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我想知道您當初是怎麼到地球上來了?”這個問題纔是關鍵。
雲易嵐閉着眼睛,似乎在整理思路,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年我十八歲,我們雲拳門的藏匿之處終於被霸拳門發現了。這麼多年來,霸拳門一直致力於稱霸策馬大陸,順它者昌逆它者亡。
尤其的雲劍門那些餘孽只要雲開頭的門派仍在,他們就沒有睡安穩覺的時候,他們對剿滅雲氏宗門可謂不遺餘力。當年一個叫雲浩洋的雲劍門弟子意外地發現了我們,他引領霸拳門來到了我們居住的山谷。”
雲易嵐停止了說話,她的眉頭擰結在一起,腮幫上的肌肉在微微抖動,好像一回憶那個夜晚她就滿腔憤恨。
“寡不敵衆我們死傷慘重,當時的門主下令我們突圍,跑一個算一個,我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何處,但在一處懸崖我還是被雲浩洋戴的人追上了,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選擇了跳崖。”
“跳崖的時候我以爲我死了,可是等我醒來,我發現我來在一座奇怪的陣裡,等我走出這個陣卻發現我來到了這裡,也碰巧遇到了浩兒的父親。”
一座大陣?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只是這大陣在什麼地方?是一座什麼樣的大陣?
“嬸,你能想起那座大陣在什麼地方嗎?”
雲易嵐搖頭,“那時我剛到地球,根本就不清楚那是哪裡?”
“那個大陣是什麼樣子,你還有印象嗎?”
雲易嵐點點頭:“那座大陣四周都是石頭,很高大的石頭,足有十餘米高的石頭,幾個人合圍粗細,圍成一個環形,當時大霧瀰漫,我只知道四周都是那些高大的石頭,在霧裡忽隱忽現的,還有嗚嗚的聲音,我很害怕就沒命地跑出來,好像跑了十幾分鍾才跑出來。”
索爾茲伯裡巨石陣?這不可能,那是鷹國,再說那個巨石陣絕對沒有云易嵐說得那個巨石陣規模大。
一個人跑十幾分鍾跑出來,那絕對不是屁大個地方能容納的。
所以,雲易嵐說得這個巨石陣絕對不可能是索爾茲伯裡巨石陣,可是炎華就沒聽說過有巨石陣呀?
“這個問題你問問浩兒他爸,他可能記起那是什麼地方,這麼的吧,我給你問問。”雲易嵐之所以這麼說源於下午老鬼對她的含情脈脈,如果不出意外,老鬼今晚會到她的房間,一想到這,雲易嵐的心就狠狠地跳了幾下。
對呀,這不捧着金碗要飯嗎?等問問楊興寒不就知道大概的地方了。
“還有,大概你也看到浩兒他舅舅了,你再問問他是怎麼過來的,我回去了,等會你們進屋去吃飯吧。”
雲易嵐走了,韓風陷入深思之中。
“韓風你真打算去策馬大陸?”楊浩一直在邊上聽韓風和他母親對話,始終沒有插話,這時忍不住問韓風。
“嗯,我必須去,我不能讓李倓一個人在那邊孤零零地受苦,我一定要去救她。”
想起李倓韓風的面前就出現李倓一襲婚紗的倩影,心裡不由自主盪漾起一絲柔情還有一絲痛苦。
也不知道她過得什麼樣?
韓風暗暗握緊了拳頭。
李倓!你一定要活着,我不出現在你面前,你絕不許死!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一座叢林裡,一叢茅草間,一束黃花旁。
李倓無神地仰望天空,臉上含着淡淡的笑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剛纔的一番廝殺,二十個霸拳門的殺手被她剿滅殆盡,雲腿門餘下的幾十個人在她哥哥李家老三的帶領下總算突圍出去了,作爲掩護的她一身傷痕累累。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她已經感到生命正從她身上流逝,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她決定閉上眼睛,把最後的時刻留給那個男人。
一切源於非洲的那次刺殺,那次強暴,然後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成爲他的妻子。
韓風,我走了,這一世我無怨無悔,不後悔認識你、不後悔回到策馬大陸,遺憾的是不能在你身邊盡妻子的責任,韓風,我親愛的人,我先走一步了,奈何橋頭我將等你一生一世。
她看見了一黑一白兩個人向他走來,她還看到遠處隱隱約約的鬼門關。
突然,一個霹靂從天空傳來:我不出現在你面前,你絕不許死!
這是一個聲音,這麼霸道,這是誰得聲音,他不許我死,他不許我死,黑白無常都被嚇住了。我不能死,對,我不可以死。
李倓猛地睜開了眼睛,是你嗎?韓風!你在哪裡?我不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
城市的夜晚是躁動的,城市的躁動源自那些躁動的人。
每一個夜晚降臨,那些潛伏於人心深處的幽靈便會跑出來,蠱惑他的主人去尋求一些不便暴漏在陽光下的刺激,於是。舞廳、酒吧到處都會看到那些醉生夢死的紅男綠女。
楊家的一羣紈絝自然不會浪費夜晚這大把的美好時光,一到晚上一輛輛的車從山莊開了出去,並漸漸融進白河燦爛的燈火裡。
小狐狸和楊楊咚咚咚地跑來了韓風和楊浩下榻的平房,鼓動如簧之舌要帶韓風去參加一個什麼舞會。
韓風纔沒功夫陪他們去胡扯,今晚他要給賀亞蝶和徐雙玉打電話,要是今晚再不打,兩個妖精一定會爆發雷霆之怒的。
轟走了楊家兩隻狐狸,卻又跑來一隻熊,楊潭一進門往炕上一躺,那架勢就是擡他也不走。
“楊潭,我不是告訴你過兩天再教你開車嗎,你現在跑來幹什麼?”
“嘿嘿嘿,韓哥,我們今晚去賽車呀!”
“還賽,你長腦袋不會就留着吃飯吧,白天賽完晚上還賽,你咋不去賽臉呢。”
“賽臉?那是什麼比賽?”
韓風無語了,賽臉他竟然都不懂。“就是比臉皮厚的比賽。”
“我臉皮也不厚呀!”楊潭很納悶自己好好的韓風讓他去賽臉。
楊浩在一邊笑得像卡哇伊,“韓風,要不今晚我們出去走走,我晚上還從沒出去過。”
韓風稍微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好!楊潭去開車,我們今晚出去好好玩玩。”
楊浩將來註定是要經歷風雨的,一個晚上都沒出去過的人,自然也沒經歷過迪吧舞廳的洗禮,連這樣的場合都爲涉足過,將來要統領一家子的紈絝,這個難度委實不小,不如現在就帶他出去見見世面,反正身上有贏來的一百萬,怕個球。
至於楊浩的安全問題,韓風估計有自己在應該沒有發生意外的可能。
雲逸風的魔法作用到楊浩的腿上別說還真起作用,起碼一天下來,楊浩可以甩掉柺杖,雖然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楊潭開車來了,車上還多了一個,那個被韓風轟走的狐狸本來回到家悶悶不樂,正在對自己房間裡的什麼布娃娃、抱枕顯示自己的威風,不曾想老哥屁顛屁顛地跑回來拿車鑰匙,揚言要帶韓風和楊浩出去見世面。
這不啻天上掉下一個巨大的餡餅,噗呲一下就把小狐狸砸得差點幸福的暈過去,二話沒說,提着褲子就跑出來,不管他哥願意不願意,死皮賴臉地就爬上了車。
楊潭開着車,楊浩坐在他的邊上,韓風和狐狸坐在後排。
“你怎麼又跟着跑出來了?”韓風斜了楊玲一眼。
“怎麼?我跟我哥出去玩,關你什麼事兒?”楊玲反脣相譏。
“你知道今晚我們要幹什麼你就跟來了?”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不會是準備去搶銀行吧。”
“沒那麼嚴重卻也差不多,我們今晚要出去踩人,我是怕你到時候嚇得尿褲子。”這句話在韓風嘴裡說出來就是一個雙關語了,楊玲豈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騰地紅了,幸虧是夜晚車裡也沒開燈,誰也沒發現,否則她極有可能羞憤而死。
這個混蛋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