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84 兵臨城下

牛十二用力扔去,只見石頭嗖地一聲,直飛腦後去,差點砸到一個女士兵。

“廢物,全都是廢物。”伍大官人跺腳大罵道。

肖懷春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讓他們回去吧,伍展顏,你好好給我守暗道,從現在起,哪也不許去。”

“唯!我這就回去。”伍大官人說道。

伍大官人上馬車帶着她的那些妖蠻和內人走了。

“她這是胡鬧,妖蠻還能打仗?”肖茹玉說。

一個拿着長矛的女兵士在牆頭喊道,“肖莊主,不好了,反賊過來了。”

“全部上城牆。”肖懷春說道。

我正要跟後面上臺階,肖茹玉攔住了我。

“你攔我幹嘛?”我說。

“楊西席,上面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下面。”肖茹玉說。

“你都不怕危險,我更不怕了。”

“我是女人,怎麼能和你一樣。”

“讓我去看看吧,看一會我就下來。”我說。

“好吧,只能看一會。”

登上城牆,遠處鄭朱高的大旗越來越醒目,黑壓壓的人馬向前涌動。

“姆媽,反賊現在離我們不到二里了。”肖茹玉說。

“全部搭上弓。”肖懷春說。

十分鐘後,肖茹玉喊道,“不到一里了。”

“再等等。”漆雕仙直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在反賊隊伍最前面有一列五人馬隊,都穿着盔甲,有三人分別舉着鄭朱高的大旗。

“看上去有兩千人。”肖懷春說。

“可以放箭了。”肖茹玉說。

“稍等,我先放一箭。”漆雕仙直說着拉滿弓。

一隻箭帶着風聲,飛向敵營。

箭栽落在高氏大旗前。

前面五人馬隊裡,有一人突然高舉佩劍。隨後反賊隊伍停止了腳步。

“他們停下了。”肖茹玉說。

“下馬了?不進攻了?”漆雕仙直說道。

五分鐘過後,反賊安營紮寨了。

“她們是想等到天黑嗎?”肖懷春說。

“很有可能。”漆雕仙直手拍了一下牆頭,“我們也休整吧。”

半小時過後,我起身趴在牆頭看了看,反賊兵士絕大多數都在營房帳篷裡,有女兵士抱着酒罈子進進出出,看來喝上了。居然喝起酒來了,難道古代打仗之前都和這裡一樣,先喝一頓再打,是先要壯膽嗎?有一個女兵士提着鳥籠子走來走去

,有兩個女兵士竟然在帳篷邊上練摔跤。

我靠着牆頭,閉着眼睛,尋思着,如果有一挺機關槍就好了,架在這城牆頭,這麼開闊的地方,噠噠噠噠噠噠幾梭子下去,沒有一個人能活着跑出去。要是真有一挺機關槍,最好是一挺重機槍,再來幾大箱子彈,我可以在這月闕國當皇帝了,沒人敢不服吧?這重機槍的子彈也得有半斤重,打在身上,就是一個大血窟窿,頭都能爆掉,再弄一輛坦克車最好,直接開進城牆裡,城牆嘩啦倒一片,我和金夕一邊開一邊吃着冰淇淋,什麼?前面來了一個騎馬的女將擋了去路,誰呀?漆雕仙直。好,小夕子,用炮給我轟,別朝美女身上轟,點到爲止,嚇得一下。什麼,跪了,漆雕仙直下馬跪了?好,讓她跪一會。

啪地一聲,有人拍着我的肩膀。我睜開眼睛,看到是漆雕仙直蹲在我身邊。

“有事?”我問。

“楊西席,我小腹還有點疼,你幫我捏一下。”漆雕仙直面帶微笑。

“行,我給你捏捏手。”

“捏腳吧,捏腳感覺會好一些。”漆雕仙直說着坐下來脫鞋。

她把腳伸到我膝蓋上,看到很多女兵士在看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捏啊?怎麼不捏?”漆雕現在說。

我手用力捏下去。

漆雕仙直叫了一聲。

“是不是重了點,我輕一點。”我說。

“不,你再用點力,用點力舒服。”

漆雕仙直貓叫春一般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這一聲聲叫啊,跌宕起伏,叫得我熱血沸騰,我像熱鍋裡的螞蟻,心都快要糊了,尼瑪的,這是打仗嗎?那邊喝酒,這邊按摩捏腳,我去!

肖茹玉走過來,“楊西席,你怎麼還不下去,這裡太危險了。”

“怕什麼?有我保護他。”漆雕仙直說。

“好,等會也給我捏捏腳。”肖茹玉說。

尼瑪的,我這成捏腳工了。

“哎哎!你又不肚子疼,捏什麼腳?”漆雕仙直說。

“不肚子疼,就不能捏腳了?”肖茹玉說。

“那你等着吧,捏完腳,我還得讓楊西席給我捏手呢。”

“再捏,我就得收費了。”我笑了笑。

啪地一聲,漆雕仙直給了我一巴掌,“你說什麼?”

她這一巴掌輕描淡寫的,很輕。

“他給你捏腳,你怎麼還打他?”肖茹玉說道。

“我輕輕地拍了他一下,這可不是打,你問問他疼

不疼。”漆雕仙直手放在我臉上,“哎呦,你臉怎麼這麼燙呀?生病了?”

“沒有,沒有。”我急忙說。

“玉兒,我給你說,這楊西席,我已經買了,他現在已經歸我了,你讓他幹什麼,得經過我的同意。”漆雕仙直得意的說。

“我姆媽還沒同意呢。”肖茹玉說。“我姆媽還說他以後是我的內人。”

“內人?還內人?這不可能,楊西席現在是我的了,等打完這仗,他就跟我走,三十五兩金子子,我剛纔已和你姆媽說好了,我又加了十兩金子。”

“不行,我要找我姆媽說,不能賣給你。”肖茹玉說。

“你姆媽已經同意了。”漆雕仙直晃了一下腳。“並且我會跟女皇舉薦你媽,給她加官封爵。”

“我姆媽怎麼能這樣啊,說好的,不賣的。”肖茹玉跺着腳,“我這去找她。”

尼瑪的,我成被拐賣的兒童了,不過,能拐賣給漆雕仙直,算是不錯的結果,她們兩個這麼搶我,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肖茹玉去找她姆媽了,漆雕仙直嘴角掛着微笑。

“再給我捏捏手。”漆雕仙直閉上眼睛。

天色漸漸黑了,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天空,我忽然想起唐代邊塞詩人王昌齡的一首詩,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肖懷春跑過來,“仙直,她們要進攻了。”

“是嗎?”漆雕仙直起身整理着衣衫。

我趴在牆頭朝下看去,見有五六十人的隊列,每人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火把,朝護城河邊逼近。

“等她們過河的時候放火箭,燒死她們。”肖懷春說。

“不可。”漆雕仙直襬了一下手。

“爲何不可?”

“至少要幾百人過了河,我們才能放火。”漆雕仙直說。“明白了吧?我要斷她們的後路。”

漆雕仙直這個策略不錯,幾百人過河,然後再把護城河點燃,她們就回不去了,然後再放箭,敵人猶如籠中困獸。

“仙直,你看,她們在幹什麼?她們把火把扔進河裡了,河被點着了。”肖懷春說道。

“不好,她們發現了河裡有油,她們怎麼發現的?”漆雕仙說道。

“應該是那個勸降的來使發現的,她離護城河最近。”肖懷春說。

“這河裡的油都被燒完,這河也就沒用了。”肖茹玉說。

“放箭!”肖懷春揮舞着長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