幹什麼?”我驚地朝後挪着屁股。“有話好好說。”
“你們不許說話。”範十六說。“不然,射穿你的頭。”
土蘆芽站在門口,衝我招手,“你過來。”
趙燕妮咳嗽了兩聲,看着我,手敲着自己的太陽穴。
我跟着土蘆芽進了屋,她手指着牀,我只好爬上去。
土蘆芽坐在牀邊看着我,她的眼神及其複雜,忽而威嚴不容侵犯,忽而又有些陰柔,像是要討好我。
她脫去寬大的裙子,胖胖的身軀朝我壓來,看來今天夜裡難逃一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