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雙玉電話響起的時候,兩人正在坐在一個冷飲攤上品嚐冰淇淋。
當那首哥哥哥哥你真壞的口水歌響起,徐雙玉的手一哆嗦,手裡的小勺便掉進了裝冰淇淋的小盞裡。
她的臉色也以開始轉白。
徐雙玉有點無助地擡眼望着韓風。
韓風一指她的手機:“接,別怕,一切有我在。”
徐雙玉依舊不放心:“能行嗎?我還是有點害怕。”
“不相信我的能力?告訴你,今夜過後你將陷入對我的崇拜中,說不定還會無法自拔地愛上我,唉!被女人追求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徐雙玉的臉上緩和出了一絲笑容:“你就臭美吧。”
說完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一陣嗯嗯哈哈後,徐雙玉只說了一句我自己過去後,就關了手機。
“八點去凌霄飛度,何天文說要來接我,我拒絕了。”
韓風看了一下時間,離八點還有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從這裡到凌霄酒店大約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我們上車邊走邊說。”
兩人上了車。
都市的夜晚到處燈火輝煌,街上行人如熾,出租車像一顆小小的星光,流動在都市的夜空裡。
徐雙玉自然沒有心情看美麗的景色,她握得緊緊的手詮釋了她內心的緊張。
“放輕鬆,你就當去參加了一次平常的同學聚會。”
“我能不緊張嗎?”
“一開始你可以放心,那裡絕對不會只有你一個女的,也絕不會就何天文和那個姓孫的兩個男人,會有好幾個陪酒的,不過她們會慢慢地消失,最後極有可能會剩下你和何天文以及那個姓孫的三個人,那時,我就會出現,救你於水火之中,然後你爲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會對我以身相許。”
“喂!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韓風嘻嘻一笑,很賤滴那種,落在徐雙玉的眼中,讓她有一種想咬人的衝動。
“所以,接下來我的話你要記住,第一,手機要不離身,最低不能離開十米;第二,喝飲料一定要喝那種未打開的飲料,如果中間藉故離開,比如上洗手間什麼的,回來後,剩下的飲料堅決不要再喝。至於喝酒能抵制就堅決抵制,他們總不至於又強行給你慣吧。”
“那要像中午那樣又強行灌呢?”
“那我也沒辦法,手長在人家身上。”
說話間,凌霄酒店到了。
酒店外停了很多高檔車輛。
“記住,手機別離開你,其它的交給我就好了。”
徐雙玉下了車,回頭看了一眼韓風。
韓風握起拳頭給她一個表示放心的肢體語言。
徐雙玉稍稍猶豫了一下,轉身向酒店大門走去。
韓風看着徐雙玉的背影,總感覺徐雙玉的背影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不由笑着搖搖頭。
在徐雙玉要還未走到酒店大門,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何天文那假惺惺的聲音通過手機響了起來:“小徐呀,你到酒店了沒有?”
徐雙玉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何總,我在酒店門口。”
“噢,好,我讓屈曉去領你,怕你找不到房間。”
屈曉是何天文的保鏢,據說是打黑市拳出身,一個一整天都板着臉裝酷的傢伙。
很快,徐雙玉就看見屈曉從大門裡走出的身影。
凌霄飛度地處塘城南區和西區的交界處,是一座高級的會所,據傳這個會所是一位背景深厚的人創建的。
在酒店五樓一間裝飾豪華的包房裡,何天文正在給在座的人做着介紹。
果然像紅楓說得那樣,這裡有何天文、那個叫孫嚴的,還有一個叫什麼菸灰的人至於最後一個男人徐雙玉沒記住名字。
而女人倒是鶯鶯燕燕的有五六個,一看就是酒店裡的那些小姐一類的人。
徐雙玉的位置在何天文和孫嚴中間,她一坐下就感受到那些鶯鶯燕燕們嫉妒的氣息。
這些歡場中的流螢誰不知道何天文老闆身家的豐厚,都希望能坐在他的身邊渴望天降雨露,只要能在何天文的身邊展示手段得到他的歡心,下輩子的幸福就沒了後顧之憂,爲了得到何天文身邊的位置她們還差點打了起來,可是,現在那個閃着黃金般光芒的位置被一個外來的女人佔據了,她們會高興纔怪。
更讓她們備受打擊的是這個外來女人容顏和身材,要知道她們可都是凌霄飛渡裡的頭牌,每一個人的出場費都是四位數以上,單獨拉出一個在胭脂國裡也是獨擋一面的霸主級人物,可是面對徐雙玉這些頭牌都有了一種野雞見到鳳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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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現在的心聲都是女人還可以生得這麼禍國殃民嗎?
這些頭牌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在槍林彈雨裡恣意縱橫,當然不會服氣被一個外來的女人壓了風頭。
所以,衆人剛一落座,一個膩在那個叫菸灰的男人身上的叫飛燕的頭牌就向徐雙玉發出了挑戰。
“這位小姐在哪裡高就呀?”語氣很溫柔,不過小姐兩個字的語氣被她彷彿不經意間加重了。
徐雙玉的臉色一寒,小姐這兩個字在現在的炎華可是含義很豐富的詞彙,從這些頭牌的嘴裡出來絕對和大家閨秀的含義沒半分聯繫。
但徐雙玉沒有做聲,這些小姐沒有素質她卻不能沒有涵養。
沒想到這些頭牌見徐雙玉不做聲,便起了羣起而攻之的心理,剛纔何天文介紹徐雙玉的時候是他的辦公室助理,現在的社會誰還不理解秘書和助理都是幹什麼的,裝什麼清高。
“哎呀,飛燕姐,這位小姐可是看不起你呀,都沒稀罕搭理你。”另一個叫西施的頭牌開始挑撥離間。
“是呀,飛燕姐,人家可是何大老闆的辦公室助理,當然架子大了。”
“辦公室助理,我看是何老闆的臥室助理還差不多,呵呵呵。”
徐雙玉的臉色很難看,她慢慢地打開一瓶飲料,又緩慢地倒進一個杯裡,用來平緩自己憤怒的心情。
那些男人沒有一個出聲的,都抱着看戲的心情注視着這些女人爭風吃醋。
徐雙玉不搭話不等於這些頭牌會放棄,她們可是在花海里遨遊了很多年,誰身後還沒幾個有勢力的人,一看何天文沒有替他的助理出頭,更助長了她們囂張的氣焰。
還是那個飛燕:“這位小姐,以你的盤兒,*大概要五位數吧,別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姐妹,交流一下有何妨?”
徐雙玉的火終於爆發了,這幫不要臉的東西還真以爲自己和他們是一路貨色了,她忽地站了起來,手裡的一杯飲料嘩地倒向了飛燕。
“誰和你是姐妹,你們自己不要臉不要以爲別人也不要臉。”
徐雙玉倒出的飲料準頭一般,雖然淋了飛燕一身,卻也殃及了池魚,那個叫菸灰的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的星星點點。
菸灰是西區的扛把子,誰敢往他的身上潑水,當下菸灰的臉色就難看了。
飛燕一見菸灰面色不善,立刻施展哭鬧的伎倆:“菸灰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哇,她這不是欺負我,是明顯的看不起你呀。”
“何老闆,你的這個女人有點不識擡舉了,你要是收拾不了,兄弟倒可以幫你讓她變得溫柔一些。”菸灰黑着臉說出這番話,要不是礙於徐雙玉是何老闆帶來的,他早讓手下的兄弟帶出去教育去了。
“是呀,何老闆,你教出的女人可是很不溫柔呀?”西施火上澆油,唯恐不天下大亂。
何老闆此時站了起來,兩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哈哈哈,大家這是何必呢,能在今天在酒桌上相聚就是緣分,我的小玉呢沒怎麼見過這種場合,大家包涵一下。”
這是說得什麼話,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小玉了。
徐雙玉轉向何天文:“老闆,我想你是說錯了,我只是你的職員,不是你的,你要說清楚。”
何天文眼裡閃過一絲寒芒,但是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對對,我說錯了,大家別在意,我們喝酒,來,先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