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139 押金

進了一家酒樓,呂大官人安排酒菜,我和寧采薇坐在另一桌,手上繩子被解開,但腳上被綁住了。

呂大官人喊道,“來一壺好酒,快點上菜。”

很快菜上來,上菜的女子頭上插着一朵黃色菊花,分爲耀眼。

“酒呢?快點上酒。”呂大官人催促到。

“官人稍等,正在燙酒,我們這是上等的梨花酒。”女子說道。

我們這桌上只有炊餅,還只有兩個。

“爲何不給我們菜吃,這兩個炊餅不夠吃的。”我說道。

沒人搭理我。

酒上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酸味,像是酒的味道,又像是樓下飄上來的。

“沒菜,給點酒喝也行。”寧采薇說。

也沒人吱聲迴應。

忽然有樂聲響起,從窗口望去,是對面樓上有人彈着古琴,琴聲悅耳動聽,如泉水叮咚。

琴聲嘎然而止,呂大官人等一衆人突然歪倒在桌邊,似乎睡着了。

“她們是怎麼了?”我說道。

“肯能是被人下了藥了。”寧采薇說。“是酒裡摻了蒙汗藥。”

“那我們趕快解開繩子走。”

我和寧采薇解開繩子,拿走呂大官人懷裡的月闕刀。

出酒店時,也沒人問我們要飯錢。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天上飛着猴面鷹。

“是不是有人救了我們?”寧采薇說。

“有可能,是誰拔刀相救呢?爲何不現身?”

“會不會是趙燕妮?”

“不會,如果是趙燕妮她早就現身了。”我說。

“剛纔對面有琴聲,莫非是彈琴的人?”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蘆嘞!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的老婦人走過來。

“我想吃冰糖葫蘆,可是身上分文沒有。”寧采薇說。“剛纔忘從呂官人身上拿銀子了。”

“兩位客官,吃冰糖葫蘆了!”老婦人說着摘下兩支遞給我們。

“我們沒有錢。”寧采薇說。

“官人儘管吃,不用銀子。”老婦人說道。

“爲何不用銀子?”我問。

老婦人也不言語,轉身離開。

“哎呦,這是奇了?吃東西不用付錢?”寧采薇說。

“是不是客人來京都這裡吃冰糖葫蘆都是免費的?”我問。

“怎麼可能免費?今兒是有點奇了。”

“那邊有賣柿子的,要不要試一下,看看是不是也不用給錢?”我說。

“那你去試一下。

我走過去,拿起一個柿子,看了看賣柿子的女子。

“西坡的也,不澀的嘞,吃了澀的還有換嘞!” 賣柿子的說道。

我用衣襟擦了擦柿子,咬了一口,甜,真甜,甜在心裡。“我拿走了?”

“多拿幾個?”賣柿子的說道。

哎呦,還真不用錢,我拿了八個柿子,用衣襟包着,轉身要走,被賣柿子的抓住胳膊,“錢還沒給呢!”

“你這還要錢?”我說。

“新鮮嘞!沒錢還拿我柿子?你想搶嗎?”賣柿子衝我瞪眼。

我放下柿子,“你這柿子真收我的錢?”

賣柿子怒氣衝衝,“你丫有病,趕緊走,不,你吃了完一個柿子,要給錢。”

“你這柿子澀,還要收我錢?你不是說柿子澀不收錢嗎?“

“我是說柿子澀,可以換。”

“好,這柿子還剩一半,你給我換一個。”我說。

“換一個你得給錢。”賣柿子的遞給我。

我拿過柿子咬了一口,下了肚,這柿子更可口。

“怎麼樣?”賣柿子的問。

“這個柿子也澀,你得給我換。”

賣柿子的又給我換一個,我咬了一口,這柿子熟透了,口味更佳。

“怎麼樣?”賣柿子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澀,換。”

“再換就是四個了,你得給四個柿子錢。”

“好,如果下一個再澀,我就給錢。”我說。

賣柿子又給我一個。

我衝她笑了笑,“你說這個澀不澀?”

我正要吃,賣柿子的一把奪過柿子,“錢不要了,客官你趕緊走吧。”

“那不行,我還沒嘗呢,這柿子也可能不澀,不澀我就給錢呀。”

寧采薇抓着我的胳膊,“別鬧了,走吧。”

“還沒吃過癮的。”我嘆了一口氣,走到賣蘿蔔的攤位前。

“我這蘿蔔不賣。”賣蘿蔔的說道。

“不賣蘿蔔,你擺在這幹求?”我說。

“擺得看,不賣,擺得看,不賣。”賣蘿蔔的說道。

“走吧,楊小豪。”寧采薇說道。

“奇怪了,這冰糖葫蘆可以免費吃,這蘿蔔和柿子就不行。”我說。“找那賣冰糖葫蘆的問問便知是何人了。”

“賣冰糖葫蘆的早就走了。”寧采薇說。

有一賣糖糕的挑着擔子走過來,“客官,吃兩個糖糕。”

“要錢嗎?”我問。

“客官儘管

吃。”賣糖糕的微笑着。

“沒錢可以隨便吃?”

“是呀,想吃多少吃多少。”

“是不是有人付給你錢了,才讓我們吃的?”寧采薇問。

“那人不讓說的,客官吃吧。”

“果然有人在暗中相助。”我說着拿起糖糕咬了一口。“好吃。”

“賣糖糕的,給你付錢這人是什麼人?”寧采薇說。

賣糖糕的搖了搖頭,“不讓說的。”

“說吧,沒關係。”我說。

賣糖糕的回頭瞥了一眼,跳起擔子,迅速離開。

我朝前望去,也沒發現有熟悉的面孔,會不會是漆雕仙直,肖茹玉她們呢?似乎也不像,她們沒有理由不現身呀。

“到底是誰幫我們?”寧采薇說道。

“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在京都我沒有認識的人。”

“這人爲何還不現身呢?”我說。

“她早晚會現身的。”寧采薇皺着眉頭,“這暗中之人是敵還是友?”

“這還用說,肯定是友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衝我這月闕刀來的。”

“不會吧,如果是衝着刀,在酒樓時,這人就會把刀搶走了。”

寧采薇打了一個哈欠,“我想找個地方睡覺。”

“要不找一家客棧,看看是不是也不用錢?”我說。

“要是沒人幫我們付錢呢?”

“那晚上我們也得找個地方睡覺吧?你不會再去搶人家銀子吧?”我說。

“好吧,那就去試一下。”寧采薇說。

找了一家客棧,客棧主人說要先付押金。

寧采薇看了我一眼。

“這樣吧,店家,等會有人就把銀子給你送來,先讓我們上去休息。”我說。

店家點頭應許。

上了二樓,我打開窗戶,朝客棧門口看。

“看什麼呢?”

“看是誰幫我們付客棧銀子。”我說。

過了一會,一個矮胖的女人走進客棧。

“是這人嗎?”寧采薇問。

“這人我不認識。”

胖女人進來不久,就出去了。又等了十幾分鍾也沒有人進客棧。

“會不會是剛纔那個胖女人幫我們付了押金?”寧采薇說。

我下了樓,詢問店主押金是否有人付了。店主居然說不但付了押金,還交了兩日住客棧的房錢。

寧采薇走過來,“是剛纔那胖女人?”

我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