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懷春身上散發着淫(蕩)的氣息,猶如餓了一冬天的大蟒蛇,要把我一口生吞下去,她絲毫也不掩飾她的慾望。
“想什麼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姑可是看得起你呀。”肖懷春手抓着我的脖子,“來吧,讓姑好好疼疼你。”
“等一下,我肚子疼。”我急中生智。
“肚子疼?怎麼好好的肚子疼了?坐過來,讓姑給你揉揉。”
“不用了,我要去拉屎。”
肖懷春眉頭緊蹙,“哎,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我帶你去。”
出了門,進後院,走過兩棵梨樹,在假山邊上,有一小巧的木頭房子,開了門,裡面是一個胳膊粗的竹子做的橫欄,褲子脫半截,把屁股擱在橫欄上面,木牆上有一銅把手,一隻手得拉着把手,不然很容易掉進糞坑裡,糞坑的另一邊便是化糞池,隱約可聽見豬的叫聲。
這個廁所是帶門的,還算是比較先進,大二那一年,我和趙燕妮去浙江一個偏遠農村去玩,看到路邊就有這樣的木頭廁所,只是廁所沒有門,男女老少都在路邊上廁所,行人從路上過,就可以看到正在方便的女人,我就見過兩個娘們,一個在廁所里拉屎,另一個站在旁邊和她聊着天,記得那天趙燕妮在路邊廁所裡罵罵咧咧的,後悔跟我來這破山溝裡。
我脫了褲子,把屁股放上面。肖懷春探頭朝裡面看。
“肖大官人,我這正忙着呢。”我說。
“怎麼沒有聽見動靜,你不是肚子疼嗎?”肖懷春說。
“你站在我旁邊,我緊張啊,這怎麼拉得出來。”這老女人也太讓人厭煩。
“有什麼好緊張的,”肖懷春衝我笑了笑,然後把頭轉過去。
“你能不能出去等我?”
“好吧。”肖懷春帶上門衝我擠了一下眼。
看到她衝我擠眼,我忽然感覺胃裡一陣難受,這老孃們搔首弄姿的真讓人噁心,我媽要是知道我現在是這個處境,都能哭死,哎!
“完了沒有?”肖懷春叫道。
“就快好了,我,靠。”
過了一會,肖懷春又在喊,我索性提起褲子,出了廁所。
“沒拉?”肖懷春問。
“拉了,拉得挺多的。”
“擦腚了沒有?”
“擦了,擦了,靠。”
“用什麼擦的?”肖懷春問。
“用,用紙
擦的呀,我,靠。”
肖懷春擡手就給我一個大耳光着,“你這小妖蠻,騙人真有一套啊。”
我手捂着腮幫子,看到她手裡拿着紙。
“你也不能打人啊。”我說。
“打的就是你。”肖懷春說着上前一步,把手裡的紙朝我嘴裡塞。
我推開她。
“吃不吃?我還沒讓你吃屎呢!今天把這手紙給我吃了。”肖懷春怒氣衝衝,“我最討厭妖蠻騙我,今天你要不把這手紙吃了,我就把你給閹了。”
“好吧,我吃,我吃。”
肖懷春把手紙遞給我,我拿過來塞進嘴裡,眼淚奪眶而出,等着吧,你這個臭老老孃們,等着老子有一天非讓你吃屎不可。
吃完了紙,肖懷春拽着我的衣領,把我拖進屋。
“上牀。”肖懷春手裡拿着鞭子。“全脫了。”
我忽然感到肚子疼了起來,“我,我還要上廁所,這會是真的了。”
“你這小妖蠻真能折騰。”
我彎着腰夾着大腿,“這會是真的了,你不讓我去,會拉褲子裡的。”
肖懷春衝我擺了擺手,我一路小跑去了廁所。
拉完後,我看了一眼梨樹下的肖懷春。
她從樹下撿起一塊石頭扔給我。
我只得用石頭擦了擦屁股。
“明早送你去玉兒那。”肖懷春說道。
我回到屋,肖懷春從屋裡出去,把門鎖上。這一夜終於安靜了,外面下起了雨,雨打着芭蕉葉子,風吹着窗櫺子上的白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來,白胖子老九來叫我吃飯。
洗了把臉,隨他進了餐廳。
肖懷春,肖茹玉,燕兒,姜管家和兩個沒見過的女子一個桌,桌是高腳桌,下面內人的兩桌是矮腿桌。
我坐在內人矮桌邊,擺得都是青菜,胡蘿蔔,一碗粥,一個小饅頭。我吃的時候,發現其他內人都看着我。
“怎麼都不吃?”我問。
“哎呦,主人還沒吃呢!”白胖子老九說道。
我只好放下筷子,朝肖懷春那桌瞥了一眼,發現她桌子上全是雞鴨魚肉。
“動箸。”姜管家喊道。
“可以吃了。”瘦猴老七拉了拉我的衣袖。
尼瑪的,動箸就是動筷子,這老孃們喊動箸的時候,我還以爲要舉行什麼高級禮
儀呢。我低頭拿筷子,發現剛纔還在碗邊的筷子沒了。
“我的筷子呢?”我說道。
“你的在這。”馬臉老八遞給我筷子。
我接過來發現一個長一個短,我看了看,哎,長短就無所謂了,能用就行。
我正要用這筷子夾菜,忽有人一把將我手中筷子奪了去。
奪我筷子的是肖懷春。
“誰給他的這雙筷子?”肖懷春問道。
一桌子的人低頭不語。
肖懷春又問我,我看了一眼馬臉老八,手指了指他。
“老八,你給我出來。”肖懷春說。
“姑,我錯了。”馬臉老闆耷拉着臉。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今天餓你一天,南牆罰站一天。”肖懷春說着把自己手裡一雙金色滾邊黑漆木筷給了我。“誰要是再給我出妖蛾子,我就讓他去吃屎,吃屎!”
肖懷春回到了座位上。
屋裡靜得,扔下一根針都能聽到,爲何馬臉老八給我一雙長短不一的筷子,被肖懷春看到後,氣成那樣子?這是怎麼回事?看來這肖莊主的規矩還挺多的,還有,昨夜我給肖懷春提起風箏,她居然不知風箏是什麼?有點不可思議,難道她假裝不知?
吃完飯,一個僕人端來漱口水,每人漱了漱嘴。
陽光照進門檻裡,一隻小狗在玩着絨毛線球,有不知名的五彩斑斕的鳥兒飛上枝頭蘋果樹。
“楊小豪,你過來一下。”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子叫我,他的聲音尖尖得,如果不看此人,還以爲是一個女子。
“你誰呀?有事?”我問。
“我叫秋三,玉主子叫你。”秋三說道。
我回頭看了看,“玉主子是誰?在哪?”
“你隨我來即是了。”秋三說道,“你這名字誰給起的,怪怪的。”
“我還覺得你名字起的怪呢,秋三?”
“我這秋三可是玉主子給起的,玉主子喜歡秋天,玉主子還喜歡玩鞦韆,所以我就叫了秋三,我原來的名字叫井二。”
“還不如井二好聽呢。”
我跟隨他走過遊廊,經過花園,從一個小門進去,穿過檐廊,進了一間書房。
肖茹玉端坐在案前寫着毛筆字。
“這就是你家玉主子?”我說。
“不要說話。”秋三呵斥我。
(今日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