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再沒有人對韓風出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韓風所展現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他的霸道、狠辣、高效還有那變態的拳頭都讓大殿裡的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只是圍在韓風十米外的距離,看着韓風慢慢站起,站在大殿中央而不敢靠前。
彭千尺已經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花月影也已經不會說話了,似乎還尿了褲子。
韓風站在大殿中央望着彭光榮,嘴角掛着一絲邪笑。
“老王八蛋,你再不演戲了?你的演技不錯,不拍電影可惜了!”
彭光榮不明白韓風說得是什麼意思,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你到底是誰?你是功夫似乎不屬於這裡。”彭光榮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判斷有幾分獲勝的把握,這個青年的功夫和策馬大陸的各個流派好像完全不同。
“我是誰這不重要,我的功夫屬不屬於這裡也不重要,能殺人的就是好功夫。”這話很賦有哲理。
“很好,老夫也算是縱橫過江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青年才俊。”
“拉倒吧,你就別想着和我拉近乎了,想用雲腿門當進身階梯的人就是我的仇人,都得死!”
“你是雲腿門的人?”彭光榮的眼光射出一道寒光,要是對方真得是雲腿門的人,那就只有一戰了。
彭光榮身後暗影裡的老道也驀然睜開了眼睛,即使剛纔大殿裡打得天翻地覆他也沒有睜開一次眼睛。
“你可以把我當做是雲腿門的人,我不會介意。”
“好!”彭光榮終於從那張裝比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甩掉了身上的長袍,露出了一身的短打。
“既然不能把酒言歡,那就只能拳腳相見。”彭光榮一步步地走到韓風的面前,還裝模作樣地一抱拳:“請!”說完拉了個架子。
請個雞脖,想打就別整那些彆彆扭扭的。
韓風自然站立,兩手在胸前做了個小交叉,這是桑搏的起手式有點類似於拳擊的架勢。
彭光榮突然單腳往地上一跺,震起一片煙塵,趁煙塵瀰漫之際一掌向韓風打來,掌未到,一道凌冽的掌風卻後發先至,刮在韓風臉上彷彿針扎一般。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的手或腿保持不動狀態久了纔有的那種又熱又麻的類似小針亂扎的感覺。
韓風后退,彭光榮的掌風已經有了實質般的作用,似乎快達到傷人的地步了,縱使現在不能傷人,卻也能起到麻痹敵人的作用了。
彭光榮能從東門太嶽的手裡篡到門主的位置也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起碼他的功夫就不是前面那些人能比的,他的功夫已隱隱有宗師的影子了。
彭光榮不給韓風喘息的機會,一招佔先便一路攻擊過來,拳、指、掌、腿輪番交替,逼得韓風節節後退。
看到自己老爹站了上風,彭千尺又囂張起來,被花月影攙扶着站在圈外。
“父親,打西借個完八單!呵呵打!”彭千尺滿嘴漏風地喊着,也不管他那老子能不能聽懂他喊得什麼。
花月影看着彭光榮雖然佔了上風,但打了半天也沒打到對方一下,她雖然武學修爲不高,但看問題還是很有深度的,她認爲只要這時能擾亂一下韓風的精神就能幫助彭光榮擊殺對手,於是,她偷偷地掏出了一支梅花鏢。
她不會忘了,東門白扇她耳光就是這個傢伙慫恿的,他要是不讓東門白來扇自己,她焉能受如此奇恥大辱,並且她還打殘了常長老,這個仇不能不報。
趁着彭光榮一腿逼退韓風,花月影手腕一抖,梅花鏢嗖地飛了出去。
彭光榮的連環腿聲勢很驚人,方圓幾米以內都籠罩在他的腿風範圍之內,
在彭光榮一個掃腿飛來,帶起的腿風彷彿一把半月刀一掃一片。
爲了避開這這股腿風,韓風選擇一個後翻向後方翻去,這腿風雖說傷不了人,但掃在身上彷彿針扎的那種感覺實在難受。
就在韓風一個空翻就要落地的時候,有東西從他的側後方閃電一般飛來。
常年在戰場上培育出的第六感讓韓風馬上意識到了危險,在身體就要落地的剎那,他竟然讓身體詭異地扭了一下,就是這違反物理原理的一扭,讓那隻暗器幾乎擦着他的屁股飛了過去。
孃的,太卑鄙了,想爆老子的菊花!
暗箭易躲,明搶難防,在韓風躲過暗箭的時候,彭光榮的拳頭已經跟了上來。
韓風因躲避暗器已經喪失了調整身體的機會,在他的身體剛一站穩,彭光榮已經貼地飛了過來,閃電般地一個重拳就擊打在他的腹部。
彭光榮的力量比那些長老強悍了很多,他這一拳讓韓風忍不住本能地彎下了腰。
彭光榮腳尖點地,身體開始上升,一招類似街霸裡隆的升龍拳的招數再次擊打在韓風的腹部。
韓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仰,已經失去了平衡。
彭光榮的招數還沒完,在第二拳打出後,空中轉體一個騰空的平踹,兩隻腳重重地揣在韓風的胸部。
韓風像一隻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在十多米遠的地方摔到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埃。
四周轟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
幫主威武幫主威武的聲音響徹雲霄。
東門白扶着東門太嶽卻臉色蒼白,緊張地注視着韓風倒下的地方。
彭光榮洋洋得意,向四下裡做個羅圈揖。
彭千尺是看到花月影出手幫助父親獲勝的,不由使勁兒摟了一下花月影的纖腰,還趁機在花月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被韓風打到柱子後面躲起來的計華清跑出來大捧臭腳:“還是幫主威武,我們一幫人沒打過那個臭小子,幫主三拳兩腳就搞定了,計華清誓死追隨幫主。”
四下裡就響起了誓死追隨,萬壽無疆之類的馬屁。
就在衆人喜氣洋洋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羣沙比,高興個什麼勁兒。”
衆人愕然,四周一找說這話的赫然是東門白。
咦?這小子莫非是氣糊塗了,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囂張的話?
只見東門白臉色興奮地看着一個地方。
順着東門白飛目光,萬林門的衆人才發現,那個被幫主一套拳腿打得倒地不起的人竟然坐起來了。
韓風坐起來掏煙,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我兄弟說得沒錯,一羣沙比,要慶祝也要確認對手死了再慶祝,對手生死未僕的時候千萬不要高興的太早。”說完,韓風從戒指裡拿出一把*,轉頭看着花月影。
花月影臉色開始變白,身體輕微地顫抖着。
“我這人雖然不喜歡對女人出手,但對想置我於死地的女人我從不手軟,你飛我一鏢,我射你一刀,應該是很公平的。”
“保護月影小姐!”彭光榮大驚失色,他一點不懷疑韓風能殺死花月影,花月影要是死了,她那個護犢子出名的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連萬林門都會有說不清的麻煩。
可是已經晚了。
*在韓風的手上風車一般的旋轉後,韓風手一揚,刀就飛了出去。
韓風和花月影之間相隔十餘米遠,可是這個空間在韓風出手的時候似乎不存在了,這邊韓風的手一揚,那邊花月影的咽喉間就爆出一團血花,那把*穩穩地插在花月影白嫩的脖頸上,只留個刀把露在外面。
“月影,月影!”彭千尺的嘴竟奇蹟般地不漏風了:“爸,月影死了,月影死了。”
彭光榮一聲怒吼:“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叫得再大聲也喊不死人,剛纔你打完了,現在臨到我了。”韓風握緊了拳頭,望着彭光榮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