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警官走了,還隨手關上了門,屋裡就剩下韓風和四哥刑警。
劉剛左手握着右手腕子,一邊活動着右拳一邊慢慢向韓風靠近。
“小子,你要是現在招了能少吃吧少苦頭。”
韓風嘿嘿一笑:“警官,你不會是想用拳頭來揍我吧,那可是會留下痕跡的。”
“不會,我會用墊子隔開。”
“噢,那你繼續。”
一個厚實的棉墊子墊在韓風的心口窩。
心口窩這個位置是人體比較軟弱的部位,這個部位受到攻擊會使人渾身無力喘不上氣,嚴重會置人於死地。
墊子墊好,劉警官就把韓風當拳靶子,上來棒棒棒就是三拳。
既然自己都是拳靶子了,就要有個拳靶子樣,韓風挺胸收腹坐得闆闆整整看着劉剛的拳往自己胸口招呼。
三拳過後,劉剛要檢驗一下效果,意外發現韓風毛事兒沒有,看着他的臉還帶着笑容。
劉剛有點納悶,他可是一拳能打出近五百斤的力量呀,難道力量減小了?
劉剛又是三拳還加大的力度,等見韓風還是啥事沒有時,劉剛心裡的火氣也就上來了。
直拳、勾拳、擺拳、組合拳一連十幾拳後,劉剛的臉都累紅了,開始呼哧呼哧地喘氣。
“我覺得你拿警棍會比拳頭有效果。”韓風給劉剛出謀劃策。
劉剛突然覺得很鬱悶。這個提議不錯,應該用警棍,而且還要是帶電的那種。
他拿出了電棍,一電棍就捅在韓風的手銬上。
可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這怎麼可能!難道電棍沒電了?
劉剛又捅了兩下還是沒反應,便把電棍往自己的手上實驗一下。
“啊!”劉剛一下跳起老高,然後癱在地上。
“你這手銬有問題,他不是鐵的,是塑料的。”韓風的話說完,一副手銬就扔到了劉剛的面前。
另一個刑警走過來,撿起手銬:“胡說,這就是鋼的,咦?你怎麼把手銬摘下來了?”
“是嗎?我沒有呀,它自己開的,和我無關。”
該警官火了:“自己開的,你再讓他自己開一下我看看。”
說完“咔擦”有把手銬給韓風拷上了。
“你看仔細了啊。”
韓風兩手平端慢慢往兩邊分開,他的手竟然從手銬裡直接出來了!
幾個刑警的眼睛已經不是吃驚了,很是恐懼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普通人呀。”
“鬼呀!”
長臉惦記着那個紅包,當時接受的時候他並沒看那個紅包裡有多少錢,當時只是用手捏了捏,憑那厚度怕是有萬八的。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長臉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記了一下時間。
伸手從一個角落的一堆文件裡掏出一個紙袋,重新用手捏了一下後又塞進文件堆裡。
今晚應該去看看那個小騷貨了,好幾次沒給錢都有點愛答不理的,女人愛財,離了錢就臭臉子,臭女人。
想到這裡,長臉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老婆。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市裡要下來檢查,正好是我負責這片,這黴倒的,怎麼就攤我頭上了。好,女兒回來帶我親親小外孫,好,好了。”
掛了這個打那個:“親愛的,幹嗎呢?我這兩天不是忙嗎?今晚我去你那兒,啊,大概晚上八點以後吧,錢?有,嘿嘿,要脫光了洗白了等我哦。”
打完了大小老婆的電話,長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一搖三晃地來到審訊室。
拉開審訊室的大門,長臉人還進去聲音先進去了。
“小劉,那小子招了沒。。”這功夫長臉整個人已經進了審訊室,他的話還沒問完就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看見劉剛和另外三個刑警縮在一個角落發抖,臉上全是極度的恐懼,而那個叫韓風的傢伙正坐在他剛纔坐的位置上,兩條腿一起放在桌子上還在有規律地顫抖着。
一個巨大的問號閃過長臉的腦海。
“劉剛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見審訊室的門開了同時看見大隊長進來了,劉剛和那三個刑警彷彿看見了救星,幾乎是爬着來到長臉的面前。
劉剛已經是語無倫次,“隊,隊長你可來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說完也不等長臉答覆就跑了出去。
剛纔回覆把手直接從手裡裡拿出來後,還給他們表演了幾個兩隻手背到後背做出的高難度動作,那些動作就是最厲害是瑜伽大師也不可能做出那樣誇張的動作。
這是多大的一個雷呀,他們已經被雷得精神錯亂了。
另外三個刑警也恨不得多長兩隻腳也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長臉看着劉剛等人的背影,腦袋有點蒙圈。
他走到桌子前往桌子上一拍,“韓風!他們怎麼了?”
韓風繼續晃着兩條腿,用諷刺的眼光看着長臉:“長官,你動不動就拍桌子,你練鐵砂掌嗎?”
鐵砂掌?這扯哪去了。
“少給我扯沒用的,說你是不是揍他們了?”
“長臉隊長,我真懷疑你這隊長是怎麼混上去的,你白癡呀。我能打過四個刑警隊的格鬥高手?再說我就說是我打的你也信?”
“那他們是怎麼回事兒?”
“大概是撞邪了吧,我都做好捱揍的準備了,誰知他們四個像見了鬼一樣又蹦又跳、又唱又笑,然後就蹲那兒瑟瑟發抖。”
“這不可能!這裡是刑警隊,就是有鬼也不敢到這地方來。”
“那可未必,虧心事做多了總會招惹惡鬼的,長臉隊長,你出門都應該小心,不定打哪兒過來個酒駕的就把你整車底下去了。”
長臉突然不說了了,而是很陰險地看着韓風。
“你這是恐嚇我嗎?就憑你這一句,我就可以告你。”
“告我?你有證據嗎?實話告訴你,剛纔那幾個警察每人被我揍了一頓,揍得像孫子似的,但是身上沒留下任何傷痕,這就不算打人,而且這屋子裡的監控也壞了,什麼也看不着,這都是你剛纔教我的,你到哪兒去找證據,沒證據你比比個茄子。”
長臉恨恨地看着韓風:“好,好,你夠囂張,我要羈押你四十八小時,總會有對付你的辦法,你等着。”
長臉說完就摔門而出。
羈押四十八小時這可是個問題,原本還想着晚上能趕回去,這回好了,回不去了。
長臉怒氣衝衝地回到他的辦公室,他的心裡有一股怒火需要發泄,於是,桌子上的水杯,文件夾就變成了泄憤的目標,被他摔得如同天女散花。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要是進入長臉隊長的辦公室都會被他的怒火淹沒。
可是,偏就有這樣不長眼色的人。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誰!進來!”長臉的聲音足以掀翻房蓋。
“哎呀!誰惹張隊長生這麼大氣兒呀,你要是再加一個分貝,這大樓就得換窗玻璃了。”
正在氣頭上的張丙華扭頭一看來人,只得把心中的火氣壓下三分。
來人他不但認識而是非常認識,夏陽洲就是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中年人的名字,陽洲集團總裁。
“原來是夏總駕到,快請進。”張丙華皮笑肉不笑地把夏陽洲請進了辦公室。
夏陽洲臉上全是真誠的笑,笑容很憨厚。
別看這傢伙一笑像一個憨厚的老農,可張丙華卻知道這傢伙非但不是人畜無害,反而簡直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瓦房店的地下世界裡他說個二就沒人敢哼哼一的人物,那會是什麼善男信女。
對張丙華來說,夏陽洲可算是熟人了,打從他當上隊長開始,這幾年他張丙華可是沒少和夏陽洲打交道。
“夏總,今天外面沒颳風呀,你是怎麼被吹到我兒來了,以前可是請你很多次你都沒來呀。”
“哈哈,今天去東營辦事路過這裡,猛地想起張兄,好像有很長時間沒看到張兄的光輝形象,沒聆聽張兄的諄諄教誨了,這不我就來了,倒是沒想到張兄正在怒髮衝冠,不知這是和誰慪氣呀?”
夏陽洲據說念過大學,只是沒混完,不知怎麼半道輟學就跑回來加入黑社會了。
都說就怕流氓有文化,偏偏夏陽洲就是有文化的流氓。
對於夏陽洲說來聆聽他的教誨這樣的屁話,張丙華纔不會天真地相信,刑警隊警察局這絕對不是夏陽洲愛光顧的地方,他今天跑這兒來絕對就是夜貓子進宅。
張丙華坐回到辦公室後面,手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着。
面前這個男人他可是無數次想抓他,可惜老是沒有證據或是證據不足,近些年陽洲集團的大多業務都轉白了,他就更沒有抓人的證據了。
“夏總,咱們雖然處於對立面,卻也算熟人了,咱就別拐彎抹角的瞎忽悠了,說吧,有什麼事兒?”
“好,張隊長這麼痛快,我也就打開天窗說話了,你這屋還安全吧?”
看夏陽洲的表情這是有求於他呀,這倒是有意思的事兒了。
“你認爲刑警隊大隊長的辦公室會不安全?莫非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倒是沒有,你們公安人員辦事兒都喜歡偷偷錄個音錄個像什麼的,我怕我說話不小心說出什麼不利於張隊長的事兒,整得大家尷尬就不好了。”
張丙華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夏陽洲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的談話僅限於他們兩人之間,並且還隱隱有威脅的意思。
“這屋裡沒有監控也沒有竊聽器什麼的,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了。”
“那我就說了,我要保一個人出去。”
“誰?”
“就是惹你生氣的人。”
“什麼?”張丙華的腰板一下就坐直了。
“你要保他出去?”
夏陽洲點燃一根菸,隨手把只抽了一根的那盒紫氣東來扔到張丙華面前,然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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