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的好處就是在你的始發點和你要到達的目的地之間,給你找出一條最便捷和最省時省力的途徑,避免你走彎路。
韓風現在就行駛在這條捷徑上,越野車後帶着塵煙如同騰雲駕霧。
遠處一座小山隱隱出現並越來越近,最後聳立在韓風的面前。
韓風停下車子。
山不算高,估計海拔在三百米左右。
地圖上標註這座山叫小平山,到了這座山就預示韓風已經踏上了東嶽的土地。
韓風在這裡站下不是因爲自己踏入了東嶽的地界,也不是爲了看這座山的風景,而是他看到一些人騎馬奔來,拐進了前方不遠處路邊一個小鎮子。
看看天色,韓風覺得肚裡有點飢腸轆轆,便收起機車,徒步進了鎮子。
小鎮不大,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從村中有一條橫穿的土路,路邊有一個小飯館,掛着四個酒幌。
飯館斜左後方緊挨一片樹林有一塊空地,拴着二十幾匹馬,而那些馬的主人則坐在飯館裡面大聲的說笑。
韓風沒有踏進飯館,就坐在飯館外面支起的棚子下面。
“店家,有什麼好吃的只管端上來。”韓風想起電視裡那些古裝片常會冒出這麼一句經典的臺詞,便喊了出來。
店家一聽貌似來了一位大爺,殷勤地就送上了茶水,接着就端上來牛肉、魚什麼的。
韓風說了聲我去,就拿老子當大爺也不用端一桌子上來吧,我得有那麼大肚子算。
不過韓風也確實餓了,也沒在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聽屋內那些大漢的說話聲。
“之嚴寒這個老王八蛋真不識擡舉,唐大哥看中了他女兒,他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推三阻四的,這回唐哥發火了,要是老傢伙再不同意,就把他女兒搶回去,然後一把火燒了他那個什麼平山派。”
“閆二哥說的對,那老傢伙再歪歪唧唧,老子一刀捅了他。”
這時一個猥瑣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兄弟,我在想唐老大當真把那個小娘們弄回去,以唐老大現在五十多的歲數,他能伺候上去嗎?”
“怎麼,尤三兄弟,你不會是想去幫大哥的忙吧,啊哈哈哈!別急等過段時間說不上大哥就賞給你了,就是不賞給你賣到杏花樓你也可以去過癮。”
那個猥瑣的聲音似乎有些急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這話也就咱們兄弟在這悄悄說說,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非砍了我不可。”
“不過,那個小娘們確實水靈,我看着都硬,要不是老大看中了,我早上了。”
“淨吹牛,之嚴寒好歹也是一個掌門,就你這兩下子也想上人家閨女,小心老頭髮火一刀讓你變女人。”
隨後便是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
一個帶點威壓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了,都別雞脖瞎說了,快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就上去,把那小娘們抓回去好交差。”
屋裡再沒有聲音傳出來,只偶爾有‘走一個幹一個’的聲音傳出。
這應該是一幫土匪一類的人,看中了平山派掌門的女兒,這是去搶人的,不過這些土匪也應該有些門道,畢竟跑到一個門派裡去搶人家掌門的女兒,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很快那些人就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其中一個在路過韓風桌子的時候,竟然伸手撈起了韓風桌子上的一隻雞大腿就啃。
踏馬的,兩個招呼都不打就跑老子這吃白食來了,老子的白食是好吃的麼!
韓風順手撈起一個豬小肘嗖地就飛了出去,正砸在那傢伙的後腦勺上。
“哎呀!誰特麼打我?”雞腿搶劫犯回頭高喊。
韓風看着這個傢伙,一張麻臉兩隻小眼睛,好像沒長開一樣。
“這位兄弟,那個雞大腿好像是我的,你拿起來就啃是什麼意思?”
麻臉楞了一下,然後一臉兇惡地道:“我啃你個雞腿怎麼了!我靠,別說我啃你個雞腿,老子在杏花樓玩娘們都不花錢!”那傢伙的聲音讓韓風一下就聽出是那個猥瑣男的聲音。
“付錢!杏花樓和我沒關係,我只關心我的雞大腿,店家告訴我這雞大腿多少錢?”
店家離得很遠有點恐懼地說:“客官,那隻雞腿算我的。”
“店家,這和你沒關係,我只是想知道這隻雞腿他該付多少錢就行了。”
猥瑣男不幹了,“真*小氣,那還給你!”
說完把手裡的雞腿咣地摔在韓風的桌子上,當即打翻了好幾個盤盤碗碗,要不是韓風往後一跺,這非弄一身不可。
韓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店家趕緊跑了過來把韓風按得坐了下來:“客官息怒,息怒!你這桌酒席算我的,這您看行不?”
看着店家懇求的目光,韓風沒再做聲。
然後又跑到一個一臉絡腮鬍子的人面前:“閆爺,您老多擔待,多擔待!”
姓閆的發聲到:“尤三,行了,我們還有事兒,走吧!”
尤三斜了韓風一眼:“小子算你走運,爺要不是有事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說完搖搖晃晃地走到拴馬處,拎過一匹馬,上馬而去。
等這幫傢伙嘩嘩地出了鎮子,店家才鬆了一口氣。
“店家,這些人是什麼人,土匪嗎?”
店家嘆口氣:“他們以前是東面三架山上盤踞的土匪,自從投靠踏天宗後,就改了名號叫什麼踏天宗西路巡山使,好像隸屬於踏天西宗管,其實還不是土匪,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什麼壞事兒都幹,那一年死在他們手裡的人也有幾十號。”
怪不得一個門派的掌門的女兒他們也敢搶。
“那個什麼平山派不隸屬於踏天宗嗎?他們連人家掌門的女兒也敢搶。”
“你說是這山上的平山派呀,之嚴寒掌門可是個好人,但是他的門派人太少了,總共才幾十個人,踏天宗哪會放在眼裡,人家踏天宗根本就沒瞧起他那個小小的連一星都算不上的門派,所以,他的平山派倒是不屬於誰,若不是他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唐山雲那幫土匪都不會在意他,誰讓唐山雲那個老色鬼看見之嚴寒的女兒了呢。”
“唐山雲就想娶之嚴寒的女兒爲妻,之嚴寒拒絕了?”
“還爲妻,唐山雲大大小小老婆幾十個,都是搶來的,哪裡輪到爲妻,就是爲妾也不過就一段時光,膩了有時就賞給手下或是賣到塔山鎮的杏花樓當婊子,所以說被唐山雲看中的女人就算倒了八輩子黴了。”
韓風很快就吃完了飯,拿出銀子準備算賬。
“客官,我都說了你這桌算我的,怎麼還能要你的錢。”
“店家,你該怎麼算就怎麼算,這錢有人替我拿,你收你的,連折扣都不用。”
“這......”
“別這那的了,你算吧,我會讓別人加倍送回來的。”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店家算了賬,一共五兩銀子。
韓風出了飯館,並沒有在鎮裡呆着,而是往回走到了鎮子入口處。
鎮子的入口處有兩顆參天的大樹,韓風就坐在其中一顆大樹下面,抽起了煙。
從這裡他可以看到那條通到平山上去的土路,他估計半個多小時那幫土匪就會回來。
果然,兩支菸後,平山上就有塵煙騰空而起,不一刻就能看見一羣馬嘩嘩地向山下馳來。
十多分鐘後,這些馬就到了山下,向着小鎮而來。
韓風清晰地看見有一匹馬上橫着趴着一個人,看穿戴應該是個女人。
韓風緩緩站起來,走到了道中間站下,揹着手迎着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