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十二用力扔去,只見石頭嗖地一聲,直飛腦後去,差點砸到一個女士兵。
“廢物,全都是廢物。”伍大官人跺腳大罵道。
肖懷春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讓他們回去吧,伍展顏,你好好給我守暗道,從現在起,哪也不許去。”
“唯!我這就回去。”伍大官人說道。
伍大官人上馬車帶着她的那些妖蠻和內人走了。
“她這是胡鬧,妖蠻還能打仗?”肖茹玉說。
一個拿着長矛的女兵士在牆頭喊道,“肖莊主,不好了,反賊過來了。”
“全部上城牆。”肖懷春說道。
我正要跟後面上臺階,肖茹玉攔住了我。
“你攔我幹嘛?”我說。
“楊西席,上面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下面。”肖茹玉說。
“你都不怕危險,我更不怕了。”
“我是女人,怎麼能和你一樣。”
“讓我去看看吧,看一會我就下來。”我說。
“好吧,只能看一會。”
登上城牆,遠處鄭朱高的大旗越來越醒目,黑壓壓的人馬向前涌動。
“姆媽,反賊現在離我們不到二里了。”肖茹玉說。
“全部搭上弓。”肖懷春說。
十分鐘後,肖茹玉喊道,“不到一里了。”
“再等等。”漆雕仙直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
在反賊隊伍最前面有一列五人馬隊,都穿着盔甲,有三人分別舉着鄭朱高的大旗。
“看上去有兩千人。”肖懷春說。
“可以放箭了。”肖茹玉說。
“稍等,我先放一箭。”漆雕仙直說着拉滿弓。
一隻箭帶着風聲,飛向敵營。
箭栽落在高氏大旗前。
前面五人馬隊裡,有一人突然高舉佩劍。隨後反賊隊伍停止了腳步。
“他們停下了。”肖茹玉說。
“下馬了?不進攻了?”漆雕仙直說道。
五分鐘過後,反賊安營紮寨了。
“她們是想等到天黑嗎?”肖懷春說。
“很有可能。”漆雕仙直手拍了一下牆頭,“我們也休整吧。”
半小時過後,我起身趴在牆頭看了看,反賊兵士絕大多數都在營房帳篷裡,有女兵士抱着酒罈子進進出出,看來喝上了。居然喝起酒來了,難道古代打仗之前都和這裡一樣,先喝一頓再打,是先要壯膽嗎?有一個女兵士提着鳥籠子走來走去
,有兩個女兵士竟然在帳篷邊上練摔跤。
我靠着牆頭,閉着眼睛,尋思着,如果有一挺機關槍就好了,架在這城牆頭,這麼開闊的地方,噠噠噠噠噠噠幾梭子下去,沒有一個人能活着跑出去。要是真有一挺機關槍,最好是一挺重機槍,再來幾大箱子彈,我可以在這月闕國當皇帝了,沒人敢不服吧?這重機槍的子彈也得有半斤重,打在身上,就是一個大血窟窿,頭都能爆掉,再弄一輛坦克車最好,直接開進城牆裡,城牆嘩啦倒一片,我和金夕一邊開一邊吃着冰淇淋,什麼?前面來了一個騎馬的女將擋了去路,誰呀?漆雕仙直。好,小夕子,用炮給我轟,別朝美女身上轟,點到爲止,嚇得一下。什麼,跪了,漆雕仙直下馬跪了?好,讓她跪一會。
啪地一聲,有人拍着我的肩膀。我睜開眼睛,看到是漆雕仙直蹲在我身邊。
“有事?”我問。
“楊西席,我小腹還有點疼,你幫我捏一下。”漆雕仙直面帶微笑。
“行,我給你捏捏手。”
“捏腳吧,捏腳感覺會好一些。”漆雕仙直說着坐下來脫鞋。
她把腳伸到我膝蓋上,看到很多女兵士在看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捏啊?怎麼不捏?”漆雕現在說。
我手用力捏下去。
漆雕仙直叫了一聲。
“是不是重了點,我輕一點。”我說。
“不,你再用點力,用點力舒服。”
漆雕仙直貓叫春一般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這一聲聲叫啊,跌宕起伏,叫得我熱血沸騰,我像熱鍋裡的螞蟻,心都快要糊了,尼瑪的,這是打仗嗎?那邊喝酒,這邊按摩捏腳,我去!
肖茹玉走過來,“楊西席,你怎麼還不下去,這裡太危險了。”
“怕什麼?有我保護他。”漆雕仙直說。
“好,等會也給我捏捏腳。”肖茹玉說。
尼瑪的,我這成捏腳工了。
“哎哎!你又不肚子疼,捏什麼腳?”漆雕仙直說。
“不肚子疼,就不能捏腳了?”肖茹玉說。
“那你等着吧,捏完腳,我還得讓楊西席給我捏手呢。”
“再捏,我就得收費了。”我笑了笑。
啪地一聲,漆雕仙直給了我一巴掌,“你說什麼?”
她這一巴掌輕描淡寫的,很輕。
“他給你捏腳,你怎麼還打他?”肖茹玉說道。
“我輕輕地拍了他一下,這可不是打,你問問他疼
不疼。”漆雕仙直手放在我臉上,“哎呦,你臉怎麼這麼燙呀?生病了?”
“沒有,沒有。”我急忙說。
“玉兒,我給你說,這楊西席,我已經買了,他現在已經歸我了,你讓他幹什麼,得經過我的同意。”漆雕仙直得意的說。
“我姆媽還沒同意呢。”肖茹玉說。“我姆媽還說他以後是我的內人。”
“內人?還內人?這不可能,楊西席現在是我的了,等打完這仗,他就跟我走,三十五兩金子子,我剛纔已和你姆媽說好了,我又加了十兩金子。”
“不行,我要找我姆媽說,不能賣給你。”肖茹玉說。
“你姆媽已經同意了。”漆雕仙直晃了一下腳。“並且我會跟女皇舉薦你媽,給她加官封爵。”
“我姆媽怎麼能這樣啊,說好的,不賣的。”肖茹玉跺着腳,“我這去找她。”
尼瑪的,我成被拐賣的兒童了,不過,能拐賣給漆雕仙直,算是不錯的結果,她們兩個這麼搶我,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肖茹玉去找她姆媽了,漆雕仙直嘴角掛着微笑。
“再給我捏捏手。”漆雕仙直閉上眼睛。
天色漸漸黑了,一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天空,我忽然想起唐代邊塞詩人王昌齡的一首詩,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肖懷春跑過來,“仙直,她們要進攻了。”
“是嗎?”漆雕仙直起身整理着衣衫。
我趴在牆頭朝下看去,見有五六十人的隊列,每人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火把,朝護城河邊逼近。
“等她們過河的時候放火箭,燒死她們。”肖懷春說。
“不可。”漆雕仙直襬了一下手。
“爲何不可?”
“至少要幾百人過了河,我們才能放火。”漆雕仙直說。“明白了吧?我要斷她們的後路。”
漆雕仙直這個策略不錯,幾百人過河,然後再把護城河點燃,她們就回不去了,然後再放箭,敵人猶如籠中困獸。
“仙直,你看,她們在幹什麼?她們把火把扔進河裡了,河被點着了。”肖懷春說道。
“不好,她們發現了河裡有油,她們怎麼發現的?”漆雕仙說道。
“應該是那個勸降的來使發現的,她離護城河最近。”肖懷春說。
“這河裡的油都被燒完,這河也就沒用了。”肖茹玉說。
“放箭!”肖懷春揮舞着長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