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一偏頭躲開那一拳後,打開車門下了車,拉開後車門一把拽住那個對自己動手的青年一甩,直接扔到了幾米外路邊的花壇裡。
然後對着還坐在車裡發呆的另一個人說:“你是準備讓我把你扔出去還是自己下去?”
另一個眼睜睜地看着同伴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噗通”一聲落在遠處的花壇裡,還在發傻。
等他反應過來時韓風已從另一邊繞過來,依舊抓住他一甩。
“我記住你的車牌號了,咱們走着瞧!”
那個同樣被甩進花壇的青年等韓風把車開走了,纔對着韓風的車的背影,扔出一句裝門面的話。
韓風沒聽見背後那人的話,就是聽見了也不會當一事兒。
他把車開到一個明亮處停了下來。
“喂,清醒了沒有?”
一連喊了兩遍,那個女孩連點回音也沒有,竟然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韓風伸出手推了推女孩,一點效果沒有。
韓風下車拉開後車門,準備在女孩的身上找手機,然後給她的家裡打個電話,可是女孩的身上沒有手機。
這特麼誰家的熊孩子?要是我家的我非打斷她的小腿不可,這麼點年紀就泡吧,重要的是你泡吧不要緊,你帶個手機呀!
這回韓風的頭就有點大了,連手機都沒有這回咋辦?送沒地方送,總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
看來好人做不的,這不做出麻煩了。
韓風看看錶已經快十二點了,十二點以後出租車就沒有多少活了。
韓風嘆口氣,重新上了車。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不知姓什麼叫什麼的女孩帶回家了,等明天等她清醒了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河東區和塘城主市區隔着一條寬闊的英那河,正因爲這條河的存在制約了河東區的開發,使這裡的開發遠遠地落在了其它區的後面,在其它市區都是高樓大廈的時候,這裡還像一個寧靜的鄉村。
韓風回到河東區的時候,與英那河對岸的燈火輝煌相比,這裡已是萬籟俱寂。
把出租車停在他租的那棟小樓前的小院外,小樓裡漆黑一片,徐雙玉可能早就睡了。
這棟小樓是一棟建於八十年代的老式建築,整棟小樓就他和徐雙玉兩人在住,徐雙玉住在二樓,他住在一樓。
徐雙玉家於前年買了新樓,本來全家都搬去新樓住了,誰知道徐雙玉和她家裡發生了什麼矛盾,去年底竟一個人搬了回來,期間她父母來叫了幾次她都沒有回去。
大概是一姑娘一個人住一棟樓有點害怕,春天時徐雙玉開始招房客,韓風就是那個時候租進來的,原本還有一對在這兒做買賣的外地夫婦住在這裡,不過兩月前那個女的跟別人跑了,那個男的就退房不知去了哪裡,這裡就只剩下韓風一個房客了。
韓風拉開車門,將女孩從車裡抱了出來,可能是把女孩往車外抱的過程中女孩的身體受到了搖晃的影響,她竟然一張嘴吐了出來,不但吐了自己一身還連帶韓風的身上也到處都是。
韓風狠狠地皺着眉頭,要是不把這女孩的衣服脫掉,她身上的那股味在屋裡飄香,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韓風毫不猶豫地把女孩穿得裙子脫掉扔在洗澡間的水盆裡,只給女孩留了一個胸罩和內褲,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把這女孩當女人,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不好意思。
他用毛巾沾水把女孩身上抹乾淨,然後就把她扔在了牀上。
把女孩的裙子洗淨搭在晾衣繩上,韓風便出了院門收拾出租車,他怕女孩的嘔吐物弄到車裡留下氣味,影響明天樑師傅出車。
韓風端着水盆打開車門按亮車頂燈,就開始擦拭後座,剛擦了兩下,座位上一個小塑料袋引起了韓風的注意。
塑料袋很小,是那種小號的塑料袋,裡面裝了六七袋大小和方便麪裡的湯料包差不多的塑料包,塑料包裡裝着些呈透明狀的白色結晶體。
韓風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陰沉了。
這是冰,一種軟性的毒品,竟然這麼隨便地出現在了他的車裡,這要是被警察看見可真就說不清道不明瞭,還不被當毒販抓回去。
韓風記得清清楚楚,從黑礁島回來他是清理過後座的,再就到了瘋狂迪吧,期間沒拉過一個客人。
而從迪吧到現在也只拉過那兩個被他轟下車的男人和屋裡那個女孩。
這東西不是這女孩的就是那兩個男人的,他們從瘋狂迪吧出來,顯然這東西出自迪吧。
迪吧裡有這東西是天經地義,但在瘋狂迪吧裡出現就有點不正常了。
韓風把那袋*揣進兜裡,把車擦拭乾淨,纔回到自己租住的屋裡。
女孩縮在牀上像一隻小貓。
女孩長的很美,是那種妖精一般的美,看着女孩精緻的臉蛋,韓風嘆息一聲,現在還未成人已經是禍國殃民了,等過兩年還不踏馬毀滅世界呀。
也不知誰家的孩子晚上就這麼放心的任她瞎跑,也不怕被拐賣了。
給女孩蓋上一條毯子,牀是不能睡了,好在屋裡還有一破沙發,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吧。
韓風把鬧鐘定到六點便合衣睡在沙發上。
早晨,韓風的鬧鐘還沒工作,一聲尖叫就把紅楓驚醒了。
韓風睜眼一看,女孩兩手抱着前胸張皇失措地坐在牀上,臉上全是驚恐,嘴裡不停地啊啊着。
“啊什麼?!”
韓風一聲吼,女孩的聲音就噎在嗓子裡再也出不來了。
“你醒了?”
女孩驚恐帶茫然地看了韓風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這是哪兒?”
“我家。”
“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女孩又看看自己的身體,發現只穿了一條內褲和一個胸罩,眼裡便帶着憤怒地看着韓風。
“你對我做什麼了?”
韓風撇撇嘴:“小姑娘,別做夢了,雖然你長得還可以,但是我對你們這種還沒長開的花骨朵沒什麼興趣。”
“真的?”女孩臉上的恐懼消失了。
“再過五年我可能會有胃口,現在嗎你還不行。”
女孩刷地跳下牀,就那麼站在地上,女孩的身材已經發育的差不多了,很魔鬼,要是胸前再發育的偉岸一些,這就丫一妖精。
韓風出去把涼在窗臺上的裙子拿了進來,夏天的高溫使這條裙子早就晾乾了。
小妖精似乎很沒心沒肺,這就對着桌子上的一個破鏡子搔首弄姿。
“我說小姑娘,你不急着回家照得那份鏡子,你都不問問你昨晚都幹了什麼,你父親都不着急嗎?”
女孩沒回答韓風的問題,穿好裙子後反倒湊到紅楓的跟前:“大叔,昨夜你真得沒對我做什麼?”那表情很像我信你纔怪。
大叔!韓風嚇了一跳,老子才二十五好不好,這就被大叔了!
“小丫頭別亂叫,我有那麼老嗎?嗯?你好像很希望我對你乾點什麼,你要是有這嗜好,我現在也可以滿足你。”
女孩似乎受了驚嚇本能地往後一跳。
“相信你了,唉!真是失敗,我這麼傾國傾城你竟然沒碰我一下。”
韓風和他的小夥伴都被驚呆了,這小丫頭的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好了,我送你回去,保不準你媽都登尋人啓事了。”
女孩穿上裙子和韓風往外走,一推門正好看見徐雙玉拎着包去上班。
徐雙玉看見韓風和一個女孩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當她看清那個女孩後嘴都變成了0型。
“徐大美女,上班呀?”
“韓風,你?你也太禽獸了!”徐雙玉語無倫次了。
“留着腦細胞想點有用的,別淨想些八卦的事兒,走吧,我帶你一段。”
徐雙玉一撇嘴:“我纔不和禽獸坐一輛車。”
“那隨你了。”說完拉着小丫頭就上了車。
使過英納河大橋,進了主市區,韓風問:“小丫頭,你家在哪個小區住?我送你回去。”
女孩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我不回去,家裡就我自己,太沒意思了。”
“你父母呢?”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我父母離婚了,我跟我母親在一起,她整天忙生意,從來不管我。”
韓風無語了,現在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有兩個錢就愛離婚玩,苦了這些孩子了。
“不管你母親管不管你,你都必須回家,昨晚要不碰到我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以後別在瞎往外跑,人心險惡不要以爲世界到處充滿陽光。”
“韓風哥哥,你是好人,以後放假我就來找你玩好不?”女孩可憐巴巴地說。
韓風嘆口氣,“你要乖才行,我可不喜歡像太妹一樣的女孩。”
女孩的家在水仙小區,韓風把她送到了水仙小區的門口。
女孩下車後爬在車窗上對韓風說:“韓風哥哥,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姚小蓓,拜拜!”
韓風看着姚小蓓蹦蹦跳跳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
送完姚小蓓韓風在加油站給出租車加滿油,再把車開到紅都大廈,此時離七點還有幾分鐘的時間。
老樑還沒有來。
韓風從兜裡掏出那一小袋*,眼睛裡一絲冷漠的光閃過。
如果世界上有一種物品最讓韓風痛恨,只有毒品有這個資格。
毒品確實能給人以短暫的歡愉但留下的卻是一輩子的痛苦,有一句話叫一朝染毒,一輩子想毒,這東西只要沾染上不到傾家蕩產搭上生命就別想獲得解脫,任你家趁千萬,只要上了癮,最終的下場連乞丐都不如。
所以,對那些販毒的人韓風從來就沒有手軟過,而對吸毒的人他也從沒有過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