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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你不得好死!”
楚嫣然眼神憤恨的揚手向着常德威的臉上扇去。錦衣人慘死時的哀嚎聲,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不停的撕咬着她的心靈,那種酸楚痛苦的折磨幾乎快要讓這個堅強的女人肖然淚下。
“賤人,還當你自己的是大楚的君上嗎?”
常德威一把握住楚嫣然潔白的皓腕,眼神陰毒的死死盯着對方憤怒的俏臉,他的手掌漸漸發力,將楚嫣然的手腕捏的咯咯作響。
“常德威,你這是在找死!”
冰冷的聲音響徹天際,幾乎是話音起時的一剎那,一股懾人心魄,令人肝膽俱寒的殺氣就將常德威罩在了其中。
“誰?到底是什麼人?”
常德威臉色大變,他雖然算不上大楚戰神,但好歹也在北疆服役多年,在匈奴的騎兵中歷經過無數次的生死的人物。自認膽魄早已經錘鍊到了天塌不驚的地步。可是來者僅僅是一句話,一道殺氣,就讓他感到如墜冰窟,從腳底竄起一股寒氣,內心深處更是產生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他實在想不出,在大楚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恐怖到如此地步。
嘩啦嘩啦!
黑甲軍士的陣形瞬間改變,站在常德威身旁的數百軍士,瞬間握緊手中的長戈,將他團團保護在了其中。一股股銳利的殺意從他們身上蒸騰而起,隱隱在天空中匯聚出龍形的圖騰,對抗着從山丘方向傳出的殺氣。
“哼,大楚的軍隊,什麼時候墮落到如此地步。”
楚白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了數千人的面前,他的臉上帶着薄薄的怒意,眼神穿越那層層疊疊的黑甲、兵戈,直射向常德威那張慘然變色的臉龐。
一步,僅僅是向前邁出一步!
數百軍士倉促間凝聚出來的殺意圖騰就巋然崩碎,嚴謹的戰陣更是在短時間內出現了慌亂。
“楚白?”
常德威失聲叫道,許是太過驚駭的緣故,他的聲音就像是被閹掉的公雞,變得尖銳刺耳,沒有往日裡半分的豪邁粗壯。
“呵呵,我還以爲,你們都已經忘記了我。”
楚白曬然一笑,神態淡然,雙手負在身後,悠閒的邁着步子向前走去。
他的腳步雖然看似隨意,但是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的丈量一般分毫不差。而且每當楚白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他的氣息就會隨之渾厚一分,等到數十步邁出之後,楚白整個人儼然已經與大地連成了一體。在常德威的感知中,楚白就是這蒼茫大地,大地,就是眼前這消瘦的男子,兩者已經在區區幾十步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地境巔峰的武者!”
嘩嘩譁!數千精銳黑甲齊齊色變。
地境巔峰的武者在大楚無異於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開山斷河,浮空掠行,來無影去無蹤。非成建制的軍團,即使是面對一名地境巔峰的武者,也要落荒而逃,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場面頓時顯得有些混亂起來,楚白向前,數千人的軍團就齊齊向後,甚至有些心理脆弱的軍士,已經在楚白渾厚的氣息壓制下,戰意崩潰,如果不是前後左右都有着同伴的阻隔,恐怕早就丟下兵器落荒而逃了。
是的,能夠站在這裡的無一不是大楚的精銳士兵。拋去他們本身的戰鬥素質來講,他們的眼界也是極其開闊的。現在自己這方雖然看起來人多勢衆,但到底也是沒有建制的軍團。除了神臂弓,他們沒有能夠阻擋地境武者劈空掌勁的蒙車,也沒有能夠擾亂對方神志的戰鼓。
僅僅是靠着人海戰術想要將地境巔峰的武者圍殺,根本就是不可能也是極其不靠譜兒的事情。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名軍士敢對楚白伸出手中的武器。他們只是戰戰兢兢的顫抖着雙手,一邊瘋狂的吞嚥着口水,一邊在心中祈禱這個地境巔峰的武者不會神經抽風,突然對他們痛下殺手。至於對方想要幹什麼,那就已經不是這些軍士所能考慮的了。
一人之威,竟然將數千黑甲軍士震懾的。
不得不說,這對大楚來說是個不小的諷刺。
“穩住,該死的,膽敢後退着,斬!神臂弓營聽令,東南方向,四十五度角,高密度仰射!”
常德威緊握着雙拳,隱藏在鎧甲之下的內衫早已經被冷汗打溼,貼在了身上。他之所以膽敢在此地伏擊楚嫣然,就是因爲那個巔峰武者楚白在大楚的上京戰死。如果楚白還在,就算再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萬萬不敢如此放肆。
“將軍,那裡有我們的人......”
頭戴紅纓的小校臉色難看的望着遠處,神色間盡是一片遊移不定。
“混蛋,我讓你射,你就給我射!磨磨唧唧信不信我砍了你。”
常德威勃然大怒,揚手對着神臂營的小校就是一巴掌。
“是,將軍!神臂弓營第三隊聽令,方向東南,校正後,角度六十三,密集仰射!”
紅纓小校發泄似的對着手下下達着命令,很顯然,對於常德威的舉動,他感到十分的不滿。
常德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離去的紅纓小校,狹長的眼角不停的抽搐着,如果現在不是用人之際,恐怕他早就抽出長刀,將這個該死的傢伙砍成兩段。竟然敢跟自己叫板,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嗖嗖嗖!
一道道烏光從戰陣中沖天而起,帶着淒厲的嘯音,落向遠處的楚白。
“我靠,是那個王八蛋下令放的箭!”
“隱蔽,散開隊形!”
一時間,站在楚白身旁,將他包圍卻不敢動手的黑甲軍士無不神色大變。身上的黑甲抵抗普通的箭矢還不在話下,但是在神臂弓射出的箭矢面前,他們引以爲豪的黑甲就根一張薄紙沒有任何區別。也許現在黑甲唯一的作用,就是拖累了他們的行動速度,讓他們即使聽到了箭矢出弓的嘯音,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閃出箭矢的覆蓋範圍。
“該死,下令放箭的王八蛋生兒子沒屁~眼兒!”
“尼瑪,我幹你老婆......”
被箭矢覆蓋的範圍內的百餘名軍士眼看無法逃脫,索性扯着嗓子對着神臂弓營的方向破口大罵,一時間污言穢語竟然隱隱蓋住了箭矢破空的嘯音。
“軍心以散,戰之無力!常德威,投降吧!”
楚嫣然淡淡的開口,從始至終,她的神色都顯得十分平靜,就像是楚白的出現,根本沒有給她帶來半分驚奇。但是常德威卻知道,此時此刻的楚嫣然,已經是亂了方寸,若是不然,以她的聰明才智是萬萬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引起自己注意的。
“你讓老夫投降?我沒有聽錯吧,這簡直是老夫這些年裡聽到最好笑的事情了。”
常德威冷笑兩聲,“現在大勢已去,即使那個小子出現,難不成又能力挽狂瀾?楚嫣然,你不要幼稚了,秦王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更何況,如今的你,不是還在我手中嗎?”
說到這裡,常德威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陰狠毒辣的光芒。手腕翻轉,就將楚嫣然拉入了懷中,冰冷的長刀更是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讓他自廢武功,束手就擒,若是不然,現在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狗急跳牆!”
楚嫣然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伸手將額前的髮絲撩開。在楚白出現以後,她的整個心靈就進入了一種止水般的平靜狀態,即使是常德威的戰刀,將她雪白的脖頸劃出一絲血痕,她都沒有顫抖哪怕一下。
楚白現,嫣然安!
數十年來都是如此。
這回,又怎麼會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