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子,你怎麼這麼任性?”慕容若雪說道。
“他今天晚上不能走。”金夕怒氣衝衝。“不然,我就大喊大叫,讓腐肉人把我們都吃了。”
“好吧,那我就不走了。”我說。
“你不走,妖蠻會不會來這裡找你?”慕容若雪問。
“應該不會的,他們又不知道我在這裡。”我說。
“我們上樓說話。”金夕拉着我的手。
閣樓上有一個小小的窗,窗外是松林,幾隻鳥在樹枝上嘰嘰喳喳,跳躍着,夕陽西下,一隻蝴蝶飛向樹梢高處,遠山在霞光裡呈現出紫色光暈。
“這裡風景真不錯,老死這裡我也願意。”我說。
“比仙女谷差遠了,等我們出去後,我帶你去仙女谷玩。”
“仙女穀風景好?”我問。
“當然好了,有大片大片黃色的花,還有湖,我們可以坐船去撈魚,還有金色的魚。”金夕一邊說一邊拉着我躺下。
“好啊,金色的魚是金魚嗎?”我問。
“是啊,是金魚。”金夕說。
金夕靠着我的身體,她的腳放在我的小腿上。
木樓梯咯吱咯吱響起來。
“她又上來了,真煩人。”金夕撅着小嘴,並沒有和我分開的意思。
慕容若雪拿着蠟燭上了閣樓,她盤腿坐在對面。
“小夕子,你的腳。”慕容若雪說。
“姑,我的腳怎麼了?”金夕擡起腿,“我這腳沒問題啊?”
“你怎麼能把腳放在妖蠻的身上?”
“姑,以後不許說他是妖蠻,他是我的小郎君。”金夕說道。
“慎言!慎言!郎君,這麼噁心你也能說出口,你不要命了。”慕容若雪說。
我不由笑了,尼瑪的稱我爲郎君,就不要命了。
“看到沒有,他笑了,金夕,你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古語說伴郎如伴虎,伴君如伴狼,你這是引火燒身啊
。”慕容若雪說。
“切切!伴君如伴狼,挺好啊,我喜歡呀,我想讓他把我吃了。”金夕摟着我的脖子。
“切切!你想氣死我?金夕,你和妖蠻如此勾勾搭搭,還有公主的樣子嗎?”
“切!我纔不要當什麼狗屁公主,我再也不會回月闕國了,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比什麼都好。”金夕說。
“這如何是好呢?這如何是好?”慕容若雪突然言詞大爲傷感。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畜生,你知道嗎?這世界上好男人也很多。”金夕說。
“是誰給你看了那些淫書?是誰?你告訴我,我要殺了他。”慕容若雪說。
“那不是淫書,那是我們的過去,過去是女人臣服於男子,那些書就已經證明了,爲什麼偏要說自古都是男卑女尊呢,這不是謊言嗎?就像現在的順天國,女人臣服於男人不是挺好嗎?”金夕說。
慕容若雪手指着金夕,“你瘋了,你竟然說順天國好?你忘了他們這些野蠻的腐肉人是專吃女人的。”
“專吃女人,我纔不相信呢?除非讓我親眼看到,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吃女人呢?把女人吃了,他們的種族還會延續下去嗎?”金夕說。
“躺在你身邊的這個妖蠻,慢慢中毒後就會變成腐肉人,他會把你一點點吃了。”慕容若雪說。
“好,我就讓他吃好了。”金夕把手臂放在我嘴邊,“吃吧,你把我吃了,我就會在你身體裡了,這纔好呢。”
慕容若雪閉上眼睛,雙手相對,放於胸前,默然無語。
屋外忽然狂風暴雨大作,樹林裡有樹枝折斷的聲音。
金夕頭枕着我的胳膊,慢慢睡着了,她嘴角掛着迷人的微笑。
慕容若雪依舊在打坐,我卻睡意全無。
我起身,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雨小了很多,一隻野鳥飛過窗前。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慕容若雪說。
“這下着雨呢。”我說
。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我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哎!”我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醜陋的靈魂比你的面容更醜,你真的是沒救了。”
慕容若雪冷笑道,“你這個妖蠻又在口出狂言,你的死期不遠了。”
“男人沒那麼可怕的,你爲什麼不拿下面具呢,爲什麼你不敢面對男人?你到底有多醜,我很想知道。”我說。
“下賤的妖蠻不配見我的真容。”
“如果有一天一個男人不幸見了你真容,那怎麼辦呢?”
“見我真容的男人必下地獄,必死無疑。”慕容若雪說。“我會讓你看到我真面目的,你放心。”
“那麼說你要殺了我?”
“對,我要殺了你,現在我就摘下面具。”慕容若雪說着從腰間取出匕首,另一隻手放在面具上。
我大驚,“等等,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還等什麼?”
“你把我殺了,你不怕驚嚇到金夕,你的小公主?”
慕容若雪把手放下,“下賤的東西,我只是嚇唬你而已,看你怕成這樣子,真讓我噁心,妖蠻果然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我/靠,你以爲你拿把小刀就能殺了我?要不,明日黃昏我和你在樹林裡打上一架,敢不敢和我赤手空拳打架?如果我被你打敗制服,我願意把這條狗命獻給你,要殺要剁,隨你了,如果你輸了,你就摘下面具,喊我一聲大爺,立刻滾蛋,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一言爲定,要不,就今天夜裡吧,我們現在就去樹林。”慕容若雪說。
“雨還在下呢,你還挺急的。”
“等雨不下了就去,在太陽出來之前,我就讓你成爲孤魂野鬼。”
“靠,行,輸了你得摘下面具,喊我大爺,從此滾蛋,你可不要食言。”
“決不食言。”
(今天繼續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