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虛月沒有這個牌子,但不等於她不認識這個牌子,她清晰地記得她父親有這麼一塊牌子的。
“我認識這牌子,但是我沒有,只有我父親有。”洛虛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卻在洛千水的耳邊生成了響雷。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洛千水似乎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我父親叫洛千尋。”
洛千水興奮地站了起來,右手握拳不住地敲打着左手掌。
“果然找到了,洛千尋就是我二叔家的大哥,我們小時候一起下河抓魚,上樹掏鳥......”
洛虛月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疑惑地看了一眼韓風。
“虛月,這位可能就是你的叔叔或者大伯了,他叫洛千水,來自歐倫。”
“如果你父親有這麼一塊牌子,那我就是你三叔了。”
洛虛月稀裡糊塗就多了一個三叔,接着又稀裡糊塗地多了一個妹妹。
韓風面帶笑容安靜地看着人家親人重逢,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大哥在哪裡,我想見他。”洛千水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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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就是想見現在也見不到,他現在中州的羅天山,離此地有二百多裡。”
“哇!還有二百多裡地呀!那太遺憾了。”
“也沒什麼,洛前輩要是想去,明天就準備車馬送你們父女前往。”
“噢,這個不急,我們總會見面的,多少年都過去了,也不再急這一時。”
韓風親自給洛千水續了茶水:“洛前輩!我想了解一下大鷹帝國在歐倫大陸佔什麼位置?還有此次進入策馬大陸的軍隊是大鷹一個國家還是有其它的國家?”
洛千水想了一下說:“大鷹帝國在歐倫是最強大的國家,沒有一個國家有大鷹的強盛國力,這次來策馬的全是大鷹帝國自己的人。”
韓風微笑着點頭:“我想知道,洛前輩不是軍隊裡的人,可您老怎麼能搭乘大鷹帝國的軍船來到策馬大陸的?”
“這個不回答可不可以?”洛千水笑呵呵地問。
“不可以!”韓風也是面帶笑容,但語氣不容置疑。
洛千水想了一下,才說:“我算是沾我徒弟的光才坐上軍船的。”
“你徒弟?”
“我在大鷹帝國開辦了幾處武館,我有一個徒弟是皇家弟子,他天賦極高,在大鷹帝國十分有名,一直十分嚮往策馬大陸的武學,所以這次隨船來策馬要和策馬大陸的武學高手切磋一番。”
“學武之人與人切磋,人之常情,只有採長補短才能不斷前進,我也是學武之人,但是我修爲就不值一提了,不知洛前輩你這高徒現在達到了什麼修爲?”
“才晉級武帝初期,在策馬大陸這不算什麼,但在歐倫大陸卻已是無敵了,哈哈哈!”洛千水好像十分自豪地笑了。
韓風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派周晨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韓風上了杏花樓二樓,往大牀上一躺,紅鳥馬上跑過來給韓風捶肩,洛虛月也不甘示弱則給韓風捶腿。
“老婆多了就是好,這捶肩的捶肩,捶腿的捶腿,神仙.......哎呀!你們兩個三八,怎麼搞個,怎麼還掐開了?”
紅鳥媚笑連連:“這不是按摩嗎?”
“有這麼按摩的嗎?不行,我也要這樣給你按摩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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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虛月則正面質問:“流氓,當初告訴我三八是美女的意思?這算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就是這麼回事兒。”說完就把洛虛月抱過來,狠狠地啃了一頓。
這簡直就是山羊吃草,洛虛月被啃得面紅耳赤,渾身發軟,自然也就忘了三八的真正含義了。
“我也要,我也要,老公你偏心。”紅鳥在一邊吵吵嚷嚷。
這女人傻了怎麼,這明明就是吃虧,她還吵吵她也要。
李倓在忙着做飯,倒是沒加入他們的胡鬧之中。
“虛月,你覺得你那個三叔怎麼樣?”
“我好像沒什麼印象,夫君,你說他真的是我二叔嗎?”
“你二叔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他是你策馬的二叔還是歐倫的二叔。”
“你就是能胡扯,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還大了,我總覺得你這個二叔說話閃爍其詞的,有些話不一定是真的。我可以看出,你這個二叔在大鷹帝國很有地位,他那個徒弟極有可能是大鷹帝國皇室的某位王子。”
王子沒什麼稀罕的,現在在洛虛月眼裡,她家流氓可比王子值錢,於是吃過晚飯,三個女人心不在焉在鬥了一會兒地主後,就早早地爬上牀睡覺了。
某人在處理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後,也打着哈欠上牀了。
昨晚欠了李倓一次恩愛,今晚自然是要補償了,旁邊還有兩個剛知道愛情滋味的女人,一人一次外加補更一次,韓風的這一夜註定辛勞。
就在韓風辛勞的時候,一間客棧的某個房間裡,一扇窗子輕輕打開了一個縫隙,一隻白色的鳥兒被放飛出去。
這是一隻雪鷹,一隻比喜鵲還小點的鷹,這種鷹據說能在夜間飛行,可夜行數千裡,只有歐倫大陸有這種鷹,這隻鷹來時就在一位女子手裡拎得籠子裡,堂而皇之地進了城,明天早晨它還會飛回來。
遠在二百里之外的輝蕪城一間豪華的客棧裡,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金髮碧眼青年正在看一本書,窗櫺忽然傳來撲撲啦啦的聲音。
青年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一隻白色的鳥和着雪花飛進了屋裡,一同進來的還有一絲冷氣。
雪鷹落在桌子上,抖了都翅膀,然後安靜地站着。
青年從雪鷹的腿上解下一個小管,從裡面倒出一張信箋。
看過信箋後青年眉頭緊皺,匆匆地踏出門去。
一間亮着燈的屋子裡還在傳出嬉笑之聲。
青年全然沒有理會屋子裡的嬌笑,“篤篤篤”地敲響的門。
“這*誰呀,半夜三更的。”一箇中年男人罵罵咧咧地打開了門然後。
“叔叔,老師來信了。”
一聽青年的話,中年男人臉上的怒意收斂了起來,拿過青年手中的信箋回到燈下,看完後,眉頭緊鎖起來。
“北望城失陷了?這怎麼可能?那些策馬人的德行我早就摸透了,他們聽到炮聲跑的比兔子都快,北望怎麼會被攻陷?”
青年沉默不語。
“亞色,你說說,我們該怎麼面對這個事實?”
“首先要弄清楚策馬人是怎麼攻陷北望的,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克林漢姆那些人去了哪裡?”
“你的老師能辦到嗎?”
“我覺得不行,他必須只是一個學武之人,軍事上的東西他知道了不多,我覺得我應該親自走一趟。”
“你?這可不行,你將來可是大鷹的王,我怎麼會讓你去冒這個險!”
“叔叔,你覺得我現在的功夫會有危險嗎?”青年自信地問。
“這個我倒不擔心,槍彈都無法傷到你,可是策馬大陸能人輩出,還是小心點好。”
“策馬大陸?我根本就沒瞧起它們,一個到現在還沒出過武聖的大陸,有什麼讓我重視的,我這次來表面上是切磋武學,其實就是來斬殺他們那些高手的,等我斬殺了他們的高手,我們的槍炮再征服他們的土地,策馬大陸將世世代代爲我們所奴役。”
“亞色,你果然是我大鷹帝國數百年難遇的天才,好,叔叔給你配一支火槍隊,你明天就前往北望城。”
青年面無表情地對中年行了個禮,轉身走出屋子。
外面,雪再一次飄蕩起來,世界也漸漸地開始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