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辰王這般有心,才幾月不見,一得知楚王與王妃回京,便親自列隊站在城門口恭迎二位!想來,辰王定是十分的想念二位呀!”聽到習凜這番話的齊靖元再次睜開滿是嘲諷的雙目!只是那雙陰沉的眸子在看向楚飛揚之前,卻是先行掃過雲千夢,話中隱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飛揚卻是神色依舊,俊秀的笑容中透着絕不退縮的堅毅!
只見楚飛揚掀起車簾,狹長的俊目一掃外面的景色,待放下車簾後,目光含笑的轉向齊靖元,在看到齊靖元眼底築起的防備後,楚飛揚緩緩開口“你也死賴在我這馬車內許久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吧?”
齊靖元卻只是聳聳肩,心知方纔楚飛揚是在觀察距離城門還有多少的車程,更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只是眼底的防備卻絲毫沒有減弱,看着楚飛揚輕摟雲千夢的模樣,齊靖元囂張一笑,眼底滿是興味的反問道“楚王何必急着趕本宮走?本宮既然坐上了這馬車,就不會這麼快離開!更何況,本宮此行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目的!楚王的馬車,可是最安全最便捷的,本宮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不過,辰王這麼辛苦的候在城門口,楚王難道不打算出去見一見?興許辰王憋了一肚子的知心話想向楚王傾吐呢!”
“或許辰王已經接到密報,特來捉拿太子的!太子也知自己身份尊貴,若是您在我們的手上,想必即便是讓北齊割地賠款,陵孝帝估計也會點頭吧!相較而言,太子的命可是值錢的多!您沒看到,辰王可是整裝待發手持長劍,那一身的凜然正氣,讓人只可遠觀不敢靠近!”薄脣微微揚起,楚飛揚絲毫不落下風的反擊回去,眼中所散發的神色肅穆認真,極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楚王會讓辰王發現你的馬車內藏有敵國的太子?若是江沐辰早已知曉這個消息,您認爲他還會安然候在城門口等着馬車的靠近?楚飛揚,江沐辰到底是爲了什麼,你我心中均有數,你又何必欲蓋彌彰,想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對上楚飛揚那雙隱藏精明睿智的黑眸,齊靖元低低的冷笑一聲,帶着一絲譏諷地開口!他就不信,自己已是把話挑明的這般清楚,楚飛揚還會笑的出口!
“哈哈哈!”殊不知,楚飛揚不但笑出口,竟還是仰頭大笑!
“太子好主意!即便辰王在本王的馬車內發現了太子,本王亦是有辦法撇清關係!若本王把太子綁到大殿上,太子認爲皇上是會嚴懲本王還是嘉獎本王?”含笑的眼瞳中折射出一抹冷芒,楚飛揚此言不僅僅是戲言,更是赤果果的威脅!
“王爺,太子如今孑然一身,心情自然是不好的!您又何必火上澆油?只不過,貴妃娘娘如今能夠安然無恙,其中誰是最大的功臣,想必太子心中亦是有數的,又何必總是與我們夫婦過不去?太子可別忘了,這土地是西楚的,這馬車是楚王的!”雲千夢淺笑開口,話中既點明瞭一些事實,卻又讓齊靖元認清了現實!
果真,她的話一出口,齊靖元沒有向對付楚飛揚那般立即反脣相譏!那雙退去殘暴顯出睿智的眸子則是緊盯着神色鎮定淡然的雲千夢,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不再開口!
馬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楚飛揚與雲千夢則是相視一笑,均明白爲了容蓉,齊靖元即便是被人侮辱了,也會打破牙齒和血吞進腹中,更何況他們此時只是要求他閉上嘴而已!
“王爺,城門口到了!”馬車再次行駛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感覺車速漸漸的放緩,而車外則是響起習凜的稟報聲!
“停車!”而習凜的話音而落,前方便響起一道清亮聲!
整個車隊頓時緩緩停了下來,外面不時的傳來城防軍盤查的聲響!
“習凜!”楚飛揚沉穩出聲,取下腰間的腰牌遞給車外的習凜!
半盞茶的時間不到,馬車外便聽到一陣細碎的馬蹄聲,隨之便響起一道熟悉的冰冷聲“楚王自幽州歸來,豈能不露面?”
聽到江沐辰那暗暗含着隱怒的聲音,楚飛揚握着雲千夢手,玩味的對雲千夢一笑,卻並未因爲江沐辰的話而挪動坐着的身子,只是緩緩開口“辰王真是憂國憂民,盡每日守在城門口巡檢,想必皇上定會心悅不已!”
聞言,江沐辰雙目含怒的盯着那始終沒有掀開車簾的馬車,握着繮繩的雙手微微縮緊,臉上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繼而開口“楚王的大義滅親更能夠讓皇上龍心大悅!楚王不會是因爲楚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便覺得無顏面對西楚百姓,打算一輩子躲在馬車中吧!”
“本王臉皮薄,自是比不得辰王!堂堂王爺竟也充當城防軍!不知道的,還以爲王爺被皇上削爵貶爲普通的百姓了呢!”大手中握着柔若無骨的青蔥玉手,楚飛揚心情甚好的與江沐辰禮尚往來,絲毫沒有在乎他的話會引起江沐辰怎樣的怒意,徑自緊握着身旁的人不肯放手!
“想不到三月不見,楚王依舊這般巧舌如簧!只是這城防本就是本王的職責,本王自然是會多用些心思!倒是比不得楚王,明明前去南尋是爲兩國和談一事,卻不想竟還招來了豔福,惹得南尋的南藍公主爲您魂縈夢牽!卻也是害得差點喪生在南尋!楚王可真是有本事,即便是出使南尋亦是能夠讓女子爲你這般奮不顧身!只是,不能護衛自己王妃的周全,楚王也未免太失職了!還是說那南藍公主當真這般美豔動人,讓楚王樂不思蜀了?”馬車外的譏諷源源不斷的傳入馬車內,辰王並未收斂自己的音量,更是惹得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紛紛頓足觀望!
聽到江沐辰這番話後,齊靖元則是緩緩睜開眼,雙目含着譏笑地盯着面前的兩人,似是在看一場鬧劇,又似是在等着看楚飛揚露出狼狽的神色!
而此時楚飛揚卻是全神貫注地凝視着雲千夢的雙手,嘴角始終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倒是雲千夢在察覺到齊靖元睜開眼的動作後擡起眼眸,亮如黑玉的眸子帶着淺笑的與齊靖元在半空中對上,眼瞳中的冷靜鎮定則是讓齊靖元低低的冷哼一聲,暫時收起了看好戲的表情!
“比不得辰王,三個月不見,這心思竟還是沒有絲毫的轉變!只是,聽王爺方纔所言,似是對南藍公主十分傾心,早知如此,本王定會代爲告知鳳景帝,讓他把南藍公主嫁給辰王,成全一段曠世姻緣!可惜啊,如今佳人已逝,王爺只能是空歡喜一場!”擡起的黑眸一掃齊靖元陰冷的表情,楚飛揚淡淡的開口,而最後一句話卻又是語帶雙關,讓馬車外的江沐辰猛地皺了下眉頭!
“寧鋒,把腰牌還給楚王!”只見江沐辰突然停止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對身側的寧鋒點了下頭吩咐道!
“是,王爺!”寧鋒豈會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只見寧鋒雙腳輕敲馬腹,架着馬兒靠近馬車,握着腰牌的手正要掀起馬車前的車簾,卻突然見習凜從馬車的側面衝了出來,冷聲道“多謝寧侍衛!請把腰牌給我!”
衆人只見習凜一人一馬擋在馬車前,左手緊握長劍橫在車簾外,右手則是手心向上討要着寧鋒手中的腰牌,面沉如水卻又隱隱帶着一絲殺氣!
“習侍衛一路辛苦了!只是這腰牌是王爺命令我親自交給楚王的,習侍衛認爲自己可以代表楚王嗎?”寧鋒亦是不甘示弱,探向車簾的手早已是收回了一半,腰牌緊握在手中並未放入習凜的手中!
“保護王爺與王妃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況且,寧侍衛難道認爲你有這個資格見楚王?”習凜跟隨在楚飛揚身邊多年,平日裡看似沉默寡言,只是一旦觸及到自家主子利益的時候,卻也是伶牙俐齒!尤其此時辰王等人明顯的居心不良,他豈能讓辰王如願的見到王妃?更何況,這輛馬車內還坐着一名不速之客!
“本侍衛亦是遵循我們王爺的吩咐,親手把腰牌交還給楚王!習侍衛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攔了辰王殿下的路?”寧鋒亦不是好惹的,三言兩語便擡出江沐辰,以身份壓制住習凜!
兩人相互瞪眼,互不相讓,已是應有在此動手的趨勢!
“楚王好家教,一名侍衛竟也敢違背本王的意思!”此時,江沐辰冷然的開口,眼中已是顯出不耐的表情,心中越發的明白習凜如此大膽攔住寧鋒,這全是授意於楚飛揚!可他偏偏便不打算讓楚飛揚如願!
“辰王亦是好規矩,一名侍衛膽敢掀本王馬車的車簾!”楚飛揚當仁不讓,一刻不停的便反脣相譏,語氣中隱含的冷意已是顯而易見!心中也是明白,寧鋒這般不顧尊卑的行爲,亦是江沐辰放任的結果!
“本王聽聞楚王攜王妃回京,思及你我同朝爲官,特意出城相迎,可楚王竟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連一面也不見本王全文閱讀!楚王這是看不起本王嗎?還是認爲你此番爲朝廷立了功,便可恣意妄爲?”一聲冷哼自江沐辰的心頭呼出,隨之嚴厲指責楚飛揚避而不見的行徑!
“本王並未王爺肚中的蛔蟲,豈會知曉辰王您心中所想?您早說出這番話,本王又豈會誤會了您的好意?”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那車簾在眨眼間便被掀開,從裡面走出滿面淺笑的楚飛揚,只是卻又是眨眼的功夫,那車簾卻又快速的闔上,讓外人窺視不到馬車內半絲的風景!
“幾月不見,辰王似乎清瘦了不少?難道是公務太忙,讓王爺疲於奔命而沒有好好的休息?”立於車門前,楚飛揚頎長的身子擋住了所有視線,但見他面帶和煦淺笑地開口,口氣中盡是關懷之意!
“比不得楚王!出使南尋一趟便有豔福傍身,也難怪楚王沒有半點變化,想來心中定是竊喜不已吧!難怪當時連自己的王妃也保護不了,累得墜崖!”只見到楚飛揚出來,江沐辰本就寒若冰霜的臉,此時越發的陰沉!那雙隱隱帶着期盼的眸子頻頻望向車門處,卻發現車門被楚飛揚的身子堵的死死的,一時間心頭有些惱羞成怒,冷寒着臉色面對笑顏如春的楚飛揚!
馬車內齊靖元聽江沐辰終於還是把問題繞到雲千夢的身上,假寐的俊顏上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看來今日江沐辰是不打算輕易放楚飛揚進城了!
而云千夢又豈會漏看齊靖元那抹笑容!
心中微嘆口氣,總不能讓江沐辰當真是把楚飛揚擋在城門外吧!這幾千人的隊伍杵在此處,被來往的百姓看去,指不定會以訛傳訛的演化出多少的流言蜚語來!更何況此時江沐辰更是有心在抹黑楚飛揚的形象,如此下去,只怕這整個西楚的百姓都將知曉南藍對楚飛揚所做的那些事情了!
雲千夢伸出手指輕挑車簾,見夕陽西下已近黃昏,而車外的兩人卻依舊對峙着!
雲千夢款款站起身,雙手輕撫微皺的裙襬,隨即掀開車簾的一角,在楚飛揚挑眉、江沐辰暗喜的雙重目光下,姿態端儀的走出馬車!
“想不到辰王爺這般熱情,竟親自迎接我們夫婦進城!只是,若是辰王心中有許多話想對夫君說,還請王爺前去楚王府敘舊!這城門口則是讓百姓進出的入口,咱們這上千人的隊伍,豈能擋了大家的道?”接到楚飛揚不滿意的眼神,雲千夢對他安撫一笑,隨即輕輕的依偎在楚飛揚的身旁,聲音淡然的說出這番話來!
江沐辰則是緊盯着不遠處的雲千夢,一襲淡黃衣裙的她看上去纖細嬌小,只是臉上端着的笑容卻永遠這般的自信明亮,映照着天邊的夕陽也失了原本的光彩!清亮的嗓音不似那些千金小姐的矯揉造作,在不卑不亢間已是展露了她的風華!
只是,立於她身側,讓她依偎着的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思及此,江沐辰雙目驟然冷凝,眼底剛剛掀起的狂喜瞬間被寒冰所取代,看着那輕摟在她腰間的大手,竟讓他有種肯不能砍下來喂狗的衝動!
“既然王爺已是見過本王,就此別過!”楚飛揚淡然出聲,並不留念這樣的戰場!尤其在雲千夢已經出來的時候,他更不願讓面前這個肖想他妻子的人總是盯着雲千夢不放!
“聽聞楚王親自押解楚培入京,不知楚王打算安置楚培!如今再讓楚培入住楚王府,似乎不太合規矩吧!”見楚飛揚扶着雲千夢即將轉身重新走進馬車內,江沐辰立即開口!
“在皇上還未下旨之前,他依舊是邊疆大吏!你我均無審判他的權力!況且,朝中分工明確,即便是要調查此事,亦有刑部尚書,何時需要辰王親自動手?王爺若是閒着無事可做,不如好好想想江城首富的事情!那家的小姐之所以會變成那樣,不就是拜王爺所賜嗎?”語畢,楚飛揚便重新坐進馬車內,冷然命令習凜重新出發!
陰沉着一張冷峻的俊顏,江沐辰目送車隊緩緩遠去,這一次卻沒有出聲阻攔,心中卻是思索着楚飛揚最後的話!
“太子,已經進城,您不會打算賴進楚王府吧!這天下之大,即便此處不是北齊,可海王府卻是您岳丈的王府,您何不前去叨擾?”馬車內,齊靖元悠然自得的靠坐着,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楚飛揚亦是不見半點焦躁,只是提醒着齊靖元的去向!
“怎麼,本宮令向來威風八面的楚王害怕了嗎?”半睜開眼,齊靖元淡淡的開口,撇去一身濃重的戾氣與扈氣,齊靖元亦是一位讓能夠在第一面時便能使女子怦然心動的俊美男子!
而楚飛揚卻是坦然一笑,隨之緩緩開口“楚王府從不養吃白飯的!太子對楚王府毫無建樹不說,還總是想着扯後腿,您認爲本王會讓你住進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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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辰王提及南藍,本宮倒是想起宮中的小妹!南藍愚笨,可我北齊的公主卻是聰慧剔透,楚王若是有心,本宮自然樂意牽線,這樣咱們可就是一家人,本宮即便住進楚王府,只怕也不會遭人非議!”看着楚飛揚極其寵溺雲千夢的舉止,齊靖元心頭頗不是滋味,只覺這兩人要麼是有意、要麼就是故意爲之,便冷笑着說出自己的意見!
“本妃倒是不知,北齊的公主竟這般恨嫁?北齊難道就沒有好男兒了?怎麼竟是喜歡挑上有婦之夫?亦或者奪人夫君是北齊公主的愛好?對於此事,太子深有體會!既然太子己所不欲,還是請勿施於人吧!”雲千夢卻是雙手覆上楚飛揚的,閃爍着淺笑的黑眸中泛出淡淡的冷意,出口的話瞬間便堵住了齊靖元的口,讓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說辭!
被雲千夢這般說,齊靖元略顯狼狽的別開眼,眼底泛起一股懊惱的情緒!這雲千夢果真是伶牙俐齒,半點虧也吃不得,可偏偏就能夠戳中他的痛處,讓他無話可說!
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冰冷,齊靖元冷聲道“前面轉角處把宮本放下,留一匹腳程好的馬給本宮便可!”
“習凜!”楚飛揚則是低喚外面的習凜!
“王爺,卑職知道了!”而始終守在外面的習凜,則顯然是聽到了齊靖元的吩咐,立即回答了楚飛揚,便命下屬前去準備!
“楚飛揚,你這王妃不得了,想必江沐辰此生都不會罷手的!”馬車在轉角處微微停住,齊靖元掀開車簾即將踏出馬車前,留下這句話後便揚長而去!
“那又如何?夢兒的心始終都在我的身上!”見齊靖元竟不等他開口便急急的離開了馬車,楚飛揚嘟噥的吐出這一句,隨即面帶責備的低下頭,看着窩在懷中的雲千夢,輕聲道“你不該出去的!”
雲千夢學着楚飛揚方纔的動作微挑眉,語氣中帶着一絲慵懶道“總不能讓你與他在城門口沒完沒了的鬥嘴吧!讓齊靖元看了笑話不說,更是讓滿朝文武看了場熱鬧!”
而云千夢卻沒有讓他人看笑話的準備!
見雲千夢半眯着眸子,想必是坐了一天的馬車有些累了,楚飛揚雙手環住她的身子,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讓她在回楚相府之前能夠暫時休息一會!
“來了、來了!”而此時的楚相府外,則是站着洪管家等人,看着楚王府的馬車漸漸走進視線,衆人不禁激動的輕呼出聲!
“到了?”雲千夢在馬車停下的慣性中睜開迷濛的雙眼,在用力的眨了幾眼後,眼底重現清亮的光芒!
“到家了!”楚飛揚則是勾脣一笑,替她扶正發間歪了的玉簪,隨即扶着雲千夢走出馬車!
“奴才參見王爺、參見王妃!”衆楚相府的婢女小廝們立即整齊的朝走下馬車的兩人行禮,欣喜之情表露無遺!
“大家辛苦了,都起來吧!”楚飛揚沉聲開口,微擡右手讓衆人站了起來!
這時韓少勉則是下馬走了過來,見已是安全的把楚飛揚送至楚相府,便拱手道“王爺,下官就先告辭了!”
“有勞韓侍郎了!”楚飛揚微點頭,算是同意韓少勉先行離開,而他自己則是扶着雲千夢在衆人的簇擁下踏上楚相府的臺階!
“奴才見過王爺、王妃!”卻不想,身後竟響起餘公公的聲音!
愉悅的眼中劃過一絲寒意,楚飛揚卻還是轉過身,面帶淺笑地開口“想不到本王剛回京,餘公公便來了!”
“王爺辛苦了!皇上十分的想念王爺,還請王爺隨奴才進宮!”餘公公自是聽出楚飛揚話中的意思,只是皇命難違!
聞言,雲千夢頓時看向楚飛揚,見他對自己柔和一笑“夢兒,你先回去歇息,我晚些回來!”
說罷,便見楚飛揚上了習凜牽過來的駿馬,與餘公公一同奔向皇宮,只是卻在宮門口遇到同樣奔馳而來的寒澈!
“下官見過王爺!”見到楚飛揚,寒澈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只是在看清楚飛揚身後的餘公公後,寒澈的眼神瞬間歸於平靜!
“寒相何出此言?你如今可是左相,豈能在本王的面前自稱下官?豈不是折煞了本王?”而楚飛揚卻是含笑的開口,並未去看餘公公微變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