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水之間,翠綠蟲鳴,時有飛鳥掠過。
瓜皮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天狗其實是此處空間的本源之力,每隔一段時間本源之力外放,加上月華之力,就會形成天狗。”
封寧點頭,不再在這種問題上糾結,說道:“既然光球的力量都在這幻境上,那我們會不會被分散到了三十個不同的幻境中?”
“那你把胳膊轉動一下,我先看看四周的狀況。”
過了一會,瓜皮皺着眉頭考慮起來,告訴封寧:“依我看,這處天地的穩定度很高,而一般的天狗幻境能夠容納的玄氣有限,就如同禁受不起實力過高的玄士一樣,這裡根本造不出三十個小型幻境。
“照你這麼說,我們這裡很有可能有其他人了。”
“很有可能。”瓜皮點頭,說道:“天狗幻境有一特性,就是可以根據入境人的心境營造適合厄幻境,比如這裡。”
封寧若有所思,說道:“怪不得,總覺得這裡很親切,呆在這裡很舒服,這麼一想,還真和我心中的世外桃源符合。”
“既然如此,那進入同一個幻境的豈不是志同相合之人了?”
瓜皮說道:”可以這麼瞭解。”
封寧心裡打起了鼓,從他對清洛告訴自己的消息判斷,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人會在心中藏着一座世外桃源。
封寧不是自誇,他雖然崇尚強大的力量,卻不崇尚武力,如果可能,他寧願做一個隱居山林的高手,當然,這個高手看遍了世界的繁華和神秘。
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那不就和黑玄石一個特性嗎。”
瓜皮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但黑玄石沒有意識,不會主動營造出什麼,只是起一個引導作用。”
封寧會意,怪不得這裡會和當年的心境差不多,也不知道那個叫徐冉的姑娘怎麼樣了。
不過封寧到現在也不相信那裡會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而且他更願意相信,那裡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看封寧愣在那裡不動,忍不住問道:“嘿,你在想什麼呢?”
“啊?我想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輪到瓜皮發懵了,不解地問:“我怎麼會知道。”
封寧瞪了它一眼,“算了算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剛纔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發怵。”
瓜皮表示同意。
一路謹小慎微,封寧帶着瓜皮一口氣翻了兩座山,在一處洞窟裡暫時安定了下來。
找了幾塊晶石鑲嵌在石壁上,總算亮了一些。
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封寧打算先問清楚自己和瓜皮的問題,兩者之間究竟是通過什麼溝通的。
至於怎麼走出這幻境,他反而並不着急,之前清洛也跟他說了,量力而爲就可,至於天狗,封寧卻變得不怎麼在意了,因爲有了天地櫛節,封寧打算着,等到進入玄化境的時候,把櫛節作爲第一玄靈。
清洛的面子問題,據她自己所說的,十幾天前封寧和土決的對戰,已經給她找足了面子。至於這次進入天狗幻境,只當做一次歷練就可。
“你不是能通過心境和我交流嗎,我想什麼你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封寧擡起手看着巫帝珠內的瓜皮道。
瓜皮扭捏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是通過你體內的那條銀龍形成的聯繫,進而和你對話的。”
“哦?”封寧一聽到銀龍,頓時來了興趣,“那之前你怎麼不通過它說話呢?”
瓜皮道:“力量不夠,六階之前無法建立聯繫。”
封寧明白過來,“那隻銀龍究竟是什麼?”
“就是那隻獸皮燈籠唄,和你之前想的一樣。”
封寧點頭,忽然又想到武玄通交給自己的任務,既然燈籠在自己的體內已經化作銀龍,那要怎樣把三隻燈籠立於三地,完成任務呢?
他想問瓜皮,不想瓜皮卻支支吾吾,怎麼都不肯說,還是讓他先考慮怎麼出去再說吧,這裡雖是幻境,卻不乏危險的存在。
封寧也只好先把這個疑問放下,他和瓜皮既然是因爲銀龍的原因才能交流,那他們就不可能知道雙方的全部想法。
“現在還是想辦法走出這個幻境吧,這裡雖美,卻終究不是真實的世界。”
“走吧瓜皮,出去看看有什麼辦法闖出去。”封寧沒有把石壁上的晶石取下來,這裡就當作是大本營,他對幻境沒有了解,恐怕短時間裡出去不得。
“沒想到這幻境中的玄氣還挺充沛的。”封寧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兒修煉比外界要快上一倍不,要不然我們就待在這兒算了,讓他們互相打殺。”
瓜皮道:“那你可就真的被這幻境給拿下了。”
封寧一想還真是,這幻境不同於其他,不僅只是在人的潛意識中做出改變,更是直接將人形給換了過來。
而且天狗幻境有自己的意識,會針對不同玄士的特點做出相應的改變。
“瓜皮,你對幻境有什麼瞭解嗎?”
“沒有。”瓜皮回答地斬釘截鐵,說道:“不過我知道任何幻境都有自己的陣眼,這裡也不會例外,只是換成了釋放玄氣的井罷了。”
“那那口井在什麼地方?”
瓜皮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我怎麼會知道,你自己找吧,我先去睡覺了。”
封寧懶得理他,自己在山間走起來,他沒有動用影步,生怕漏掉什麼地方。
不過這種事封寧倒也樂在其中,就當是遊山玩水了,走在這些山間小路上,別有一番風味,只有一點不好,就是要時刻提防着玄獸和玄士的埋伏。
封寧心也大,就當這一切是蟲叮蛇咬了。
想了一會兒,封寧決定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那裡地勢較高,便於觀察,而且他估計着他們這些人能夠分到同一個地方,彼此相距不會太遠,況且這裡本身就大不了。
果然,當封寧再次翻過那兩座山時,一切都發生改變。
“這裡變得好奇怪,怎麼還有血腥味兒。”封寧拱了拱鼻子,同時,幾聲激烈的打鬥聲在他的左側傳來。